於是,塞西薩可斯以哈留弗斯違抗軍令為藉口,帶領馬科曼尼部落兵向哈留弗斯發難。
結果哈留弗斯已探得消息,早有準備。在馬科曼尼通往哥特路上的森林裏設了伏兵。塞西薩可斯的部隊行至中途遭到哥特兵的突然襲擊,大敗。哈留弗斯親手砍下塞西薩可斯的人頭,掛在坐騎前,馬科曼尼蠻兵十分害怕,在哈留弗斯強迫下統統被收編入哥特部隊。
接着哈留弗斯揮師直下,直搗馬科曼尼部落,他屠殺了很多當地居民,掠奪婦女和牲畜。完成這些事後,他又在塞西薩可斯的酋長廳下發現一個酒窖,於是命士兵搬出美酒大肆狂飲慶祝起來。當信差稟報了哥特的消息後,哈留弗斯才從酒醉中驚醒,趕緊帶兵回救老巢。
時值冬日,天降大雪。歐昂諾斯帶第七軍團駐紮在哥特城南,等待着出擊的有利時機。因為北歐森林的地利情況,馬其頓人還並不是很熟悉,而這裏樹林居多,到處都可以設埋伏。因而,歐昂諾斯並不急於出去尋找日耳曼軍隊決鬥,他要首先保證新近奪取的哥特城的安全。
歐昂諾斯得知哥特與馬科曼尼發生了部落之爭,心裏暗自叫好。早些時候,日耳曼對抗不列顛遭受挫敗,如今這些蠻族部落仍不知團結對外,互相推諉,爭權奪利。他們自己的事別人管不了,不過對馬其頓來說倒是件好事。這天他正在帳中處理日常軍務,偵察兵來報:南邊三十里開外發現日耳曼軍隊。歐昂諾斯立刻起身傳令下去,所有人員集合整備,第七軍團出擊迎敵。
才下過一場大雪,地上都是厚厚的積雪。眼前白蒙蒙的一片使人置身安靜和諧的氣氛中。兩軍在雪地上行軍,在一片森林地帶相遇。
歐昂諾斯排兵佈陣已定,開始做陣前動員:
「英勇的戰士們!我因為百戰百勝而聲名赫赫。我不認為今天有什麼可以改變這一切。我會帶領你們再一次贏得勝利。就讓我們大家共同努力證明給所有人看,第七軍團還是像從前那樣英勇善戰,而且不止如此,它已經變得更加厲害,是讓敵人聞風喪膽的虎狼之師。
這些驕傲的日耳曼人在等我們,你們知道麼?在我看來,他們不過像是伸着脖子等着被我們砍殺。相信我,在天黑之前,我們一定會讓他們的鮮血染紅戰場。
我的每一個命令,我須要你們堅決貫徹執行。如果戰場混亂,一時得不到新的命令,一定要團結在自己方陣的旗幟周圍,保衛陣地,堅持戰鬥。
勝利屬於我們,馬其頓人!」
士兵一陣歡呼。
第七軍團的戰術是利用槍牆衝垮敵軍的步兵,同時騎兵從側翼突擊作戰,再配合步兵完成合圍。哈留弗斯的日耳曼軍隊除了有長槍兵外,還有哥特斧頭兵。他的軍隊尤為擅長森林作戰,最拿手襲擊戰術。
馬其頓軍隊與日耳曼軍隊逐漸靠近,雙方士兵若隱若現的看到敵人,樹林裏灌木叢生無法準確地估計敵軍的兵力。就是對方的走位也只能看個大概。這樣顯得到處都是敵人,在視覺上造成敵兵數量增加的錯覺。歐昂諾斯並不擔心在森林裏與日耳曼軍隊交戰,即使弓箭手的威力在森林作戰減半,也絲毫不影響馬其頓硬直部隊的作戰能力。他有銅一般的士兵,鐵一般的紀律。以不變應萬變的方陣加重裝騎兵的組合。
步兵停下腳步在各指揮官的號令下,把方陣線拉直擺齊。弓箭手放箭,標槍兵來到長槍兵前,蹲下隱蔽起來。日耳曼長槍兵排着一條直線的隊列壓過來,有人被箭支射中倒地。這時從敵陣後方傳來尖叫聲,日耳曼人頓時顯得更加鬥志昂揚,根本不會停下前進的腳步。
歐昂諾斯這才看明白,原來日耳曼女戰士的作用在這。她們的尖叫聲不僅是令敵方覺得刺耳而擾亂軍心,更重要的作用是鼓舞其他男性士兵,使得他們作戰時更加勇猛。離近了馬其頓士兵才返現,他們的對手日耳曼長槍兵簡直就是些野人。
他們鬚髮很重,沒怎麼理過。有的士兵穿有衣服或獸皮,有的則衣不蔽體,大冬天的還光着膀子頂多穿一條褲子。部分長槍歪歪扭扭,乾脆就是根削尖的長木杆。有人有盾牌,有人乾脆就是無遮無擋****着上身拿一桿槍,毫無多餘防護。從側面跑過來的倒是些戴着頭盔披有斗篷的精壯步兵,拿着板斧和大圓盾。盾牌上畫有維京螺旋的迷彩。
足夠近了,標槍兵忽然起身,「唰唰唰」把手中的標槍投擲出去,
長槍方陣交戰了,兩邊的戰士以方陣單位行動,互相捅刺。兩翼的方陣遭到了巨大壓力,他們前方對戰日耳曼長槍兵,側面還有哥特戰士。哥特的斧頭兵每人配有兩三把斧頭,第一把都是用來投擲用的。重型戰斧飛起來很有勢能,兩側的長槍方陣兵受到損失。然後他們又撲上去狂砍。
馬其頓重騎兵立馬出擊,繞出去抄他們的後背。左翼的騎兵衝鋒一鼓作氣就沖潰了哥特斧兵,右翼的騎兵遭遇了日耳曼的騎兵。右翼爆發了騎兵大戰,這時輕騎兵趕來支援,部署在二線的長槍兵也上去幫忙。很快日耳曼騎兵就敗退,而哈留弗斯在亂軍中被長槍刺死,墜落馬下。
不一會兒,長槍方陣線上也分出了結果,裝備落後、紀律性差的日耳曼長槍兵發動了一波又一波的進攻,卻都被擊敗在馬其頓方陣的槍牆之下。再加上左翼騎兵掩殺,日耳曼軍隊的中路和右路都戰敗了。馬其頓輕騎兵正在努力追剿日耳曼潰逃士兵。
只有左翼的部隊在副將軍西吉莫的指揮下,頑強作戰。
西吉莫有效地配合騎兵、日耳曼長槍兵和哥特戰斧兵夥同攻擊,還運用樹林的隱蔽條件靈活進行兵力機動。甚至擊潰馬其頓右翼的兩個長槍方陣。馬其頓弓箭手和輕步兵的及時遠程協助,擊退這些蠻兵。其他部分的友軍衝上來,將西吉莫的殘餘兵將重重圍住。馬其頓勝局已定。
歐昂諾斯看到了這一邊的戰鬥,他十分欣賞對方將領的軍事才華。要不是日耳曼軍隊裝備和訓練差太多,雙方真的可謂棋逢對手,好好鬥一斗。他下令,不准弓矢部隊再射擊。然後派了在當地聘請的外交官上前勸降。
歐昂諾斯親自來到陣前,大聲喊話:
「對面的勇士們聽着,讓你們的指揮官出來談判。我們或許可以用和平方式解決戰鬥。」日耳曼裔外交官在翻譯。
西吉莫身上的衣服都破了,他挺着胸膛站出來,用粗獷低沉的聲音喊道:
「我就是。放走我手下的勇士,要殺要剮任憑你們處置,我一人承擔!」他雙目圓睜,毫不畏懼。
「我看得上你的軍事才能,你不屈的勇氣以及高尚的人品。想讓你加入我們,否則我不能放走你這樣的敵人。」
西吉莫看看身邊的弟兄們,他們盡職盡責不懼死亡,都用赤誠的眼神看着他等他決斷。
(本章完)
第96章 大戰日耳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