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吧,以你我的關係,只要我能辦到,絕不推辭!」陳長波點點頭。
我拿出珍藏已久的紅牛。
首先最重要的是要如何解決我只有半年陽壽這個問題,雖然顧海棠和那個神秘人都說我的生機藏在車上,但我實在不想過這種提心弔膽的日子。
如果陳長波有什麼辦法能讓我脫離險境,那是再好不過。
聽完我的敘述,陳長波眉頭緊鎖,緩緩道:「你的意思是被人算計了?」
我說是啊,他們都說我只有半年陽壽,而且很可能和張太清有關。
陳長波想了想說:「你無緣無故多收到三萬塊錢,這的確很像買命錢,至於你的陽壽還剩多少,這我也不敢斷定,從你遇見的種種詭異事情來看,似乎你身上的確陰盛陽衰。」
「那有辦法嗎?」我關切的問道。
「不好辦,除非找一個會過陰的人去地府,看一看你的元辰宮。」陳長波搖搖頭。
他解釋說元辰宮可以看到一個人的生死禍福,相當於提前預知未來,但那需要非常有本事的人才行。
而且就算能看到元辰宮,也不敢隨意告訴他人,這屬於泄露天機,就好比我們高考的時候提前知道了試卷答案。
自古至今能看到元辰宮的人本就不多,而能觀測他人元辰宮還能說出來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陳長波說上下五千年,也不會超過十個人。
「當然,還有另一種方法,也可以查看你的壽數,就是出馬仙。」
出馬仙的厲害地方在於他們的堂口上有一個清風教主,地府老碑王,可以很輕鬆的查到某一個人的壽命,只是也不能隨意泄露。
「你說的這兩種辦法都不行啊,我哪裏認識這種高人。」我哭喪着臉說。
「既然你說那個顧海棠說的只要繼續開車,就有辦法解決,那你暫時也只能幹下去。」
「對了,你說顧海棠說被撞死的那個人是她妹妹?」陳長波忽然提起了這個。
我說是啊,她是這樣說的。
比起張太清,我更相信顧海棠,畢竟她救了我一命。
「怎麼了?」見陳海波眉頭緊鎖,我問了一句。
「這不太對勁,當時這個事鬧得挺嚴重,連我們縣裏的書記都來了,死者家屬也來人了,但是其中並沒有顧海棠。」
我說可能當時顧海棠沒在家呢?
「聽你這意思,莫非也覺得顧海棠不對勁?」我咽了咽唾沫,要真是這樣,那我怕是要被逼瘋了。
「說不上來,總之你自己多加小心。」陳長波搖搖頭。
我心裏一陣無語,真是扯淡的人生,我還能相信誰?
「還有,你說的朝西觀其實並沒有廟祝,王昊,也許你看到的很多都是假的。」陳長波看了我一眼。
「這不可能!他還給我算過命!」我吼了一句,心裏狂跳不止,我總不可能每次遇見的人都不正常吧?
「這沒什麼不可能的,也許顧海棠說的對,你現在已經到了陰陽臨界點,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鬼門關,所以能看到很多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
所謂陰陽臨界點,就是一個人已經可以穿梭陰陽兩界了,但這不是什麼牛逼的本事,而是已經成了半個死人。
比陰陽眼還要離譜。
「小波,你晚上有空嗎?我想你陪我跑一趟車。」我喘了口氣,心如死灰,只覺得我的人生已經十分黑暗了。
「這沒問題,其實這兩年我也一直在調查我二叔的死因,你知道的,我能活到今天全靠我二叔。」陳長波有些難過的說。
他說的這是他小時候調皮,不小心掉進了一個淤泥池,差點兒被淹死,幸虧他二叔拼了命跑過來救他,陳長波這才撿回一條命來。
和陳長波商量了一陣,他決定陪我去一趟朝西觀,我也想看看他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朝西觀平時沒什麼人,但是逢年過節那香火非常旺盛,很多大廟都比不上。
我們去的時候,廟裏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陳長波說你看見了吧?根本就沒人。
「而且要是有廟祝的話,這些紅布怎麼會這麼雜亂,紙錢也飛的到處都是。」
陳長波的話有道理,我已經快要崩潰了,這麼看來那廟祝也是鬼。
他媽的!
「可是他為什麼還教我辨別鬼怪的辦法呢?」我心裏還是不太相信這個結果,而且鬼怪白天不是應該不敢出來嗎?
陳長波也有些疑惑,說他也不清楚,而且他根本就沒見過鬼,怎麼會知道鬼的思維呢。
查看無果,我們只好原路返回,下山的路走到一半,卻正好碰到了顧海棠和她姑姑。
只不過顧海棠打了一把黑傘,我給她打招呼她也不理,一臉冷漠,就像不認識我一樣,倒是她姑姑沖我笑了笑。
我有些懵逼,顧海棠這是怎麼了?
「看見了吧,那個打黑傘的就是顧海棠。」我小聲對陳長波說。
陳長波拉着我的手,加快了腳步,直到看不到顧海棠兩人的身影過後他才有些驚慌失措的開口:「你確定嗎?」
我說當然確定啊,我昨天還見過她。
「那你可真是見鬼了!」陳長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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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