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軍團佔領阿萊西亞,西進計劃達成重要一步。
阿萊西亞作為中心樞紐,是大高盧地區的心臟之城。控制了這裏,西歐土地盡收眼底。
佔領之初,城中大部分居民是順從的,他們畏懼馬其頓軍隊。而那些不服的,作亂的高盧人直接被逮捕。
歐昂諾斯只對他的新順民們說了幾句話,十分簡單:
「我需要你們這座城市正常運轉,所以我的政策很親民,大家儘管放心。
同時,我對馬其頓人的生命十分珍視,外族的話,只看存在價值。如果你們每天都想安寧地看到下一個日出,那麼證明給我,你們的價值。馬其頓國王會仁慈。
忠於馬其頓王國是明智的。因為任何反抗都會令你失去意義。」
歐昂諾斯在思考下一步,此時北邊的戰鬥已經打響。
分兵後,阿那克薩克索斯和波隆帶領幽靈軍團北向進發,突入比利時。在邊境擊敗不列顛的前哨部隊,繼續深入要地。
不列顛人自從折戟塞納河便不敢輕舉妄動,把分散在村落的部隊全都集合起來,以保衛薩馬羅布里瓦。這座城市是不列顛在歐洲大陸的重要橋頭堡。而更多士兵則打道回府,返回大不列顛島上守衛家園。
他們安營紮寨和佈陣一樣,喜歡分成前、左、右及中的形式。在薩馬羅布里瓦周圍,有三個小型要塞,裏面駐上軍隊。這倒是比較利於防守。
不列顛守軍的主力部署在城中,數量很多,在中央。
幽靈軍團抵達薩馬羅布里瓦城外後,阿那克薩克索斯聽從波隆建議,分別將三個分點的小股部隊趕回了城中。然後將其團團圍住。
馬其頓野戰軍營中
阿那克薩克索斯問道:「波隆將軍,我們是否要長期圍困敵人。城內有這麼多不列顛士兵,我看至少有一個大型軍團的規模。這很不適合攻城吧,我們該怎麼辦呢?」
波隆很淡然地說:
「我們先將敵人圍起來,這是個全殲敵人的好機會。不能讓他們走掉一個。
下一步,我們詳細偵查敵情,儘可能多得了解對手。
然後我會把詳細信息匯報給你父親,讓歐昂諾斯將軍決定我們的行動。」
準備工作很快做好,歐昂諾斯只簡短地回了一個詞,「攻城」。
阿那克薩克索斯得到回覆後一臉茫然,轉身問波隆:
「這不是真的吧?敵人有那麼多,我們怎麼打進去?」
「軍中無戲言。既然下令攻城,那我們就得立即執行命令。
必須成功,懂麼?完不成任務,就是打到最後一人也得繼續進攻。」
阿那克薩克索斯還有點沒反應過來,波隆已經建議到:
「請將軍下令全軍出動,奪取薩馬羅布里瓦。屬下請領前線指揮調配權。」
「不,我想親自到前線督陣。您就留在預備隊,等待第二輪進攻吧。閣下。」
「可您並沒有攻城經驗。」
「我現在是主帥,聽我的。」
波隆默然不語。
軍號吹響,集結令傳遍軍營。戰士們立即行動起來。軍隊列隊成形,軍團傾巢而出。
馬其頓軍隊逼近城市,工程兵準備完畢。
阿那克薩克索斯將軍手一揮,炮兵指揮官喊出口令:
「放!」
石弩隆隆作響,下一秒,火彈被拋入城中。
「咵。」幾發炮彈在城中炸開了花。一個火團燃燒着砸中了一片不列顛士兵,阿那克薩克索斯得意忘形。
「把弓箭手也派上去。」
不列顛人承受着攻城者的遠程火力,他們沒有弓箭手,只有一些拿不出手的擲頭兵,卻根本無法與馬其頓的弓箭兵抗衡。他們看着一些隊友倒地,受傷,恨得咬牙切齒。默默等待敵人進城搏鬥的那一刻!
副將軍波隆在第二線觀看戰場情況,心中有點着急。歐昂諾斯為了一擊奪城,集中了弓矢、遠程部隊,甚至借用其他軍團的火力。留給這邊的遠程力量有限,偏偏這邊的攻城戰情況複雜的多。
一、薩馬羅布里瓦守軍眾多,三萬步兵另加城內民兵。馬其頓方面只有一萬二千人。
二、不列顛武士戰鬥力強於高盧士兵,而且不列顛將領用兵打仗很得法。
三、總指揮官年輕氣盛,缺乏大戰經驗,尤其沒有攻城戰經驗。
本來已有些消極因素,再結合眼前的實際情況:
阿那克薩克索斯過於信奉波達雷里奧斯的完全火力覆蓋戰法,他沒有注意到自己手中火力不足以給敵人造成半數以上的殺傷。當初為了快速行軍,箭支、石彈、火彈攜帶數量並不充足。兩個步弓手中隊,一個攻城營,所能帶來的震懾效果平平。
波隆繼續站在高處觀察,不列顛軍隊佈置得十分有效。分散部署又有重要防禦點,左中右的形式依稀可見。更厲害的是縱深街道上的預備隊隨時可以調度上來,不僅能補充空缺,還可以實現縱深前後夾擊。這位不列顛大將,塞南·埃克提斯頗具將才。至少要比自己這邊的小將厲害。
阿那克薩克索斯前期遠程打擊看似佔盡便宜,可是需要明白,不列顛守軍的數量,完全能夠承受得起這杯水車薪的削弱。
所以這場戰役要看後期的白刃戰,而且是硬碰硬的血斗。不列顛軍隊封堵了整個攻擊線的入口,所以取勝的關鍵是要打開足夠的突破點,讓馬其頓方陣兵力展開。
波隆再看不下去了,他策馬來到阿那克薩克索斯身邊,警告他至少要開出三個入城口。阿那克薩克索斯並不理會,波隆話不多說,直接命令炮兵攻擊城牆。
不一會兒,箭支和炮彈都打光了。阿那克薩克索斯總感覺敵人還是這麼多,沒辦法,下令攻城。畢竟他指揮的是王國的幽靈軍團,信心十足。
中路正對着大門,一個馬其頓方陣貼着門口放下排槍,不急於進門,敵人擁堵上來不讓他們跨進大門半步。阿那克薩克索斯試圖從右翼強攻,於是派了三個方陣搶先入城。
方陣兵們急急忙忙想儘快穩住陣腳,但是從街道湧出大片不列顛武士。來不及打開槍陣了,戰士們只好拔出短劍倉促應戰。忽聞左邊喊殺聲震耳,是中路的不列顛精銳武士。
馬其頓方陣兵兩面迎敵,局勢微妙。
(本章完)
第140章 混戰比利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