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耳曼人是不屈的民族,他們身上自古就帶有堅強和勇氣的特質。
這位年輕的日耳曼將軍無非二十三、四歲,他做好了戰死沙場的準備,可他怎麼也不願看到,因為自己的一個抉擇就讓無限信任自己的戰士們毫無意義的犧牲。那一瞬間,他想起了家裏的父母和妹妹,心裏好溫暖。但是面前的刀鋒寒光四射,隨時都會取走他的生命。
西吉莫看起來憂心忡忡,剩餘的日耳曼戰士不過百餘人,圍成一個圓圈刺蝟陣。每一名士兵臉上的表情非常堅定從容。他們向將軍請纓:
「長官,請您做決定吧!無論你做什麼樣的選擇,我們都支持你。」他們已準備好赴死。
他停頓一下,猶豫了。想起自己在哥特酋長哈留弗斯的麾下做了幾年將領,遭受排擠,哈留弗斯處處擔心防備他卻又看中他的才華,以備不時之用。所以西吉莫始終處於一個尷尬的位置,他的才能得不到充分展示,只是感恩主人曾提拔過他。可他心底並不滿意哈留弗斯。
西吉莫看着眼前的敵軍大將——歐昂諾斯,他幼年時聽說過這個名將的事跡。看到他騎在馬上威武高大,目光正義凜然,心生好感。這也正是英雄相惜的緣故。他選擇棄暗投明,日耳曼的戰士們丟下手中的武器,保住了性命。
歐昂諾斯說道:「之前相互拼殺,是各為其主無可厚非。現在你及時懂得棄暗投明,大家就是一伙人。希望你能全心全意為馬其頓效力,只要你忠心定會有榮譽和物質的回報。」西吉莫跪在歐昂諾斯面前,表示臣服。
馬其頓軍隊凱旋而歸回到哥特休整,西吉莫回家見到一家人生活的其樂融融,獲得了馬其頓發放的食品和日用品,更加忠心地追隨馬其頓將軍。歐昂諾斯多次召見西吉莫到帳營中談話,雖然他們的交流需要藉助翻譯的幫忙,但並不影響他們暢談天下大事。
二人談得很投機,簡直成了忘年之交。歐昂諾斯發現這個只有二十三歲的小將很有軍事天賦,而且他是一個誠實、心存善念的人。他曾說自己非常反對以前的主人對馬科曼尼屠城,還說日耳曼軍隊裏弱肉強食毫無公平可言。在歐昂諾斯看來,這個年輕人不像有些蠻族,不講道理冷酷血腥。而是那種德才兼備的熱血好青年,值得培養。
歐昂諾斯告訴他:
「日耳曼人仍處於原始社會的狀態,需要得到良好文明的拯救。馬其頓人來到這片土地,不是要給他們帶來災禍和血腥,恰恰相反,會給日耳曼帶來文明和新的美好生活。」
西吉莫聽後很開心,他告訴大將軍:
「回到哥特城後,發現家鄉比以前要安詳得多。人們生活安定且友好。混亂劫掠的情景不再有了。這也許就是新文明與社會進步的好處。」
「你理解的非常好,年輕人。一旦你們的社會發展了,這片地區也可以發展出強大的軍隊。當然是效忠於馬其頓的仁義之師。」
西吉莫聽後更加激動,連連點頭。
幾日後,西吉莫來找歐昂諾斯,說:「大將軍,我和我的屬下們很感激將軍的不殺之恩,近幾天總覺得無以回報。心生愧疚,現在我想獻一條計策可助將軍獲得臨邊一城......
大將軍聽後表示需要考慮一下。他召來了幾個心腹將領,說出這個計策。眾將分說不一,主要擔心日耳曼人會出現背叛行為。歐昂諾斯倒是覺得可行,他說:
「我認為智取馬科曼尼城的辦法可以一試,那座城才被哈留弗斯洗劫過,軍隊盡失。現在城內守軍不足掛齒,這邊是東部日耳曼地處偏遠,西日耳曼人也很難策應他們行動。
西吉莫不過集合了三百人的隊伍,萬一他們叛變,我們隨時可以將其扼殺。倒是放手讓他單獨行,我可以藉此事件考驗一下他的忠心。
再說我看這個年輕人絕非無情無義之人,他的家人還在我方哥特城內,他不會亂來的。」
西吉莫果然得到將軍信任,將軍就命他按預先的計劃去奪取馬科曼尼城。他立刻帶着手下三百將士前往南邊的馬科曼尼城,決心為馬其頓獻上投名狀。
馬其頓外籍部隊仍舊打着日耳曼的旗幟來到馬科曼尼城,叫城內守軍開門。這裏的守軍還不知道前線又發生了什麼,一看是自己人就打開營寨大門。西吉莫帶着一干人馬勁直奔向酋長議事廳,來到門口他大喊前線吃緊,要求見盧格。衛兵看是哈留弗斯的副將軍沒有起疑心,就進去通報。西吉莫見衛兵放鬆戒備,一聲令下他的親兵對手了。
到底是主力精兵,三下五除二就把議事廳周圍的衛隊消滅乾淨。西吉莫順勢殺入大廳。盧格和眾長老正迎面走來,一見西吉莫如此架勢感覺不好,立刻掐住身邊一個長老貴族的脖子,自己躲在其身後。厲聲叱問:「西吉莫!你意欲何為?」
這個盧格以前是哥特頭領的身邊紅人,貪財貪色又怕死,經常在背後說他壞話排擠他。現在是這裏的守將。西吉莫看到這個昔日同僚氣不打一處來,挺着尖刀一個箭步上前,將人質連帶盧格一併刺穿。接着又是三刀將盧格砍成肉醬。
與此同時,西吉莫身邊的將士們一擁而上,把其餘膽敢反抗的人殺掉。長老貴族們看得心驚肉跳,呆立不動。
西吉莫喝到:「我們已歸順馬其頓,有不服者,以盧格為例!」
貴族嚇得伏在地上,回到:「只要不殺,悉聽將軍尊便。」
「馬上告訴你們的人接受馬其頓統治。」
西吉莫領着一伙人出門,見外面圍上來一片城內守軍部隊。但是守軍大多是老弱病殘,普通小兵,根本不敢靠近主力軍半步。西吉莫來到前面,坦誠地告訴大家哥特軍已戰敗,哈留弗斯戰死的消息。然後說明自己棄暗投明歸順馬其頓的事,特別講清了馬其頓人善待哥特人民的事。
馬科曼尼的軍民聽後,表示願意接受西吉莫的建議,整個地區和部落接受馬其頓王國的統治。
這樣,第七軍團不費一兵一卒就佔領馬科曼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