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權有了銀子,花錢更是大手大腳起來,經過姚富貴提醒要籠絡王金花的心,再出門喝花酒就小心了不少,還置辦了兩身好衣裳,他本就長的不差,濃眉大眼白麵皮兒的,要不當初王鐵花也不會看中了他,穿着倒也人模狗樣的。
王金花和趙大江成親那麼多年了,房事也早就力不從心,跟張志權幾次,就像是被重新開發了一樣,心裏時不時的就惦記那滋味兒。
這天晚上她有事兒找趙書健說,卻見院門沒有人守着,抬腳就進去了。
屋裏點了燈,但燈光有些微弱,那就肯定有人。王金花正要叫人,就聽到若有若無的吟哦聲,她面色一沉,往後看了看,院子裏沒有人,而那叫聲仿佛越來越大,直直鑽到她耳朵里。
鬼使神差的,王金花沒吭聲,悄聲上前。
離的越近,那屋裏的聲音越明顯,王金花臉上有些發熱,心裏也莫名跳了起來。站在窗下聽,聲音更清晰,王金花忍不住的想看看裏面什麼情景。可是心裏矛盾的不敢,自我唾棄,她自己跟妹夫亂來就算了,竟然還偷看兒子行房!?
王金花想走,可兩腳像是黏住了一樣邁不開,其實她就是心裏想窺看一番。左右看看沒有人,可能是趙書健要辦事兒,就把下人都打發了,她遲疑了下,終於還是沒能忍住,伸手戳破了窗戶紙,透過小孔往裏瞧。
兩具白花花的身子交纏在一起,正是趙書健正和伺候他的丫鬟珠兒。王金花心裏暗罵了一聲下賤狐媚子勾引她兒子,卻沒有移開眼。
趙書健也是混跡風月場所的,各種姿勢都能來,隨着他動作加大,珠兒的叫聲也越來越大。
王金花目不轉睛的看着,甚至有些震驚。竟然還能這樣,到了最後關頭,看那珠兒欲仙欲死的樣子,暗暗咬了咬牙,悄悄的走開。
回到屋裏,怎麼都不能平靜下來。王金花忍不住想張志權,心裏的渴望和身體的渴望讓她壓抑不住,於是終於換了衣裳,悄悄的出門,趁着夜色到了張志權的住處找他。
張志權看到王金花吃驚了下,才兩回,王金花就按捺不住找他了,隨即眼神一閃,急色的拉着王金花,又親又摸,「大姐!我想死你了!你再不來我都要衝過去找你了!」
王金花這麼大歲數,卻沒有經歷過被一個男人這樣急色的對待,即使剛成親那會,趙大江也沒敢這樣對過她。讓她心裏升起絲絲的瘋狂又刺激的感覺。面上又矜持的拒絕,不讓張志權亂來。
聽越掙扎越是拒絕,張志權越是熱烈越是激情,他也知道,王金花表面上拒絕,心裏卻早就貼上來了。
一番激情褪去,王金花的理智也漸漸回來了。她不能這樣!張志權是她妹夫,他們這是不倫,而且她是寡婦,還是月妃娘娘的親娘,要是出了這樣的醜事,真的是臉要丟盡了!
給張志權丟下一張銀票,王金花穿了衣裳急匆匆的就回了家。心裏暗暗決定,再也不跟張志權來往了。
張志權幾天沒找姚富貴,倒是姚富貴主動找上了他,說他摸清了姚若溪回城的時間,「這幾天隔三差五就回城裏,都是住一夜,次一天再早早出城。咱找個機會下手吧!」
&是會武功的,就咱倆咋下手啊?」說到真的報仇,張志權不願意上了。拉攏姚富貴也是為了讓姚富貴去送死,那姚若溪自己是個高手,身邊還有人保護,他要是去了不是沒命了嗎?!
&你就得找你大姐了啊!」姚富貴一臉難色,又希冀的看着他。
張志權臉色不好的吭哧,「這事兒……不太好辦!」
姚富貴已經瞄到王金花找張志權,現在就是為了確定張志權把王金花睡了沒有,他得拿到確定的消息才行。看張志權這個臉色,他就猜了個**不離十。張志權下不去嘴,又已經做過了,所以才這個臉色。
倆人說再商量合計個辦法,走的時候,姚富貴讓張志權付了茶錢。張志權手裏有銀子,哪在乎一個小茶館的茶水果子錢,隨手就付了。
姚富貴又悄悄尾隨張志權,見他抹黑進了窯子,就更加堅信了,點點頭,悄悄轉回家。
王金花為了不和張志權見面,就讓趙書健找他,問姚富貴那邊的情況。
趙書健聽張志權一說,立馬就說,「咱也請幾個殺手,要那武功厲害的,到時候把她弄過來,好好玩她一玩,再把她給解決了!」他心裏恨死姚若溪了。要不是她反過來謀害,他也不會變成現在人人瞧不起的下場。不看到姚若溪生不如死都不足以泄恨。
張志權可不敢,這事兒他攛掇趙書健干,再說他又沒銀子,上哪買通殺手去啊?!
趙書健也不傻,上次貿然行動就被姚若溪反手害了一道,他這次肯定得好好的合計合計。
結果倆人商量來商量去,都把注意打在了小四和瑾哥兒身上,「那個小賤人能害艷玲,打咱們個措手不及,那咱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一人之身!也讓她嘗嘗滋味兒!」
&倆小崽子都不出來,咱咋辦?而且好像聽說,他們也跟着學了武功的。」張志權顧慮一堆,他就是怕讓他上去,吃了虧。
&的還好一點,小的肯定剛學的,那就弄小的!再不行,不是還有那姚若霞家的倆!?小的不出來,那就弄她家大的那個丫頭片子。」趙書健才一會的時間連注意都想好了。
讓張志權去寧安村住,就說想兒子了,住個幾天,然後把瑾哥兒和小丫丫弄出來。
張志權不想去,可這事兒除了他,沒別人能做成了。趙書健要是去,肯定會被懷疑。
其實張志權剛到村頭,就已經被懷疑了。根本不像個好人樣子,前些日子還賴姚若溪家害死了王鐵花,而且是王金花家一邊的。他家可都恨不得要害死姚若溪一家。還有人提醒姚若溪,讓姚若溪小心張志權。
姚若溪不用提,家裏的人都留心起來。王玉花護窩子一樣,不讓小四和瑾哥兒小丫丫幾個出門玩了,「想要出門玩,得讓人跟着才行!」
孟凱孟康本來是保護姚若溪的,現在都快成了護院了,蕭恆墨一看不行,自己的人被分派了別的事兒,姚若溪身邊都是神醫館的人,說服王玉花和姚滿屯讓小四學醫也被於晉然分了功勞。於是,又送了四個人過來當護院,專保護瑾哥兒幾個小的,或者護王玉花和姚若霞段太太幾個出門。
也是因為蕭恆墨把藥方給人還回去之後,着實得罪了不少人。雖然把人家藥方給改的精良了,還白送了一張膏方,可幾輩傳下來的秘方,被人偷了,還被人擅自修改了,這是怎麼?顯擺自己醫術高?
要不是修改方子的人是畢溫良,而且他的醫術的確精湛,改過的藥方也更加精密,姚若溪還白送膏方,怕是已經有不少人打上門來了。
蕭恆墨怕有人下黑手,孟凱和孟康兩個顧不過來,又送了人過來。田莊裏還有打自行車的工匠,也都不是常人,田莊裏不說鐵桶一樣,應付些人還是輕而易舉的。
為這個,王玉花還勸姚若溪別因為偷藥方的事兒和蕭恆墨生氣。不過即便這樣,聽說張志權住到了村里,一家人還是都說了幾句警惕的話。
&丫頭時不時要往山上跑,還要回城裏,你出門多帶點人,多警着點心!」王玉花舀了湯遞過來。
&身邊不離人,不會有事兒的。」姚若溪應聲,接了湯喝。不過一個張志權還敢生害人的心,是活的不耐煩了。
&我說那山上還是少去,那幹活的都是粗人,去採藥有小翠幾個跟着,也得多警着點兒!」姚若霞想的可不那麼淺,可不光一個張志權,那趙艷萍恨她們家恨的牙痒痒,尤其恨三妹。這裏面牽扯別的人,蕭恆墨得罪的人也不少,那些報復不了蕭恆墨,報復三妹也不是沒可能。
&踐才能見真章!不親眼見那些草藥,熟悉起來,我們的醫術又咋進益啊?大姐就放心吧!我們幾個都會武功,就在附近,咋着也不會有事兒的!」小四出聲打包票。大姐是帶胖哥兒,很久沒試過三姐的武功了。她看連芍藥都跟三姐走不了多少招了。
姚若霞想想也是,又叮囑了兩句。
次一天一大早,姚若溪照舊早早起來,帶小四瑾哥兒,小翠小巧幾個上山,一是采新鮮晨露的草藥藥做膏方,一是練武。
王祖生看姚若溪上山,儘管是採藥,他也跟着。能學一點是一點,誰讓這死丫頭摳門,不肯叫他她的武功!
張志權是起不來,一覺睡到日頭高升才起來,王三全都已經吃過了飯,程氏也對張志權有些不滿,不過給他留了飯。
吃了飯,張志權就在村子裏轉悠,聽姚若溪只要人在田莊上,就帶瑾哥兒幾個上山採藥,一大早就已經背着草藥回家,才明白自己起晚了,就回家跟程氏商量,上山找個活兒干,「我在城裏也找不到啥活兒干,這鐵花走了,以後我總得養活俊卓。」
&跟鐵花這幾年也攢下不少本兒吧?你不會是揮霍完了吧?」程氏之前就想把銀子要過來,張志權不給,還說逃出來太急,沒有拿幾個銀子。程氏不咋相信。
&哪敢揮霍啊!現在日子都是緊巴巴的過,要不然我也不會想去山上干那髒活累活了。是來的時候根本沒有來得及拿銀子,就只想着逃命,都是那個丫鬟,跟催命似的。」張志權急忙否認。
程氏審視的眼神盯着他看了會,覺得張志權也不敢撒謊,真有銀子,早先前就得意起來了。發了話,讓他去山上找活兒干,還讓他找輕省的活計。想想不行,這事兒得她親自出馬,不然那小賤人說不準不要人。
張志權知道忙攔住了她,他回來可不是真去幹活兒的,他身上有銀子,幹啥非得去干那髒活累活,說自己去山上問問,不讓干再說別的。
山上的工匠雖然不認識張志權,但寧安村的人差不多都認識,不認識的一聽名字也知道,自然也不要他留山上幹活。
張志權擺出誠心請求的樣子,說要掙錢餬口,養活兒子。
被攆走後,第二天還來,來的也更早了。正好見姚若溪領着小四幾個上山採藥練武。
他掐算好時辰,就回了家。
張俊卓又被夫子罵了,生氣回家來,吵着要不念書,「我不想念書了!我要自行車!憑啥她們家害死了娘,連一輛自行車都不給我!?」
因為被夫子罵的事兒,程氏過去鬧了一場,被王三全訓斥了一頓,又是給夫子賠禮,又是送禮,才又把張俊卓送過去。
程氏現在只敢在自家院子裏罵上幾句,卻也不敢隨便去找那夫子的麻煩了。
張志權不耐煩的哄了張俊卓一會,就讓他自己去念書寫字。琢磨姚若溪幾個人的行蹤。
接着又起了個早,這次天還不亮,他在山下一旁的樹叢里藏着,遠遠的就見姚若溪幾個背着竹筐跑步上山去了。
而瑾哥兒跑的慢,綴在最後面。
張志權眼神一亮,覺得瞅准了機會。
這個時候,趙書健給他捎了信,讓他弄了人就教給他派過來的人,把人賣了。
張志權心下激動,又起了個大早,看到山的另一面還真有馬車停在那,再看姚若溪幾個人已經跑步出來了,他躲藏在石頭後面。
今兒個照樣是瑾哥兒綴在最後面,他年紀小,跑的慢,而且還拉了一段距離,上氣不接下氣的。
張志權暗呸了一口,姚若溪教別人都不教他兒子,還害死了王鐵花,讓他沒了媳婦兒,沒了銀子來源,還得去跟王金花那個又老又丑的女人……咬着牙,拿着蒙汗藥的帕子,瞅准機會,上來捂住瑾哥兒的嘴。
瑾哥兒掙扎了兩下,就無力的昏了過去。
弄到手了!沒想到竟然這麼容易!
激動不已的張志權扛着瑾哥兒就一路跑下山,找到馬車,把瑾哥兒交給了對方。
&題外話>
實在抱歉了,沒有網,想上都上不來。
又去醫院複查,各項指標都不好,不過大問題沒有,只用再吃一段時間藥調理,俺擔驚受怕的心終於放肚子裏了。
明天開始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