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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應該是灰雀,怎麼是碧蛇了呢?」
「灰雀是我跟外面聯絡的代號,在裏面,你叫我碧蛇。讀爸爸 m.dubaba.cc」
「好吧,碧蛇,我要長老們關押地的資料,另外,附近駐紮的兵的資料,我也要。」
歐陽恆提出了要求。
「有一個粗略的資料,但不詳,我只能做到這個程度了。」碧蛇袖口抖了一下,從裏面落出一捲紙來。
歐陽恆眼睛微微眯起,他看到,碧蛇抖動袖口的時候,露出一小截手腕。
手腕處皮膚白的耀眼,紋理十分的緊緻細密。
他下意識的望向碧蛇的胸前。
平坦坦的,像是一片大草原。
下巴的下面,脖子上有喉結。
他覺得自己有些疑神疑鬼了,這位碧蛇,一看就是糙漢子,又怎麼會是女人呢?
他的手腕白,可能他的皮膚保養的特別好吧。
不是沒有男人皮膚保養好的,他曾經見過很多大戶人家都養着小白臉男人,那些個人整天塗脂抹粉的,皮膚比女人還要白嫩三分。
似乎是察覺到歐陽恆的眼神不對勁。
碧蛇一陣惡寒,瞪了歐陽恆一眼道:「我對男人不感興趣。」
「我也對男人不感興趣。」
歐陽恆乾笑了兩聲,他可不干那種男上加男的事情。
他見過好幾位大臣,都把這事當成了風雅之事……神特麼的風雅,他只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掉一地。
「還有別的事嗎?」碧蛇道。
「沒,沒別的事了。」
歐陽恆本想着讓碧蛇給他找一個住處,可是看到此人偶爾流露出一些女性化的眼神和動作,以及那白的耀眼的皮膚,他就覺得,跟這個碧蛇保持一定距離比較好。
誰知道碧蛇有什麼「特殊」愛好呢。
「那好,有事找我去東門……」
碧蛇站起身,拿出杯子一飲而盡,轉身離去,毫不猶豫。
他被歐陽恆的目光盯着全身發毛,這個男人太可怕了,真不知道紫煙放進來的是個怎樣的男人。
難道,他有很特別的嗜好?
下次傳遞消息出去,一定要問問紫煙!
碧蛇雖然走了,但桌上的菜卻只吃了一點,大部分還是完好的,甚至有一道皮蛋豆腐,碧蛇一口沒吃。
正好,歐陽恆肚子還餓着。
他抄起筷子就是一頓吃,等到徹底吃完,他摸着肚子,舒舒服服的靠着椅子。
白衣白帽女子端着一壺清茶上了二樓,走過來。
「客官,這壺清茶,是本店附送的。」
白衣女子放下清茶。
「客官準備現在結賬還是喝完茶再結賬?」白衣女子又問了一句。
「什麼?他沒有結賬嗎?」歐陽恆抬眼。
「他走的時候,說了是您結賬。」白衣女子淡淡道。
該死的傢伙,不僅有特殊愛好,還狡猾的不結賬。
歐陽恆氣的咬牙切齒,他本來就沒多少銀錢,這次進入城內,冒了極大的風險,就更不可能帶多少銀子了。
他猶豫了片刻,在白衣女子緊盯着的目光下,只得從懷裏掏出一小塊碎銀子,放在桌上。
「這個結這頓飯錢,再給我開一間房,我要住店。」
歐陽恆想着,反正都要住店的,乾脆就在這裏住好了。
「好,客官請稍候。」
白衣女子接了銀子,就準備邁步走開。
「慢着……」歐陽恆叫了一聲,等白衣女子停下腳步的時候,他又道,「給我打一桶熱水上來,再準備一套乾淨的衣服。」
「衣服……客官,附近的衣行已經關門了,想要買新衣服,要走很遠的路,今日恐怕是不成了。」白衣女子道。
「那該怎麼辦?能否想個辦法?舊衣服也行,只要乾淨的就可以。」
歐陽恆對衣服沒有太多的要求,只是他現在有條件洗澡,就不想再忍耐下去。
「客官……要是你不嫌棄的話,我夫君的舊衣服……」
白衣女子一句話說的吞吞吐吐的,神情猶豫。
「那敢情好,乾淨的衣服都可以。」歐陽恆喜道。
「好吧,客官稍等,我去準備一番。」
白衣女子轉身離去。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上之時,歐陽恆眼眸微微眯起,他站起身,邁步而出。
踏足在地板上,居然沒有一點聲音,跟在白衣女子的身後。
白衣女子絲毫沒察覺身後有一個人,她匆忙的下樓,向着後院行去。
後面是一處很大的四合院子,中間一棵大樹枝葉繁茂。
「小林,有活幹了!」
白衣女子叫了一聲。
從側面廚房裏奔出一道身影。
這是個身材肥胖的男人,他手中拿着刀,滿手的油污和血腥。
「姐,我這在殺雞呢,又有啥活要讓我干啊。」小林胖臉上熱的都是汗。
「有位新來的客官要洗澡,你去弄點熱水送進房間去,記住房間是東邊頭一間,別送錯了。」白衣女子聲音清冷。
「好吧姐,你說咋辦就咋辦吧。」
小林打了個噴嚏道:「你看看,這雞血噴進鼻子裏了,嗆人。」
「就你事多,好了,快點弄好,客官在等着呢,現在全城被圍了,有個客官來,已經很不容易了。」白衣女子嘆氣。
「姐你放心,我辦事,兩個字,麻利。」
小林說罷,就轉身鑽進屋子裏。
白衣女子沒有過去,而是朝着後面走去,進入一處堂屋,然後關上門。
過了一陣子,她才從屋裏面出來。
而這時,她的手上已經捧着一整套的衣物。
一直等到白衣女子離開院落,大樹上飄出一道身影。
歐陽恆沒停留的朝着堂屋奔去。
他手掌按在木門上面,輕輕用力,便已然推開了一道縫隙。
由此可見,這扇門沒有關嚴實。
他快速閃進屋內,卻愣住了。
原本他是覺得白衣女子有問題,但現在他看到了跟他想像不一樣的畫面。
堂屋正中,擺放着一句白棺,前面有一個小靈堂,桌上有一塊木牌,是靈牌。
「此人叫張公嶺,亡婦林氏。」
「原來那婦人的丈夫死了。」
歐陽恆掃了幾眼,沒看到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儘管他作為一名殺手,死在他手裏的人很多,但不代表他很喜歡這種場所。
鼻中聞着的香的氣味,讓他本能的覺得不舒服。
他離開這處客房,隨後就快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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