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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女種田:山里漢寵妻無度
這趟出來,他的目的是要歷練,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這確實是他的打算,也是這麼跟爺爺那裏說的。
但是,
他有自己的私心。
那個私心不是別的,就來岸上尋找自己的爹娘。
打從他懂事起,就知道自己是府里的小主子,上上下下的僕婦隨從,丫鬟婆子們都對他恭敬擁戴。
但是私下裏,他聽到過好幾回別人的議論。
原來,他不是爺爺的親孫子,他是爺爺從岸上帶回來的。
府里的人都不知道他的親生爹娘是誰,有一回,他把爺爺身邊的老管家灌醉,從老管家的口中,知道了一絲線索。
原來,他不是如同別人猜測的那般世家大族的子嗣,因為家裏遭遇變故被爺爺帶回島上撫養。
他也不是爺爺仇家的孩子,更不是什麼戲文里前朝背負着血海深仇的皇子皇孫。
他只是爺爺從一處大山的懸崖邊撿回來的一個棄嬰。
對,棄嬰。
他是一個被人遺棄的孩子!
&不是你的娘,卻能對你這麼好……」
小男孩看着萍兒,又看着花花,用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喃喃着道。
&弟弟,你在說啥?大點聲,我聽不見啊。」花花道。
小男孩回過神來,搖了搖頭。
&前面放我下車就好了。」他突然指着前方山腳下的一個路口,大聲道。
萍兒詫了下,「前面那路口?那裏是荒山野嶺,都沒看到村莊啊……」
小男孩道:「這一帶我熟,我家就在附近的一個山村里,我每回進城回來,我爺爺都會在那邊的小樹林子等我。」
&樣啊……」萍兒還是有點不放心,可是,看着這荒山野嶺,她也有點怕,不敢到處走動。
&謝你們捎帶我一程,我該下車了。」小男孩站起身來,朝萍兒這兒鞠了個躬。
馬車停了下來,萍兒下了車,抱着小男孩下了車,花花還把自己的那一包零食全送給了小男孩。
娘倆個看着小男孩一瘸一拐的消失在那邊長滿雜草的山路上,還是也有些擔心。
馬車夫催促道:「快些走吧,這地方近來不太平,鬧山賊。」
山賊?
聽到山賊兩字,萍兒和花花趕緊上了馬車,馬車再次行駛起來。
車廂里,花花嚇得蜷縮在萍兒懷裏:「萍姨,你說先前那個小弟弟不會遇到山賊吧?」
萍兒道:「他說他是這一帶土生土長的,照理不會。」
再說了,山賊一般就是劫財劫色,犯不着為了一個窮苦的小男孩費那個力。
想到劫色兩字,萍兒就打了個冷戰,催促馬車夫再快一些,趕緊行駛過這裏,上了前面的官道就稍微安全一點。
可是,好多東西越是怕啥就偏偏來啥。
馬車突然一個猛的剎車,車廂里的萍兒和花花差點抖出去。
萍兒的額頭撞到車廂內側的扶手上,額頭當時就紅腫了。
&夫大哥,啥情況啊?」
萍兒揉着酸痛的額頭問道。
馬車夫的聲音顫抖起來:「山、山賊!」
&
萍兒大驚,撩起車廂里帘子一角偷偷往外望了一眼。
果真,前面的路中間,還有路兩邊的大石頭上,草叢裏,樹下面,全都站滿了人。
清一色的漢子,有的膀闊腰圓,有的五大三粗。
一個個臉上都蒙着黑色的三角面巾,手裏拿着刀,殺豬刀,西瓜刀啥的,有拿鐵棒子的就把鐵棒子扛在肩膀上,一個個面目猙獰的望着這輛單薄的馬車。
&上的,下來!」
為首的一個山賊朝這邊大喝一聲,手裏的鋼刀在日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芒。
趕車的車夫早就嚇得從馬車上滾了下來,跪在地上朝山賊們磕頭求饒。
車廂里,萍兒和花花也是嚇得抱在一起,渾身顫抖。
花花嚇哭了,聲音傳到外面,這讓山賊們更加興奮。
&哈,有小女孩?老子我來瞅瞅,看還有沒有老娘們!」
為首的那個山賊扛着鋼刀大步來到了車廂這邊,手裏的鋼刀撩起帘子。
陽光和他的視線一齊射進車廂里,他的視線隨即比這晌午的日光還要啄目。
&哈哈哈,這下發了,好水靈的一個小娘子,老子搶回去給大當家做壓寨夫人。」
就在他的一隻鹹豬手朝車廂裏面的萍兒的臉摸來的時候,一道寒光忽閃而來。
為首的那個傢伙只覺得自己的手腕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砍過一樣,痛得他嚎了一嗓子,縮回了手。
手腕上,一條被划過的傷痕,鮮血還在往外冒。
&個狗日的偷襲老子?出來,滾出來!」
他捂着受傷的手,趕緊退了回來,讓他手底下的兄弟們上牆,像人牆一樣擋在他的身前。
&種出來,別躲起來鬼鬼祟祟…>
後面那個字還沒說完,又是一道寒光閃過,他的上下嘴唇突然就出現了一條血口子。
鮮血汩汩往下冒,從鼻子往下全切開了,乍一眼看過去就是兔唇。
&
為首的山賊捂着流血不止的嘴巴,再也顧不上打劫萍兒他們,帶着人屁滾尿流的跑了。
這邊,驚魂未定的馬車夫趕緊爬上馬車,揮動馬鞭沒命似的往前沖。
直到馬車一口氣駛出了好幾里地上了官道,馬車裏的萍兒和花花才回過神來。
&姨,我好怕……」花花哭着道。
萍兒也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她摟緊了花花,顫聲道:「沒事了沒事了,有人在暗中幫了咱。」
那會是誰呢?
萍兒百思不得其解,但現在也沒心思去琢磨那些了,只想快些離開這裏,早日回到長坪村。
山腳下。
山賊們撤退後,一個小小的身影從附近一棵大樹後面走了出來。
沒錯,他就是方才的那個小男孩。
小男孩望着馬車走遠的方向,唇角勾起愉悅的弧度。
他又低下頭來看了眼另一隻手裏的零食,原來,幫助別人,也是愉悅自己。
小男孩又把視線投向那伙山賊離開的方向,眼底掠過一絲寒光。
腳下一滑,他的身影頓時化為疾風消失在這山林間。
山賊們正埋頭逃竄,突然,山風將聲音傳進了他們的耳中。
&命啊,救命啊……」
&當家的,你聽,有人喊救命呢!」
其中有個山賊剎住腳步,對那個受了傷,嘴被切成了兔唇的山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