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收穫巨大名譽聲望的波達雷里奧斯,可以說成是羅馬最終審判者。他用動若雷霆的氣勢,快如閃電,精準如落雷的行動擊垮羅馬尤利烏斯家族。
但冷靜的他沒有任何居功自傲的想法,羅馬共和國曾一度威脅到馬其頓的存亡,是他的祖輩們用血與淚與羅馬人做抗爭。是他的父親苦心經營,拋家舍小的勤奮與辛勞按倒了北意大利人。自己不過是最後上來伸手將城牆推到的人。
是的,從始至終,參加了所有對羅馬共和國行動的人就是阿洛尤斯。他從一名騎兵隊長到軍團將領,從王位繼承人到馬其頓現任國王。一直一直在對付海岸之隔的對手,為了王國利益,與敵人做着艱難艱苦的鬥爭。
為了揭穿羅馬的偽善面紗,多次違反國王意思,父子之間矛盾不斷,甚至不顧繼承人選的問題。因為他知道,稍有鬆懈,羅馬人就會贏得主動。不僅是他個人的殺身之禍,馬其頓的有利局面有可能被翻盤。
阿洛尤斯此生最大的功績定要屬征服羅馬。他是真正的羅馬之王。
現在其子取代他獲得了如此殊榮,他心裏卻無比自豪。想以前看着兒子一天天長大,聰明才智勝過自己,他只有默默付出更多,為他創造帝國的構架。
今天,他收到來自羅馬波達雷里奧斯的親筆信後,知道孩子已經長大,獨自一人掌控全局便擊敗羅馬最後力量,心花怒放。
阿洛尤斯在接手拉丁羅馬事務後,兩國停戰。他就轉變思路,意欲通過經濟手段,壓制羅馬的實力。一開始,他無從下手,尤利烏斯家族的人同樣精於此道。但後來他廣攬人才,請到那些以前布魯圖斯家族的財務官時,他才發現這些人為什麼叫做「貪婪的布魯圖斯」。
無論是什麼賬目或者經濟措施,他們簡直就是一群無情的吸血鬼。可阿洛尤斯現在要的就是這種人。他的話語深深影響了波達雷里奧斯,這個青少年很早就已經接受了大自然優勝劣汰的法則。
漸漸地,藉助老布魯圖斯財政官的幫助,眾位夥伴的支持,及馬其頓王國自身強大的經濟貿易實力。阿洛尤斯完成對羅馬經濟和社會的滲透,致使尤利烏斯陣營經濟發展減退,滿街遊民憤青,物價飛漲,怨聲載道。在某一個時間點,羅馬亂了。弗拉維斯的政策不再得民心。
波達雷里奧斯出擊的時刻成熟。他自己清楚,出兵時已經六分勝算。
戰場亞雷提恩
來到羅馬首都城外,波達雷里奧斯信心十足。他騎在高頭大馬上,眺望遠處的城市及周邊地形。
「真是一座不錯的城市啊。這片土地也很好,平坦的草地如地毯一樣令人看着舒服極了。敵人如果敢出來一搏,那會是一場痛快的戰鬥。我們的騎兵會大顯身手。」波達雷里奧斯。
「可這些羅馬人聽聞將軍威名,早就嚇得不敢出城了。只有縮在城牆後顫慄。」手下有會迎合的將領附和道。
「羅馬人很勇敢。我知道,此刻他們就在城門後誓言與鷹旗共存亡。」
大家沉默。大將軍轉身看看自己的將士們,一個個灰頭土面的,滿臉倦容。但是精神面貌依然那麼倔強的堅強。
波達雷里奧斯心想:我生死與共的兄弟們,大家是挺累的。這次是連續行動,急馳狂奔為了爭奪戰機,接着又歷經兩場激烈大會戰。太疲勞了。他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但他可不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儘管心裏想了很多,臉上卻還是那麼嚴肅,冷峻。
「我們現在要拿下城市麼?」他口氣輕鬆,隨意一句。
「是~」大傢伙聲音參差不齊,有長有短。自己都覺得音調很難聽,但真的很累。
利奧查理斯厲聲斥道:「一個個的沒吃飯麼?摸摸自己還有氣麼?都大聲點,用力回答統帥!」
「是!」氣勢一下回來了。
波達雷里奧斯卻笑容可愛,轉過身面對士兵們,滿帶關懷。他的笑有幾分得意,本意就想通過這種不經意的問話,試探大家真實的想法。果然如他所料,那麼能不得意?平日裏他秉公辦事是無情的,對待敵人亦無情,可對自己人怎麼會不關心,怎麼會沒有情意呢?
「我英勇的士兵們,經過這兩場生死大戰。我親眼見到你們的勇敢,親耳聽聞你們的不屈。我相信你們是可以作為馬其頓王國的驕傲的。你們是王國最精銳的軍團之一,戰爭結束後,我會隆重地給你們論功行賞。
這次贏得雷古利亞戰役和瓦解亞雷提恩城外防線,有你們中每一個人的功勞。我不會忘記,馬其頓的軍功制度也會保證你們的權益
我們已經贏得對羅馬尤利烏斯家族的絕對優勢,接下來,我們要進入攻城戰了。雖然敵人只剩下區區兩座城市,但羅馬士兵不是孬種,你們只有比他們更優秀才行。我毫不隱晦的說,對羅馬城市的攻佔不是件輕鬆的事,大家要有心理準備迎接血戰。
這是個嚴肅的話題,但它很有必要,讓大家提高警惕,奮力作戰。你們可以相信我,這樣我們會減少傷亡。
現在,我要你們做的是,休息。等大家幾日後養足精神,那就是我們在羅馬城中開懷暢飲,慶祝勝利的日子!」
讓士兵休息這在波達雷里奧斯考慮的範圍內,不過他還有更深層次的想法。
首先,他個人不準備繼續親自帶着戰士們入城,指揮員不冒險,合情合理。
其次,攻城戰往往是硬碰硬的對決,必須讓士兵保有充足體力和良好的精神狀態。
再次,攻城戰本來就是在狹窄的城牆上、街道上打鬥,不便於戰鬥隊形展開。所以攻城隊在精不在多,三個主力軍團有點小題大做了。這些多餘的人手應該分出去做更多的事情。
然後,情報問題。他想先停頓一下,再廣泛派出偵察兵四處搜索,確保羅馬已無更多機動軍隊。
此外,波達雷里奧斯年輕氣盛,雖說不至於是急於求成的狀態,可依然尋求速勝。他心中的計劃已經成型了,那就是一併攻打兩座城市,同時還要消除盧比孔河的羅馬加強軍團。
最後,他要回羅馬城去,好在那裏統籌全局,協調調度,必要時為大家提供增援。
馬其頓大軍離敵城三十里外,在一片高地上安營紮寨。波達雷里奧斯穩定一下軍心,當晚開了重要軍事會議,給眾將領分派任務。他大概說完工作後,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補充協調。氣氛融洽。
「明天一早,我就動身回羅馬城,為你們諸位做好後勤和統籌計劃工作。三天之後,我會給你們來信,屆時大家分頭行動。我要在一個月內統一全羅馬,大家聽明白了嗎?」
「是!長官。」
「我在羅馬皇宮大街的凱旋門前等着各位的好消息!」
(本章完)
第124章 分頭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