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鸞,我不能走,我還要為我阿娘報仇雪恨。」

    他狠心推開了她。

    林紅鸞明亮的眼睛一下子灰暗了。

    可是,後來她漸漸地變了。

    她怪他不肯帶她遠走高飛,可真正捨不得榮華富貴,被權勢榮耀迷了眼睛的又是誰?

    起初,太子利用她牽制他,後來,她為了討好太子,竟一再消費他們的感情,觸碰他的底線。再深厚的愛,也被一次次無情的利用消磨殆盡了。

    曾經的心如刀絞,漸漸變得麻木。

    以至於,他有時甚至會懷疑,他是真的愛過林紅鸞嗎?

    或許,曾經是愛過的吧。

    只是他們都變了。

    他變得更加冷酷無情,而她也已不再是他愛的那個阿鸞。

    封慕白還沉浸在回憶的憂傷中,長安卻已自顧自長吁短嘆起來,道:「你居然有心上人了啊,我還以為你會喜歡我呢!」

    封慕白瞬間被拉回現實。

    她究竟是哪來的自信啊?

    簡直無語!

    長安道:「因為你是封慕白啊!封,是你的姓,慕是愛慕喜歡的意思,白,是我的姓。連起來就是封慕白喜歡白長安啊!」

    封慕白:「……」

    他竟然無言以對。

    陸冰離開吉祥街的陸府後,沒有直接回宮,而是去找了陸川的另一個乾兒子陸福,調查清楚一些事後,直到天黑才匆匆回了關雎宮。

    永嘉帝已批完奏摺,來到關雎宮,溫淑妃正在伺候他更衣。

    流螢趁着空隙,向溫淑妃稟報陸冰已經回宮,正候在偏殿,等着回話。

    按照慣例,只要永嘉帝來了關雎宮,溫淑妃的第一要務就是伺候好他,其他雜事一概推到一邊。

    可陸川的事卻時時刻刻掛在她心上,不處理掉無法安心。

    永嘉帝見她心不在焉的,關切道:「愛妃,你這是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臣妾無事,多謝陛下關心。」溫淑妃淡雅地笑了笑,「臣妾在想,五天後,就是秀女殿選的事了……」

    永嘉帝呵呵笑道:「愛妃是在擔心新人進了宮後,朕會喜新厭舊,冷落了愛妃?」

    「什麼呀?」溫淑妃嫵媚地睇他一眼,嬌嗔道,「臣妾是在想,殿選是大事,臣妾該穿什麼衣裳才得體不失風儀!」

    永嘉帝被她這一眼勾得春心蕩漾,不由握住了她雪白滑膩的柔夷。

    「愛妃花容月貌,穿什麼都好看!」

    「前兩日內務府正好送了幾套新的春衫過來,有件湖綠色的臣妾特別喜歡,不如臣妾去穿上給陛下看看?」

    永嘉帝以為溫淑妃是要玩些小情趣,笑着欣然同意了。

    溫淑妃藉口要更衣,出了正殿,悄悄來到殿外的廊廡下,陸冰正候在這裏等着。

    「娘娘。」

    陸冰跪下行禮。


    「不必多禮了。」溫淑妃直接切入正題,「有沒有發現什麼?」

    陸冰小聲道:「奴才去了督主在宮外的府邸,並沒有見到人,卻在臥榻旁的桌子上看到一盒女子用的胭脂香粉。後來奴才去見了小福子,他也不知情,只說督主府里近來添置了不少伺候的丫環婆子,還購置了一些女子的衣裳首飾,胭脂水粉一類。奴才按照小福子所說,去了做衣裳的雲裳坊,找到了進府量體裁衣的老師傅,卻發現那老師傅是個啞巴,也不會寫字,根本問不出話來。此事督主做得很隱蔽,但從線索來看,基本可以確定督主在外頭金屋藏嬌,養了個女子。」

    溫淑妃的臉色陰雲密佈。

    「查!去給本宮查!本宮倒要看看,他在外頭養了個什麼樣的狐媚子,竟然藏得這樣好!」

    難怪陸川近來都不進宮了。

    原來是在外頭被女人勾了魂!

    流螢上前小聲提醒道:「娘娘,時辰不早了,陛下該等急了。」

    溫淑妃這才轉身進了內殿,找了身薄透嫵媚的紗裙換上,去見永嘉帝。

    坤儀宮裏,元皇后也正在挑選五天後秀女殿選的衣裳首飾。

    一溜的宮女捧着托盤齊齊立在殿前,第一排宮女托盤裏放的均是內務府新裁的春衫,都是江南那邊最時新的款式,最好的面料,最精緻的繡工。第二排全是新打的首飾,赤金鑲嵌紅寶石的金釵,整套南珠珠花,鑲祖母綠的頭面……品目繁多,各式各樣。

    元皇后由方水仙攙扶,在衣裳首飾中逡巡着挑選。

    「水仙,你說殿選那日,本宮穿戴什麼首飾好?」元皇后漫不經心道。

    方水仙眼睛只是掃了一圈,就看中了一套真紅色的衣裙,吩咐宮女展開,道:「這件衣裳款式莊重大方,適合出席正式場合,真紅色顏色鮮亮,也很配皇后娘娘的氣度。」

    她轉了一圈,在一堆首飾中挑選了一頂最簡潔的鳳冠。

    「至於首飾,寶石翡翠之類的太過累贅,而且顏色都與這件衣裳衝撞,不如就戴這頂赤金鳳冠,簡潔又有氣勢。水仙愚見,不知皇后娘娘覺得如何?」

    元皇后微微一笑。

    這個兒媳婦挑得還真是合她心意。

    真紅色莊重大方,鳳冠簡潔氣勢,都很適合她。

    最最重要的是,真紅色、鳳冠都是中宮皇后才配穿戴的,關雎宮再怎麼猖狂,溫淑妃也終歸是妃妾,無法與她比肩。

    元皇后笑着從托盤裏挑出一朵南珠珠花,簪在方水仙鬢邊。

    「南珠光澤瑩潤,又不似金銀般銳氣,最適合年輕的小姑娘戴。水仙,你很好,本宮非常滿意,希望你不要令本宮失望。」

    「定不負娘娘重託。」

    方水仙屈膝盈盈一拜,笑容大方得體,一身世家貴女矜貴的氣度。

    光陰流轉如白駒過隙,五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長安擔心着柳眉兒,正想着要不要借給寧王請脈之名,進宮查探一下殿選的情況,毓華宮就派了人過來接她。

    她看着眼前朱頂華蓋的香車寶馬,一溜兒成排的帶刀侍衛,頓時有些傻眼。

    好大的陣仗!

    她也不是第一次進宮為寧王診治了,以前怎麼沒這待遇?

    但不管怎麼說,有馬車坐總是好的。

    長安一臉飄飄然地準備上車。

    馬車旁的隨行嬤嬤卻攔住她,道:「殿下派車讓奴婢們來接雪球,敢問雪球在何處?」

    長安:「……」

    敢情這不是特意來接她的?

    她的待遇居然還不如一條狼!

    怒!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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