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慕白搖搖頭,道:「不單單如此。關於陸川的來歷,我特意派人去查過。其實,陸川並不是西晉子民,他出生在東夏的邊境,小時候因為相貌好,被賣進了戲班子,過得很苦。後來,是姜堰在邊境打仗時救了他,把他帶回了西晉。陸川因為長得好,又會唱兩句小曲,很受溫淑妃喜歡,姜堰就把他留在了溫淑妃身邊伺候。後來,姜堰戰死沙場,溫淑妃進了宮,陸川為了能繼續跟着她,就淨身做了太監。二十多年的陪伴,朝夕相處,陸川又是溫淑妃最得力的手下,感情深厚,絕非一般人可比。」

    陸川那麼早就跟着溫淑妃?

    那他們的私情也肯定不是一天兩天了。

    長安靈光一閃,驚道:「難道陸川是個假太監?」

    封慕白滿臉黑線。

    「你當宮裏的敬事房是擺設嗎?」

    長安頓時訕訕的。

    「如果他不是假太監,那剛剛他把甄兒抱進屋裏做什麼,甄兒還叫得那麼銷魂……」

    封慕白額頭青筋直跳。

    他為什麼要和她討論這個話題?

    好想撞牆!

    他直接閉上嘴不說話了。

    長安也並不是需要別人回應的人,她一個人也完全可以自嗨,封慕白不回答她,她就自顧自散發了無邊無際的想像力。

    「啊!我知道了,男女歡好,並不只有一種方式啊!還可以用手,說不定陸川手法獨特,很會伺候人,難怪哄得溫淑妃離不開他!對了,我還聽人說,嘴巴也可以,雖然有點噁心。難道陸川唇舌功夫特別好?哎呀,一定是這樣!想不到他居然是這樣的陸川。」

    封慕白:「……」

    他也沒想到,她居然是這樣的長安。

    黃暴程度刷新了他的世界觀!

    長安暗自樂了一會兒,抬頭看前面的封慕白,卻發現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有些僵硬,走路的姿勢也很奇怪,步伐明顯快了很多。

    更可愛的是,他兩隻雪白的耳朵變得紅彤彤的。

    想不到他這麼純情!

    長安都震驚了,她快步追上,嘿嘿笑道:「想不到你也會害羞啊?」

    封慕白惱羞成怒道:「誰害羞了!你在胡說些什麼?」自己卻不爭氣地連脖子都紅了。

    「你不害羞,臉紅什麼?」

    長安只覺得有趣,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通紅的耳朵,他為人冷漠堅硬,耳朵卻十分柔軟,耳垂肉肉的。

    封慕白猛地被她碰到耳垂,驚得一下子跳起來,雙目圓睜,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渾身都毛都炸了起來。

    哦,原來耳朵是他的敏感點。

    長安恍然大悟。

    封慕白平時一直冷冰冰的,像個面無表情的移動冰塊,唯一出現的表情就是憤怒臉,她還是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這麼豐富多彩的表情。

    其實,他也會臉紅,會不好意思害羞,也會突然受到驚嚇,惱怒卻又無可奈何,人所擁有的七情六慾,他一樣也不缺。

    只是他太善於隱藏,也太過壓抑自己的感情。

    長安覺得他十分可愛,又有些可憐。

    「封慕白,你有喜歡的女孩子嗎?」

    喜歡的女孩子?


    封慕白腦中瞬間浮現出林紅鸞的身影。

    那個笑起來嘴角有酒窩的甜美女子。

    「封慕白,喂!封慕白,你在想什麼?發什麼呆啊!」

    封慕白回過神來。

    心頭有千言萬語,堵在胸口,壓的他快喘不上氣來,急需找個人傾訴。

    「她的名字叫阿鸞。」他忽然道。

    長安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說她喜歡的女子的名字。

    臥槽!

    他居然真的有喜歡的人了,而他喜歡的人居然不是她!

    封慕白垂着眼,道:「她是個戲班班主的女兒,跟着她爹的戲班子走南闖北,行走江湖。第一次遇見她,是我在執行一個暗殺任務,刺殺朝廷命官。沒想到那個官員早有準備,借府里老太太過壽的明目,暗中在府中布下天羅地網,我中了埋伏,手上後被人追殺。那天,阿鸞所在的戲班子剛好進府為老太太祝壽唱戲,我逃到了她的換衣裳的閨房,她把我藏了起來,躲過了搜查。」

    那時,他與師門決裂,一意孤行來到燕京,誓為亡母報仇。剛進錦衣衛時,他沒有背景,只是個空有一身武功的傻小子,什麼都不懂,被人玩弄欺壓,受盡苦楚。

    是林紅鸞幫了他,那時候的她溫柔,善良,美麗,像一朵瑰麗的映山紅,照亮了他整個世界。

    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

    可在他看來,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最是讀書人。往往,有情有義的都是社會底層的販夫走卒,最最虛偽無情的反而是那些飽讀聖賢書的貴族子弟,就像他的父親永樂侯周鵬飛,滿嘴之乎者也仁義道德,背地裏卻一肚子齷齪。

    他的母親也曾流落風塵,卻一樣堅貞不屈,不染塵俗。

    他並沒有因為林紅鸞是戲子而輕視她,反而對她的俠義豁達有種天然的好感,相識恨晚。

    錦衣衛不出任務時,他就經常去戲班子裏看她,她每次見他都特別高興,親手下廚為他整飭出一桌好酒好菜,他吃飯時,她就在旁邊為他唱上一曲。

    這曾是他灰暗生命里為數不多的快樂時光。

    「那後來呢?」長安問。

    「後來,她嫁給了別人。」封慕白眼含哀傷。

    他和林紅鸞已準備成親,太子卻在見過林紅鸞後,強硬地要納她為妾。

    長安睜大了眼睛,道:「你就眼睜睜看她嫁給了別人?」

    「娶她之人,位高權重,我無力抵抗。」

    慕容翌是東宮觀政的儲君,而他不過是個毫無權勢的小小錦衣衛。

    太過懸殊,無力抵抗。

    也是從那時候起,他開始渴望權勢,拼命地想要往上爬,不想再向他人折腰,一直往上爬,爬到無人再敢欺辱壓迫他的位置。

    長安道:「那你可以帶她逃跑啊!」

    逃?

    封慕白當然有想過。

    他還記得那夜的瓢潑大雨中,林紅鸞哭紅了眼,求他帶她遠走高飛。

    「慕白哥哥,我們逃吧。」

    她說。

    可他又如何能帶她走?

    他們兩個能一走了之,那戲班子呢?她一逃走,太子勢必要拿戲班子開刀,在此之前,她的父親林班主就求過他,求他與阿鸞分開,不要害了她,害了整個林家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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