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恆墨雙腳剛剛落地,就被一張大網罩住網了起來,還來不及閃躲開,身上就被扎了一根閃着光的銀針。
&恆墨,你算計我。」姚若溪小臉陰沉,眼帶殺氣的盯着被網住的蕭恆墨,手裏捏着銀針,隨時待發。
&乖乖,我可是救了你,怎麼能是算計你?如果不是我,你怕是早被人溺死在沁陽湖了呢!如此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難道不是天經地義?」蕭恆墨也不掙脫,眸光含笑的看着姚若溪。
姚若溪磨着牙,二話不說,拿着銀針就往蕭恆墨身上扎。
蕭恆墨看她氣憤的模樣,有心逗逗她,運氣帶着網躲閃。
姚若溪是早有準備,不時就在蕭恆墨身上扎了上百針。
看着自己幾乎被紮成了刺蝟,蕭恆墨嘶了口氣,「小乖乖!你不覺得這麼對待未婚夫君不太厚道?」
姚若溪挑了下眉,有動作迅速的把他身上扎的銀針全部拔掉。
蕭恆墨看她似乎氣消了,正要掙開身上的網,就發覺身上慢慢的開始瘙癢起來,他臉色微變。
&癢粉。」姚若溪指了指網住他的那張網,蕭恆墨防備她的銀針,卻不會去防備一張不堪大用的網兜。
身上漸漸的奇癢難耐,蕭恆墨俊臉有些抽,伸手往痒痒的地方抓,卻覺得全身哪哪都癢的不行,「小乖乖!你太狠了!」竟然給他下痒痒粉這種東西。
姚若溪一把抓着桌上的夜明珠砸過去,輕哼一聲。
蕭恆墨身上實在癢的有些受不了,看了看收的很緊的網兜,運氣撐破,飛身下來,桃花眼閃着光,嘴角微微勾着,笑的有兩分不懷好意,「小乖乖!你不會聽到什麼傳言,覺得我不行,所以才給我下了痒痒粉,趁着撓痒痒之際檢查一番?」
姚若溪臉色一變,「你果然無恥又不要臉。」
蕭恆墨卻開始伸手解衣裳,「快來幫我撓撓癢。」
姚若溪腦中閃過水底被他強行渡氣的畫面,忙向後退了兩步,「拿着你的夜明珠哪來回哪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蕭恆墨一把接住夜明珠,衣裳已經解開來,眼含深意的看姚若溪一眼,一陣掌風直接滅掉她屋裏點着的燈籠。
眼前猛地一黑,姚若溪伸手就去摸身上帶的火摺子,蕭恆墨已經迅速欺身上來,抓着她握銀針的手,順手點了她的穴道。
&恆墨…你快放開我!」姚若溪一驚,整個人已經落入他的懷中。
蕭恆墨嘖嘖了兩聲,又把夜明珠放在桌子上,熒熒之光頓時照亮屋裏,照亮姚若溪憤惱的小臉,大大的鳳眸中閃着絲絲不安的氣息,蕭恆墨抿嘴魅惑一笑,伸手要摸姚若溪的臉,「如果是別人要看,我自當挖了她的眼,不過是未來娘子要看……」
他話還沒說完,姚若溪就黑着小臉咬牙道,「解藥在桌上。」
蕭恆墨眼裏閃過淡淡的遺憾,卻也鬆開她,拿了桌上的解藥吃了。
&道。」姚若溪冷聲提醒他。
蕭恆墨趕到身上的奇癢正在逐漸消散,這才伸手解開姚若溪的穴道,「銀針還是放着用作別的,你打不過我。」
姚若溪剛要動,就又被他點住了穴道,姚若溪怒,「蕭恆墨!」
蕭恆墨伸手給她解開,見她又抬手捏住銀針,再次點上她的穴道,如此反覆幾次,直到把姚若溪惹毛了,蕭恆墨這才心情很好的笑着離開。
姚若溪抓着炕邊的枕頭狠狠的蹂躪一通。
而回到齊國侯府的蕭恆墨,嘴邊的笑意一直沒斷,想到姚若溪幾乎抓狂的小模樣,忍不住輕笑。原來那小丫頭還有那麼可愛的時候。
天漸漸亮起來,程戶一大早穿戴整齊,滿臉笑容的過來找蕭恆墨,「世子!賜婚的聖旨都已經下了,今兒個是不是要進宮謝恩?還要準備下聘的聘禮去姚府下聘。」在他看來,世子終於願意成親了,還是自己進宮請的旨意,他們聽風閣的日子可真是有盼頭了。雖然寧安縣主那勢力不怎麼樣,可好歹是個縣主的名號,又是世子自己願意。
蕭恆墨眸光轉了轉,「等成親之後再進宮謝恩吧!把彩禮單子拿過來。」
程戶見他如此上心,雖然詫異,不過還是忙把彩禮單子呈上來,「世子!是不是連日子也定了?寧安縣主據說也快及笄了,你的年齡也該早些成親了。」
蕭恆墨想到姚若溪那雙噴火的眸子,嘴角不自覺的輕輕揚起,「不着急。」他才把人惹惱了,現在就過去說成親的事兒,那個小丫頭肯定能把他轟出門來。
程戶疑惑。
蕭恆墨把彩禮單子遞給程戶,起身也不用早膳,直接他開小庫房。
程戶拿鑰匙開了小庫房的門,蕭恆墨打開幾個箱子看了一圈,又要了冊子,在冊子上指着,「都添上。」
&添到聘禮上?」程戶小心的問了一句,心下有些驚異。世子竟然一大早不吃飯過來親自挑選聘禮。
蕭恆墨點頭,又指了些,翻看完似乎有些不滿意的皺皺眉。
程戶猜着他的心思,把另外一本賬冊遞給他,「世子!還有些珍品在內閣放着。」
蕭恆墨這才想起,這小庫房有半間暗室的內閣,結果冊子翻了翻,又指了些讓添在聘禮上,這才放下冊子問早膳擺了沒。
程戶捉摸着,心裏又有些不安了。世子親自挑選聘禮,還把珍藏的東西添了不少,看來是對未來世子夫人極為上心了,就是不知道那位未來的世子夫人怎麼樣,對世子又如何。畢竟,他家世子的名聲可不太好聽。
齊國侯夫人看着一抬抬的聘禮,眸光陰暗,險些氣的胸腔冒火。
連齊國侯蕭翀也疑慮的皺起眉頭。
白姨娘想了又想,那姚若溪就只是有個縣主名頭的鄉下女子,實在難登大雅之堂,上不得台面的,也就微微放下心。這樣的世子夫人,想翻出什麼浪來!?
齊國侯夫人再氣惱也要到姚府下聘,姚若溪是從鄉下來名不見經傳,可她師父是國醫聖手畢溫良,又剛剛被敕封為寧安縣主,齊國侯夫人也不敢不給這一份體面。
姚若溪一直待在廂房,沒有見到齊國侯夫人,倒是王玉花和姚滿屯拘謹了半天,話都不敢說,總算把人給送走,正式定下婚約來。
上門恭賀的人,姚滿屯和王玉花也都不認識,畢溫良和嚴如卿親自過來坐鎮,一天下來,王玉花還是覺得累的抬不起腳,「趕緊,把絮兒娶進門,我這身上的擔子就卸掉了!」她是實在不會應付那些人。
趙艷萍和王金花一家也帶着賀禮上門來。
看姚若溪一身淡雅矜貴的模樣,仿佛一下子做了縣主人就有了不一樣的氣勢一樣,王金花心裏嫉妒又難受。果然老三生來就是克她的!啥事兒都要壓在她頭上,都要搶她的!現在她的閨女一個嫁了好女婿,一個封了縣主要嫁入侯門,也不知道這個賤人哪來的那麼多好福氣!
&喜你!現在你已經升為縣主,還得了第一美男子做未婚夫,徹底脫胎換骨了!」趙艷萍壓制着心裏的嫉恨,笑着恭賀姚若溪。
&謝。」姚若溪冷淡的道謝一句,再沒有多的話。
王金花看着就跟王玉花道,「現在若溪成了縣主,你們家又結了門大好的親事,眼看着的大富大貴的日子,也該把辛苦勞累大半輩子的爹娘接來享享福了吧?」
&們又在這裏待不長,過了春闈還要回新安縣的!」王玉花心裏立馬警惕起來,張口就拒絕了。
&陽還參加春闈,這以後怕是也要留在京都做官的,若溪都是縣主了,及笄後也要嫁給齊國侯世子,你們家還回新安縣那地兒幹啥,直接住在京都,也把爹娘接來享兩年福。爹娘為了你們一家可是沒少操心勞累。」王金花保管她娘知道要過來,而來程氏來了之後肯定死死黏住王玉花家不撒手。以她那個性子,王玉花也別想當了家去。
&還離不了故土,更何況爹娘了。我們家裏的攤子都新安縣,爹娘也都在那,自然還是要回去的!」王玉花不軟不硬的把話給她堵回去。
王金花見勸不動,回到家就寫信讓人稍回老家,告訴程氏和王三全,王玉花一家在京都的榮華富貴,說王玉花想接他們二老和王祖生一塊到京都來享福。
而在王富興和杜氏的眼裏,姚若溪家的確榮華富貴了。姚若溪的腿好了,又被封為了寧安縣主,還被皇上賜婚給齊國侯世子,這是多大的榮耀!?對於姚若溪一個出身農家以前還不如他們家的丫頭片子來說,這是天大的殊榮!
杜氏嫉妒又悔恨,「那副德行,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這麼大的殊榮,姚若溪那賤丫頭哪有那個福分受得起!?
王富興也是直後悔的不行,「早知道,說啥這個親也不退了。那畢溫良進宮就能給姚若溪要來個縣主的封號,要是娶了她,讓畢溫良也進宮跟皇上討個封賞,說不定,元榮早就是赫赫有名的將軍了!」現在倒好,姚若溪當了縣主,還要嫁給齊國侯世子了,他們家就是再後悔也晚了。
王元榮也悔恨不已,悔恨自己沒有堅定立場,沒有保護好姚若溪,讓她身陷圇囤。悔恨當初怎麼就放了手,悔恨沒有讓於晉然在出事兒之前把姚若溪定下。即便不是於晉然,但也不能是那個讓人聞名喪膽的蕭恆墨。
於晉然已經在書房關了三天了,除了喝水,一粒米未進。他提出要繼續求娶姚若溪的時候,全家人沒有一個支持他的,就讓他這樣錯過了一生所愛。蕭恆墨,那根本不是一個正常的人,比起殘忍暴戾,三皇子是讓人害怕恐怖,蕭恆墨卻是讓人驚懼膽寒。師妹嫁給他,這輩子還有何幸福可言?
於二爺和於二太太都擔心的不行,在門外輪番勸於晉然,「若溪她現在已經是寧安縣主了,又是皇上賜婚,你跟她有緣無分,你就別多想了。」
於晉然想了三天三夜,最後打開門,要了水和飯菜。
於二太太見他終於想通了,忍不住喜極而泣,忙吩咐人準備熱水讓他沐浴淨身,又吩咐廚房做了好克化滋補的飯菜過來。
於晉然沐浴淨身後,一身輕鬆的吃了飯,就回屋睡下了。
一家人終於放下了心,於晉然素來理性的很,這次是鑽了牛角尖了,想通就好了。
於晉然的確是想通了,半夜潛入姚宅,要帶姚若溪私奔。
&妹!跟我走吧!京都的生活不適合你,後院內宅的生活更不適合你,那齊國侯府更是烏煙瘴氣,蕭恆墨更是性情不定,殘忍嗜血,你真的嫁過去,沒有任何幸福可言。跟我走,你想要的生活,想要的幸福,我都可以給你。」
姚若溪驚愕不已,「師兄,你…你瘋了嗎!?」
於晉然笑着搖頭,「我沒瘋。抗旨的事兒你不用擔心,師父的醫書里有假死藥,可以讓人七天七夜如同死去一般。你『死』之後,我就離京去遊歷,我們到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過悠然閒適的小日子。」他不是沒頭沒腦的人,一個衝動就過來拉着姚若溪私奔了。他想到了一切的後果,想了個萬全之策讓姚若溪脫身,跟他一塊離開。
暗中的蕭恆墨危險的眯着桃花眼,全身釋放着凍死人的寒氣。好一個於晉然,竟然敢來拐帶他蕭恆墨的人!
這下連凌風都打了個寒顫,自動離蕭恆墨三丈遠。凌武心裏簡直對於晉然又崇敬又同情。崇敬他竟然連主子的媳婦都敢拉去私奔,同情他將要遭到怎樣的報復。他們主子可是睚眥必報的性子,極為記仇的!他已經想見這於晉然的悽慘了。
蕭恆墨沒有管兩個屬下如何想,緊緊的盯着姚若溪,心也提了起來。這小丫頭一直對於晉然心懷感恩,比起王元榮更家依賴於晉然。是的,依賴。以往有啥事兒,姚若溪都是直接寫信找於晉然辦。蕭恆墨突然意識到,於晉然在姚若溪心目中的地位,可能要比他高出不知道多少。而王元榮更是她『一輩子最好的朋友』,一瞬間,蕭恆墨心裏妒意從生,若是眼神能殺死人,於晉然怕是早就被他眼神凌遲了。
姚若溪壓下心驚,皺着眉,「師兄!對不起!雖然我也很嚮往山水自在的閒適生活,但我不會拋棄家人,拋棄師父師娘。你也不能不管不顧。」
於晉然眸光頓時黯然,「我……」是他的分量,不足以讓她拋棄一切跟他離開吧!?於晉然心痛的厲害。
蕭恆墨卻一瞬間笑顏如花,收斂全部氣勢。想拐走他蕭恆墨的人,於晉然還不夠格!這個世上除了他,也沒有人夠格了!
姚若溪看於晉然這樣,心下有些不忍,「天涯何處無芳草,師兄你…」
她話還沒說完,於晉然突然拉着她入懷,緊緊的擁着她。
姚若溪愣了下,忙要伸手推開他。就趕到一股強勁的掌風襲來。
於晉然眸光一凜,摟着姚若溪閃身勉強躲開。看到來人,於晉然危險的眯起眼,冷冷的看着蕭恆墨,絲毫沒有被人撞破拉人未婚妻私奔的心虛和害怕窘迫。
姚若溪看到來人是蕭恆墨,莫名的心裏揪了下,看他二話不說又一掌襲來,急忙伸手攔在於晉然前面,「蕭恆墨!你不要亂來!」
蕭恆墨本來還挺滿意她沒有猶豫就拒絕了和於晉然私奔,這會看她擋在於晉然的身前,心裏燒起一股無名火,讓他憤怒不已,強行收回功力,黑着臉道,「讓開。」
姚若溪不讓,她不知道蕭恆墨的武功到了何種程度,但他每次夜襲,武功高超如芍藥都沒有發現過。於晉然不是他的對手,兩人交手,受傷的肯定是於晉然。
&妹你讓開。」於晉然輕輕拉開姚若溪,站出來,冷視着蕭恆墨。
兩人都沒有說話,眼神交匯,卻已經站了幾百回合。
&兄你先回去。」姚若溪伸手要拉於晉然。
蕭恆墨猛然襲擊而來。
於晉然怕傷及姚若溪,也迅速飛身迎上。
兩人瞬間纏鬥在一起,都毫不相讓。於晉然功力渾厚,招式靈快,蕭恆墨身體輕靈卻功力霸道強橫,兩人相鬥,只轉眼間,已經上百回合。
姚若溪看於晉然強撐着,已然佔了下風,提氣飛身而起。
蕭恆墨臉色一僵,突然收了手。
於晉然氣息不穩的落在屋頂,捂着胸口,嘴角慢慢流出一抹鮮血。
&兄!」姚若溪拿着他的手腕,給他把了脈,他內息很不穩。
蕭恆墨看姚若溪那麼關心於晉然,對他卻不聞不問,一張俊臉黑如玄鐵,見她拿了帕子遞給於晉然,蕭恆墨握着拳頭轉身離開。
看他走了,姚若溪鬆了口氣,「師兄你沒事兒吧?」
於晉然搖搖頭,低頭看姚若溪擔憂的眼神,苦笑一聲,「我不是輸給了蕭恆墨,而是輸給了你家人。」
姚若溪抿嘴不說話,以前她還想過遊歷天下,可是真的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她發現,她已經割捨不下家人了。是的,那些都是最親的家人。姚滿屯是她爹,王玉花是她娘,雖然都有缺點,卻是真心疼愛她的爹娘。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她已經無法割捨了。
於晉然緊緊的皺着眉,如果不是蕭恆墨橫插一腳,他定然能得到師妹的心。只是現在……於晉然凝視着姚若溪,「如果沒有蕭恆墨,你一定會嫁給我的。」
姚若溪想到袁菁瑤勸她的那些話,她的確是想過。只是覺得她對於晉然沒有愛意,這樣嫁給他,對他不公平。以後於晉然若是遇到兩情相悅的人,她就成了橫插在其中的障礙了。但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出了沁陽湖的事兒,皇上也已經賜婚。
於晉然心裏點滴的渴望期待隨着姚若溪的沉默慢慢消散,沉悶悶的痛着,「風口冷的很,快回去吧。」
姚若溪點頭,讓他也快回去。
於晉然等她回去後,又在寒風裏站了好一會,這才回了家。
看着他孤寂清冷的背影,凌武納悶。主子一向有仇必報,這於晉然都要帶世子夫人私奔了,竟然還抱了世子夫人,主子竟然不來報復於晉然!?難不成轉性了?善心大發,準備放過於晉然一馬?!
放過於晉然,怎麼可能。若不是姚若溪攔着,蕭恆墨甚至想把於晉然大卸八塊。沒有現世就報,是因為他心裏的怒火更多來自於姚若溪。
姚若溪和於晉然看着他走了,蕭恆墨卻又折回了姚若溪的屋裏。
等着姚若溪一回屋,就一把拉着姚若溪,把她按在門上,高大修長的身軀緊緊的壓下來,帶着怒火的眸子危險的盯着姚若溪。
姚若溪嚇了一跳,「你做什麼,蕭恆墨!?快放開我!」
蕭恆墨不說話,盯着她含怒的雙眼。從見她第一次他就發現,姚若溪有一雙極為出彩的眼睛,這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晶瑩剔透的眸子清澈清洌如山泉溪流般,仿佛有種讓人多看一眼就能陷進去的蠱惑。秦翱就是因為她這雙眼睛才對她上心的。
想到這,蕭恆墨心裏無名火更升高了幾分,雙眸幽深不見底,洶湧着暗流。
姚若溪本能的覺得危險,想摸袖子裏的銀針,又被他抓着胳膊掙脫不開,「蕭恆墨,你先放開我!」
蕭恆墨敏銳的察覺到來自她眼底的一絲害怕,看她眉頭都蹙在了一起,忍不住心裏一松,卻依然止不住那股無名火的燃燒。打量她清秀的小臉,其實除卻她一雙極為出彩的眼睛,她的鼻子小巧挺直,嘴巴很小,卻雙唇豐潤。貼的這麼近,蕭恆墨鼻尖聞見她身上似有若無的幽香,讓他不由自主的想到給她渡氣時,那唇上的柔軟。
這麼想着,蕭恆墨心裏的無名火仿佛找到出口,盯着姚若溪,突然低頭壓上來,張嘴噙住姚若溪的雙唇。
姚若溪腦子轟的一聲,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