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軍隊的左路和中路部隊相繼潰退,右翼雖然取得局部優勢,但已於事無補。馬其頓中路的步兵開始從側面攻擊羅馬右翼的步兵,羅馬人漸漸頂不住了。
阿洛尤斯一面分派輕騎兵追趕潰散敵兵以擴大戰果,一面集合騎兵準備發動最後衝擊。馬其頓的長槍方陣豎着一排排森嚴的長槍向昆圖斯的小股部隊挺進。
昆圖斯看着這種大型長槍步兵方陣,他們前排幾排的士兵把四五米的長槍端得水平,齊刷刷的一長排,再後面的是呈30°稍高的方向朝前,接着往後呈45°、60°,最後邊的是90°豎直向上立着。他覺得這樣衝過去簡直是找死,但是不打又能怎麼樣?投降麼?逃跑麼?
在他猶豫的時候,馬其頓的方陣已經把他正面的步兵打敗,其餘的步兵方陣因為戰役失利而軍心動搖,他們退縮着腳步,已經成了一群想要求生的難民。
阿洛尤斯看着身邊的將士們,一個個連人帶馬氣喘吁吁,顯得疲憊不堪。他想讓兄弟們歇會兒,這場即將到手的勝利主要還是騎兵部隊的功勞,是他們跑出來的優勢,連打帶晃騙出了敵人的破綻,是他們爭取了主動權。最後階段,是馬其頓騎兵的威脅使得羅馬將軍抽調了步兵保護自己,從而給步兵陣線減輕了壓力,輕鬆破敵。
當然,騎兵用辛勤的汗水換來的是步兵寶貴的血水,這樣的交換肯定值得的。戰役的最後決戰還是爆發在了步兵線上,數量劣勢的步兵得以保全,在決戰中發揮了巨大的牽制和反攻作用。
阿洛尤斯想着,還沒等大家把氣喘勻,昆圖斯的防線崩了。現在,只剩下他自己的騎衛隊!阿洛尤斯眼都綠了,顧不得更多,他一聲清脆的下令,所有重騎兵部隊一起沖了上去。昆圖斯的衛隊勢單力薄,被消滅掉。他自己帶着一名衛兵逃跑,阿洛尤斯急了,咆哮着:
「不能讓他跑了!」
因為軍隊打散了,還可以糾集,把敵人將軍處決了,那就徹底消滅一股力量。
重騎兵們趕忙去追,可是一個個氣喘吁吁的,馬跑了太久都跑不快了。只見前面不遠處,有兩三名輕騎兵快馬斜插上去,看看就追上。畢竟是輕騎兵,再怎麼都比重騎兵快。追上了!那名騎兵手起刀落,處理掉昆圖斯。也並沒有再追趕那名衛兵,他只是下馬取回了昆圖斯的項上人頭。
阿洛尤斯看着這一幕,和身邊的人說:「喏,這小子很會邀功嘛,懂得上繳戰利品。」
那騎兵快馬加鞭,到近前來,眾人一看,這不是別人,正是剛剛擔任輕騎兵中隊長職務的阿亞克斯。
阿洛尤斯大加褒獎,說他立了兩個頭功。阿洛尤斯很滿意,說還要嘉獎每一位參加過坎帕尼亞之戰的馬其頓士兵。
其他的輕騎兵正忙着追砍羅馬潰逃的士兵,他們開始還一路狂殺,後來實在太累,乾脆攔在他們前面,要求逃兵投降。剩下活着的不少羅馬士兵都投降了。
坎帕尼亞一戰,馬其頓大獲全勝。他們不僅徹底瓦解了西庇阿家族的本土防禦主力軍團,還消滅了卡普亞城中的大量守軍。這下卡普亞城變得唾手可得。
阿洛尤斯十分高興,他知道自己又創造了一個軍事傑作。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獲得了這麼大的成果,以一個滿編軍團完勝一個半的羅馬滿編軍團。當時他遇到數量多於自己軍隊的敵軍,唯一想到的就是不能讓安提戈諾斯失望,強打硬拼也要上。他在堵,還賭贏了。
阿洛尤斯的部隊損失並不算大,因而他繼續圍城。工程兵開始製造攻城塔,現在城裏守軍少的可憐,而城外暫時沒有援兵。阿洛尤斯可以放手攻城略地了。
這一次,他也開始學着安提戈諾斯的套路,派了使者去到城中,告訴他們科尼留斯已戰死,繼續抵抗毫無意義,儘早開城投降。不過,城中回信拒絕了。
攻城塔造好了,上一次使用攻城塔還是在雅典。不過這一次的攻城塔比上次的更高,四面都是全封閉的,外表包了一層鐵皮防火,防弓矢打擊。頂層的弩炮機也經過加強,威力巨大,裝載彈藥量增加。
攻城戰打得很隨意,羅馬守城士兵不過三百人,他們驅使着沒經過訓練的城中居民一起站到了城牆上。
阿洛尤斯一聲令下,馬其頓的攻城梯隊便開始狂打猛攻,他們登上城頭,一路殺下城去,打開城門。
這時,等在門外的大部隊擠入城中,消滅了城中抵抗者。佔領了主要街道和中央廣場。馬其頓宣告佔領卡普亞。阿洛尤斯選擇了友善地對待當地居民,他開始學着像老國王那樣,實施仁政。因為他想要繼續儘快北進,那麼他就需要一個穩固的後方。
現在卡普亞城的老百姓,對於誰來統治這座城市並不太感興趣。西庇阿家族的陣營領袖已經死了,而繼承人早就在希臘就投降了。
西西里島上的地盤已經改為尤文圖斯家族統治了,阿里莫·尤文圖斯本來是科尼留斯·西庇阿的女婿,他帶兵佔領敘拉古後,變得狂妄起來。隨着西庇阿勢力衰敗,馬其頓攻入羅馬本土。尤文圖斯不再聽羅馬本土的指示,開始自行其實。但是他的家族沒有什麼名望,也沒有得到元老院的認可。他只好仍然沿用西庇阿家族的旗幟稱號。
阿洛尤斯攻下城後,一邊處理城中事務,一邊邀請國王前來觀賞這座美麗的坎帕尼亞城市,這裏有着發達的製造業和手工業。
安提戈諾斯一聽說前線的好消息,身體一下提振起來,精神也好很多。他接受阿洛尤斯的邀請,帶着希臘第一軍團的主力前來卡普亞。臨行前,安提戈諾斯終於決定,要叫杜卡洛斯來羅馬幫助他分擔事物。
杜卡洛斯是歐昂諾斯的二兒子,亦是阿洛尤斯的堂弟。這個孩子還沒有成年,但是他靈敏好學,為人溫和做事有耐心,安提戈諾斯覺得他和阿洛尤斯一定可以成為好搭檔,優勢互補。這樣即使沒有他,他們兩個人一樣可以完成征服羅馬的事業。
阿洛尤斯就可以做到,讓杜卡洛斯做他的幫手,兩個人相互照應,凡事都可以逢凶化吉。
況且他可以親手帶帶杜卡洛斯,親自教他很多事情。只是孩子還小,只有十四歲,讓他小小年紀就出來,挺吃苦的。不過,但凡世間事,正反兩面有好就有壞,這樣對他的成長很有好處。安提戈諾斯已寫好信發回馬其頓。
(本章完)
第36章 打通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