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其頓軍隊佔領了羅馬的兩大城市,塔倫圖姆和克羅頓。安提戈諾斯忙着安頓城中事物。要讓城市居民服從新政權,必須穩住前沿陣地。
老國王工作量很大勞累過度,他自己覺得身體健康每況愈下,於是把軍隊事物徹底交給了阿洛尤斯。他想着應該再派來一名將領協助工作。
想來想去,嗯~該選誰呢?要找一個和阿洛尤斯脾性相投的,可以配合他工作的人選。他還要好好物色一下。
阿洛尤斯很自信,他覺得應該趁現在士氣正盛,向北方坎帕尼亞地區挺進。安提戈諾斯則認為應該穩定鞏固已佔領的城池,至少不要先急着冒進。因為羅馬畢竟還有其他的派系家族,尤利烏斯家族肯定還保有一定力量,羅馬元老院的精銳軍團。西庇阿家族雖然元氣大傷,但他們還擁有西西里島上的兩大區域,他們號稱有一支無敵本土衛隊。
阿洛尤斯堅持請求國王讓他帶着第四軍團作為先遣部隊,打探敵人的虛實,國王可以領着禁衛軍和希臘第一軍團的將士們作為接應,鎮守城中。
安提戈諾斯覺得阿洛尤斯所言有理,就同意他的建議。他說:
「我會盯着你的,隨時準備增援你。」
「遵命。不勝利不敢回來晉見陛下!」
第四軍團當天出發,直奔西庇阿首都卡普亞城。這是一座兩邊環山中間是平原的城市,南北向都有平坦的山口出入。坎帕尼亞的地形有山地、有平原,橫更在亞平寧半島中南部,是通往羅馬的必經之地。這裏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地形適合多兵種作戰。
阿洛尤斯帶着先鋒部隊快速通過山口,沒有遇到什麼情況,軍隊繼續北進來到了卡普亞城外。只見,城門緊閉,城牆上守軍不少。
卡普亞是羅馬西庇阿家族的重要城市,亦是他們的首都。這是一座巨型城市,有着非常發達的城市建設水平。城防已經發展到了高大城牆,箭垛構造合理。
阿洛尤斯遠遠觀察着這座龐然大物的城市,讓部隊駐紮城外。他心理琢磨着:
「這座城市的防禦力非比尋常,現在更是不知城內有多少收軍,號稱的無敵本土衛隊不知在哪?城裏麼?攻打這樣的城市,全軍而上,攀上城頭蟻附之,殺士三分之一,未必下城。援軍趕到,裏應外合,損兵折將那將是用兵的災難。」
於是,他原地按兵不動,派出了更多的偵查兵,間諜埃吉塞斯沒有按時出城來傳送情報。
一連駐紮了兩三天,雙方都沒有動靜。阿洛尤斯心想:不能這樣撤走,既然來了,就得獲取戰功才行。再說,已經和國王下了軍令狀,怎能回頭。強攻不成,製造攻城器,普通弩炮又動不了這種城牆。大型石弩費工耗時,同時,他的快速軍團又缺乏技藝精湛的工程師。
就在阿洛尤斯攻城不得,後退又不甘心的時候。轉機來了。
這是一個晴天中午,太陽高高的升到天空正中。真是個懶洋洋地睡上一個午覺的好場景。突然從西北方向開來一支滿編軍團,人山人海氣勢威猛。是誰呢?
羅馬軍隊逐漸靠近,打頭的旗幟正是藍色狼頭旗。是西庇阿家族的人。看這陣容莫非就是西庇阿的無敵本土衛隊。這時城門大開,城中的守軍也匯入主力軍團中。
一眼望不到頭的軍隊,即使是三萬,詐稱十萬卻看不出來。這陣勢讓少部分新兵看着膽寒。老兵倒是從容得多,他們就是從這樣的人海里打出來的。
阿洛尤斯眉開眼笑:「這下好了,他們出來了。我們直接把他們消滅在城下。傳我的命令:全軍立刻準備戰鬥!」
雙方將軍都開始陣前動員演講,兩邊士兵相互叫陣,喊聲、敲打兵器聲此起彼伏,看樣子是憋太久想幹仗了。羅馬將軍說了什麼,太遠又人生嘈雜聽不太清楚。敵方主將是西庇阿陣營領袖科尼留斯·西庇阿,從城中趕來助陣的是蓋烏斯·西庇阿和昆圖斯·西庇阿。這支部隊一看就是羅馬傳統軍團,大隊列的羅馬步兵為主力,將軍帶領騎兵分左中右壓陣腳,遠程部隊少的可憐。
羅馬方面確實硬直戰鬥力很強,首先一排排整齊隊列的羅馬步兵就給人一種心理壓力,而且他們實戰勇猛。
馬其頓方面,是北方貝拉索拉第四軍團。人數比羅馬軍隊略少,但他們是一支經過考驗的王牌軍團。馬其頓的騎兵力量也佔優,三個輕騎兵中隊,一個馬其頓重騎兵中隊,一個皇傢伙友騎兵中隊,再加上阿洛尤斯的騎衛隊。
正是基於這種敵我雙方的情況,阿洛尤斯面對敵軍強大陣容,人數眾多也毫無畏懼,他的作戰計劃也初步成型。他決定讓步兵先作防守,騎兵去拉開敵陣缺口,找機會獲取優勢。擾亂敵人行動計劃,削減敵人有生力量,最後再配合步兵一舉擊敗敵人。還有,馬其頓將軍並不準備一鼓作氣地擊潰敵人,一個原因是己方實力不足以完全壓倒對手,另一個原因則是他對敵人身後的這座城的考慮。
阿洛尤斯胸有成竹,他縱馬馳騁疆場:「馬其頓的勇士們,你們的勇氣與生俱來,還用我鼓舞麼?
眼前這場戰鬥,將是我們打開通往羅馬的通道的大決戰,你們其他軍團的隊友們什麼時候有此殊榮?
不要看到敵人的數量和陣勢而站着不動,猶豫什麼。我將和你們一樣沖在鋒線的最前邊。我要打敗敵人,誰敢站在我身邊。」
士兵們一片歡呼,同時敲打武器盾牌。
「記住這些日子,兄弟們,這裏我們將共同到達巔峰!馬其頓無往不勝!」
阿洛尤斯高亢尖銳的講話聲,在馬其頓將士們耳畔迴蕩。戰鬥的號角已經吹響。
兩軍漸漸靠近,氣氛一下子又冷了下來。壓抑的空氣仿佛有了重量,士兵們感到沉悶。
太平靜了,刀劍碰撞聲,馬蹄聲,踏步聲,以及雙方隊列長官的口號聲彼此都可以聽得清晰。靜召喚動,片刻的寂靜將喚來狂烈的疾風暴雨。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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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34章 坎帕尼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