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其頓方陣的威力來自它強硬的正面。前提是方陣兵從容地排好長槍陣。

    右邊已經入城的兩個方陣都進入近戰模式,他們用短劍和不列顛的長劍武士作戰,十分吃力。只有面向左邊的方陣放下排槍對付包抄側翼的精銳武士。

    這裏是城牆拐角,只有正面和左邊通往城中。有限的街道寬度使得不列顛戰車無法派上用場,這註定是場步兵的戰鬥。

    不列顛武士作戰兇猛,或揮劍劈砍,或挺劍直刺,輕鬆殺傷方陣兵。而且他們衝殺很快,猛烈插入馬其頓步兵的隊列中。方陣兵陣腳大亂,慌亂中不敵對方的近戰步兵。

    先入城的兩個方陣潰敗,剩餘的人往城外逃。

    「混蛋。」阿那克薩克索斯十分不滿,他又派了兩個方陣填進去。他自己阻擋在撤退士兵前,讓大家返回去再打。

    方陣指揮官下令重組,讓他們進城。這次四個方陣沖入城中,不列顛精銳武士、長劍武士、不列顛步兵一起反殺過來,雙方步兵大混戰。近戰中,馬其頓方陣兵依然吃虧,卻無法展開擺好隊形迎敵。

    不列顛人一邊往外推,一邊利用良好的搏鬥技巧消磨敵人。突然陣陣圓球落進方陣兵隊裏,馬其頓士兵定睛一看,是一顆顆面目猙獰苦楚的死人頭。有人還可以堅持戰鬥,而有的人當場嘔吐,還有的怕的已經站不住了。更多方陣兵選擇退出城外,攻城隊又一次敗退。

    不列顛士兵追着逃兵狂砍,大笑着,喊叫着,似乎很過癮。

    馬其頓第一攻城梯隊進攻受挫,梯隊傷亡慘重。好在各方隊倖存的士兵已從城牆缺口擠出來,而之前負責掩護側翼的那個唯一打開槍陣的方隊卻被隊友放棄。背後的四個方陣已經轉身逃跑了。他們自己會被重重包圍。

    城外的阿那克薩克索斯由開始的惱怒不滿轉為無力失措,其他方陣的百夫長還有騎兵隊長都過來問將軍該怎麼辦。他卻說不出話來。

    這時,波隆帶着衛隊衝上來了。阿那克薩克索斯攔住他問:

    「將軍,您要幹什麼去?」

    「去救我的士兵。

    阿那克薩克索斯你留在這裏坐鎮,鼓舞將士們。不要下和我的指令相背的命令。」

    「好的,將軍。現在都聽您的。」

    波隆早已縱馬殺奔城中,他的衛隊和裝重騎兵跟隨而上。

    四個方陣已全部撤出來,不列顛士兵沒有追出城,轉身圍剿被困的方陣。被包圍的方陣沒有放棄抵抗,正面還在用長槍狠扎不列顛精銳武士,側後面的排頭兵則用短劍與敵人搏鬥。這種情況下他們已經被7個方隊包圍,完全是一種困獸之鬥。


    當馬其頓騎兵在波隆將軍帶領下一股迅猛之勢衝進城時,不列顛人根本沒有想到,背對着右路。騎兵們兇狠地衝上去,扎入敵陣中瘋狂刺殺。很多不列顛人被馬其頓騎兵猛烈衝擊力帶倒,包抄的不列顛部隊遭到前後攻擊。

    波隆的果敢出擊給敵人造成巨大震動,實際效果也非常明顯。雖然馬其頓騎兵也有所損失,但殺散了兩個不列顛方隊,逼退整個這一側的敵軍。這才把被圍困的方陣兵救出來一半。

    當波隆大喊:「方陣兵撤退!」那些被圍困的戰士們心中一動,「是波隆將軍!」有人歡呼:「將軍來救我們了,他沒有拋棄我們。」

    大家齊心協力殺出血路,原道返回撤出來。這才算沒有讓一個馬其頓方陣被殲滅。

    不列顛士兵被震懾住了,仿佛一下不知道該幹什麼。他們的指揮官大叫追擊,才一擁而上追出城來。此時,已有安排好的兩個馬其頓方陣挺着排排長矛封住出口。結果不列顛人又被捅回去了。他們前排只知一味向前的士兵被扎死一片。

    與此同時,波隆已安排好的六個方陣,伺機而動。趁右路混戰,聲東擊西,火速從左邊突破口一擁而入。各方陣按預約好的計劃,負責一個方向,立刻擺好長槍陣。

    他們彼此相互依賴,肩並肩站在一起,方陣之間互相掩護着側翼或後背。士兵們緊握長矛,目光堅定地望着前方。這裏就是馬其頓方陣神威的地方。

    不列顛人的防線被馬其頓人用鮮血和勇氣衝擊得捉襟見肘,終於打開破綻。他們仍然有取勝機會,就看不列顛武士能不能把堅固的馬其頓方陣趕出城。

    不列顛戰車是最先從城市中路衝過來的,他們企圖用戰車的衝力正面破陣。然而堅硬的長槍陣讓他們不得不面對現實,戰車被打得稀碎,駕駛員被拋起來又落在長槍上紮成肉醬。守將塞南·埃克提斯也被放倒於馬下,被方陣兵亂槍刺死。

    不列顛步兵衝過來了,大家狠命地捅戳,敵人根本無法破陣,或者根本就無法接近方陣中的士兵。這是不列顛人嘗到馬其頓長槍痛苦滋味最深的一仗。大量的不列顛蠻族兵被殺死在方陣長槍下,任憑他們一批又一批如潮水般沖刷,都被衝垮在馬其頓長槍方陣前。

    波隆把預備隊也全部調上來,從中路突進城,合圍壓縮守軍。

    三萬不列顛戰士不一會兒就被斬殺大半,戰鬥進行地如此激烈。敵人力量耗竭,是時候發動反攻,攻入城內了。

    波隆準備帶領騎兵再次入城作戰,他對阿那克薩克索斯說:

    「決戰時刻到了,是輸是贏在此一舉。我們必須全力以赴,不能有任何閃失了。

    我將率領騎兵主力配合一到兩個方陣迂迴左邊,沿途消滅所有抵抗者;我分配給你兩個騎兵中隊,然後你領導步兵主力打通右路,逼近中央廣場。在那裏,我們左右夾擊,一齊衝上廣場,消滅所有敵人。」

    「將軍,請您小心。馬其頓軍團不能沒有您。」

    「王子殿下,請您務必小心。你只需要在步兵後督戰,不需要親自衝鋒。馬其頓人不能沒有你這樣優秀的王室成員。」

    大家分頭行動,向各自的預定目標拼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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