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傀通常都是被自己生前的執念而引導,所以魂魄也無法投胎,有句話叫死不瞑目就是這樣了。」
為什麼有些時候死人了需要做法事或者科儀,其道理就在這兒。
我說這不是和殭屍一樣嗎?顧海棠說不一樣,殭屍的形成需要特殊的條件,比如風水至陰,或者是畜生驚棺。
而屍傀心中有執念,只要稍微懂點兒道行的人都能將其復活,但這個復活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復活,是利用他們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
這麼看來,那天晚上來敲門的那個矮子也是屍傀了。
「他想復活他兒子是執念,有人利用他的執念來索取你的壽命。」顧海棠的話讓我深深認為她是一個行家,抓鬼的行家。
「你的意思是實際上他是被人控制了?」我算是聽明白了,這是有人在針對我!
「嗯,這個人一定知道你會路過車塘灣,所以才會讓他在那個路口燒紙,按照我的估計,你的陽壽怕是最多只剩半年了!」顧海棠點點頭。
我嚇得渾身直哆嗦,整個人如墜冰窖,死亡的陰影籠罩在我頭頂。
顧海棠的話和短訊上說的一模一樣。
「海棠你看看這個。」我將手機遞給她,現在心裏基本上對顧海棠的疑慮已經打消了。
「這人是誰?看來他知道所有事情的始末!」顧海棠語氣一驚,我說我不知道啊,他只會給我發短訊,電話根本打不通。
「可惜,要是能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就好了,那樣一來所有的事情應該都會水落石出。」顧海棠有些惋惜。
我說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誰啊,唉,我感覺自己像個瞎子一樣,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稍有不慎便是萬丈深淵。
「手掌攤開我看看。」顧海棠說。
我愣了一下,問她那隻手。
她說左陽右陰,先看左手。
我攤開左手,顧海棠用兩根手指抵在我的手掌心,但是我並沒有感覺到痛,她指着我的左手說:「看來果然和我猜的一樣,你的陽壽僅剩半年,就連壽脈也看不出來了。」
「我草!」我不顧形象的吼了一句,這接二連三的驚嚇,當真是要人命了。
「我現在怎麼辦?」我舔了舔發乾的嘴唇,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
「恐怕只能一直開車,然後尋找機會打開尾箱門,我總覺得你丟失的陽壽很可能就藏在貨箱裏面,如果你不繼續下去,就沒辦法回歸正常人的生活了。」
顧海棠說我現在是到了陰陽臨界點,容易招鬼,還容易看見鬼,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回陽壽,而我的陽壽到底去了哪裏,她也不知道,所以只能步步為營,和張太清周旋。
我心裏認定張太清就是所有事情的罪魁禍首,但沒有證據,他又不承認,也不能奈何於他。
找機會一定要打開尾箱門看看,到底藏着什麼貓膩。
與顧海棠交談了一陣,我就聽見她姑姑在叫她,「海棠,到點兒了。」
顧海棠匆匆起身,說:「你自己多小心,切記,不要相信任何人。」
「海棠」我喊了一句,她笑了笑,露出滿口潔白的牙齒,說怎麼了?
「謝謝你幫我。」
「你不是也幫了我嗎?這麼多年,只有你願意帶我走。」顧海棠神情有些落寞,同時淺淺一笑,「以後有什麼事,直接打這個電話。」
我記下了她說的號碼,轉身離開。
回去之後,我翻來覆去睡不着,想起這些事,心裏既煩躁又恐懼。
如果當初我沒有被利慾薰心,是不是就不會有這些破事了。
但世上沒有後悔藥,自己選擇的因果只能自己承擔。
睡覺之前我就顧海棠給我的手鍊掛在了門把手上,的確是太平無事,那矮子自從那晚過後再也沒出現過。
第二天一早,我被電話吵醒了,是我媽打來的,他說醫院裏的錢不多了,大概還能用一星期。
「要不把房子賣了吧?」我媽說。
我翻身從床上爬起來,說這怎麼能行,那房子值不了幾個錢,再說賣了你們以後住哪兒?
「錢的事不要緊,我來想辦法。」我安慰老媽。
瞅着手機里一千的餘額,我心生煩悶,儘管我信誓旦旦的說不幹了,可是現在一文錢難倒英雄漢。
我當即給張太清打了個電話,要求上班,越快越好。
上午沒事,我聯繫了一下陳長波,他不一會兒就來到了我住的這裏,這地方叫王家灣,雖然是主幹道邊上,不過位置不行。
「王昊,你住的這裏是誰給你找的?」陳長波開口問道,還在房間裏四處打量了一下。
我這裏就一間屋睡覺,衛生間和廚房小的可憐。
我說是張太清,他說這房子是他親戚的,他親戚沒在家,所以只能讓我住這個單間。
「這在風水學上叫反弓煞,對主人家不好,他們不住這裏是對的,而且這屋子不符合陽宅三要,招陰破財。」
聽陳長波說的頭頭是道,我心下佩服,說你真厲害,這都知道?
「那會不會影響我?」我有些害怕,本來就已經是厄運纏身了。
「你不是房主,問題不大,不過不能住太久。」
我點點頭,反正我打算長期住這裏,我說:「小波,我知道你有本事,我現在遇見的事太詭異了,你看看能不能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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