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鐘,東京。
米花町四丁目,某間偏僻的小酒吧內。
昏暗的燈光下,酒吧內並沒有客人,只有一個年約五十歲、留着絡腮鬍子的中年酒保站在吧枱內,拿着毛巾擦拭着酒杯。
忽然間,一陣風鈴聲響起。
中年酒保扭頭看去,只見一個猴子臉的男人出現在了門口,徑自朝着吧枱走了過來,然後伸手敲了敲吧枱,笑嘻嘻地說道:
「你好,我之前訂了一杯威士忌,請問準備好了嗎?」
「當然準備好了,魯邦先生。」
中年酒保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然後端起酒櫃內一杯倒滿酒水的高腳杯,推到了魯邦三世的跟前,同時從抽屜里掏出了一個信封,蓋在了高腳杯上:
「這就是您要的威士忌,魯邦先生。」
「好的,真是多謝了!~」
魯邦三世拿起信封,先把高腳杯內的酒水一飲而盡,然後一邊拆着信封,一邊開口道:「這裏的威士忌味道還可以,產地是愛爾蘭嗎?」
「沒錯。」
中年酒保點了點頭,魯邦三世也拆開了信封,拿出裏面的卡片掃了一眼,嘴角咧出一絲自信的笑容:「因為那個小傢伙發了預告函的緣故,除了杯戶美術館自己準備的三項安保措施外,搜查二課的那位警官也安排了大量警力,保護彩虹之心嗎」
「那位小盆友,真是喜歡給人找麻煩啊」
魯邦三世話落,中年酒保則微笑着說道:「不過不管有多麻煩,都難不倒您,不是嗎?」
「哈哈,那倒是!~」魯邦三世爽朗地大笑起來,嘴角露出了笑容――
話說,之前在東京江古田那邊,似乎傳出過他在咖啡廳搶小蘿莉食物的傳聞來着。
因為這事兒簡直太low逼、太影響大盜形象了,他就找人幫忙查了一下,結果發現某個信誓旦旦在附近看到過他的目擊者,居然就是黑羽快斗那個小傢伙
這次見面倒是要問問那個小傢伙,他是哪隻眼睛看到咱了,居然敢這麼污衊咱!
除此之外,那個小傢伙偷東西的手段也蠻不錯的,咱完全可以等他把東西偷出來以後,再把東西搶過來嘛!~
魯邦三世眼珠子亂轉,心裏面生出了以逸待勞的念頭,中年酒保則又伸手從酒櫃裏拿出了一張紙條,擺在了魯邦三世跟前道:
「另外,魯邦先生,您的朋友知道您會來我們酒吧,所以委託我們把這張紙條交給你。」
「啊咧?我朋友?」
魯邦三世微微一愣,接過那張紙條,打開一看,在看到紙條上的口紅痕跡後,一張猴子臉上滿是笑容:「這是不二子讓你們交給我的嗎?她現在也在東京?還有這個是」
「烏鴉軍團的情報?」
「沒錯!~」
中年酒保微微一笑:「您的朋友說,您之前每次來日本,都會和他們起過衝突,有時候還鬧得很大,搞得很狼狽。她正巧得知了一條他們不完整的情報,所以就讓我們轉交給您――」
「――至於您是要趁機報復還是當做沒看見,都隨你」
「是嗎?那真是多謝了!~」
魯邦三世嘻嘻一笑,把紙條以及那張關於「彩虹之心」情報的卡片順手揣進了兜里,然後快步走出了酒吧,站在了路邊。
抬手攔了輛出租車,魯邦三世上了出租車,出租車司機開口問道:
「您好,客人,請問您要去什麼地方?」
「嗯,去克勤除靈事務所。」
魯邦三世報了地址,然後又拿起了峰不二子托中年酒保送他的紙條,嘴角帶着笑容:「刺殺行動,目標未知,地點未知,時間在明天,具體時間不確定,人手只知道有科倫、基安蒂、琴酒,還有科倫在行動前的臨時住所以及碰頭地點」
「這條情報,還真夠殘缺的啊!」
不過無所謂,反正他這次來日本的目的,只是偷「彩虹之心」而已!
那些報喪的烏鴉想要做什麼,管他毛事!~
早上八點多,江古田。
黑羽快斗家附近的巷子裏。
伴隨着一道幽藍色的波光,小泉紅子出現在了巷子裏面,然後快步走到了黑羽快斗家的玄關前,按響了門鈴。
約莫半分鐘後,伴隨着房門「吱呀」一聲輕響,黑羽快斗探頭出來,頭髮亂糟糟的,嘴裏面還噙着牙刷,口齒含糊地開口道:
「我猜就是紅子你快進來吧!」
「好的,快斗。」
小泉紅子點了點頭,走進了房間,緊接着只聽黑羽快斗說道:
「紅子,我正在洗漱,你坐沙發上稍等一下,我馬上就好!~」
「好的。」
小泉紅子應了一聲,看着黑羽快斗進了衛生間後,優雅地坐在了沙發上,看着跟前的電視,忽然想起了快斗之前的諸多「前科」――
話說,最近都沒來快斗家打掃衛生,這傢伙該不會又
小泉紅子思索着,念頭一動,手上魔力運轉,電視機以及錄像機瞬間打開,然後擺在電視櫃下的錄像帶自動進入錄像機,播放了起來。
約莫五分鐘後,電視機、錄像機都被關掉,錄像帶也回到了原位,小泉紅子則微微點了點頭――
這些錄像帶都非常健康,看樣子快斗終於學乖了啊!~
小泉紅子心裏面正嘀咕着,只見黑羽快斗從衛生間走了出來,整個人衣衫整潔、精神滿滿,開口道:
「紅子,我收拾好了,咱們走吧!」
「好的,快斗。」
小泉紅子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和黑羽快斗一起朝着房門外走去,黑羽快斗則又有些不放心,可憐兮兮地問道:
「那什麼紅子,咱們之前說好的,不管發生什麼情況,你都會保護好我的,對吧!」
黑羽快鬥話落,小泉紅子立刻點頭道:
「放心吧,快斗,我絕對不會讓允文同學欺負你的!」
上午八點半,米花町,克勤除靈事務所。
舒允文帶着雪女小蘿莉走了進去,站在前台內的福山愛子立刻畢恭畢敬地問候道:
「允文大人,您好!」
「福田女士你好。」舒允文隨口問候一聲,然後開口問道,「福田女士,數美醬來了沒有?」
「回允文大人,冢本同學剛才過來打了聲招呼,說要去樓下問候一下越水偵探,您忙完了去叫她就可以了」福山愛子答了一句。
「是嗎?」舒允文微微頷首,又隨口問道,「那松下先生和西野秘書呢,他們到了沒?」
「他們兩個也都到了,正在會客室裏面等您」福山愛子回答道。
「好的,我知道了。」
舒允文點了點頭,領着雪女小蘿莉走到了會客室前,推門而入。
會客室內,松下平三郎、西野真人二人正在客套着聊天,看到舒允文進來後,立刻一起站起身來,向着舒允文、雪女小蘿莉躬身行禮道:
「允文大人,您好!」
「松下先生,西野秘書,你們好。」
舒允文問候了一句,然後開口問道:「西野秘書,關於各項投資的相關資料以及文件都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允文大人。」
西野真人連忙回答,伸手指了指旁邊的兩疊文件道:「剛才我和松下副社長又確認了一遍,絕對沒有問題」
「嗯,沒問題就好。」
舒允文點了點頭,西野真人則又開口道:「對了,允文大人,您之前說了,要約那位政客土門康輝見一面的事情,您還記得嗎?」
「唔,當然記得。」
舒允文微微頷首,然後問道:「怎麼?時間定了?」
「沒錯。」
西野真人躬身回答:「昨天晚上,土門康輝的競選辦公室那邊打來電話,說他明天上午九點到十點之間有時間,可以找個地方見一下――」
「――請問您明天有時間嗎?如果您時間不合適的話,我這就回絕掉」
「明天上午九點到十點嗎?」舒允文微微一愣,然後回答道,「這段時間我倒是有空,你和那邊對接一下,訂好會見地點以後通知我!」
西野真人點頭應聲道:
「好的,允文大人。」
上午八點半多,東京。
日賣電視台的員工餐廳內。
餐廳的面積不小,在這裏吃飯的人也不少。
柯南、小蘭、毛利大叔以及沖野洋子吃過早飯以後,坐在一起聊着天,忽然間電話鈴聲響起,是沖野洋子的手機。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沖野洋子立刻按下了接聽鍵,微笑着說道:
「我是洋子啊勒?你已經到餐廳這裏了嗎?」
沖野洋子說着話站起身來,看向了餐廳的入口,招了招手道:「水無小姐,我在這裏!」
餐廳入口處,水無怜奈聽到了沖野洋子的聲音,也招了招手後掛掉了電話,朝着柯南他們的位置走了過來,柯南、小蘭他們則都「啊咧」一聲,有些驚訝道:
「洋子小姐,你說的朋友,是那位主持晚間新聞的播報員,水無怜奈小姐嗎?」
「對,沒錯!」沖野洋子歪歪頭一笑,金黃色的頭髮隨着飄搖,模樣很美,然後奇怪地問道,「怎麼?你們認識嗎?」
「呃這個嘛」小蘭微微一笑,「也算認識吧我們之前見過一次」
小蘭話落,水無怜奈也走到了跟前,接過小蘭的話茬,笑着說道:「之前電視台這邊去鬼澤鄉那邊拍攝過世界文化遺產的宣傳片,我們那時候見過一面」
水無怜奈話落,向着柯南他們問候道:
「毛利先生,毛利同學,還有柯南,你們好啊!」
「啊水無小姐您好。」
柯南、小蘭、毛利大叔連忙起身回禮,沖野洋子則微笑着說道:「既然大家都認識,那就更好說了!毛利先生,水無小姐最近因為一件事情很困擾,還請您務必幫忙!」
「哈哈哈!沒問題!」毛利大叔哈哈一笑,然後伸手指了指旁邊的座位道:
「水無小姐,大家都坐下說吧!請問你到底遇到什麼麻煩了呢?」
「呃這個嘛」
水無怜奈眼睛瞄了一眼坐在旁邊的柯南,坐在了座位上,開口道:「這件事情,還要從兩個月前說起」
上午,時間臨近九點鐘。
米花町,克勤除靈事務所內,舒允文和松下平三郎、安達郎平、西野真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舒允文微微一愣,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號碼,直接按下接聽鍵道:「你好啊,小泉同學,我是舒允文」
「你和快斗到了嗎?我這就去接你們!~」
舒允文說完,直接掛掉了電話,然後扭頭看向松下平三郎三人道:
「安達秘書,西野秘書,你們兩個再整理一遍文件;松下先生,你和我下去接人。」
「好的,允文大人!」
松下平三郎三人都應了一聲,然後舒允文帶着松下平三郎走出了會客室,穿過事務所的走廊,走進了電梯裏面。
事務所樓下的大廳內,小泉紅子、黑羽快斗正等了沒多久,只見大廳的電梯門打開,舒允文、松下平三郎一起走了出來。
舒允文目光一掃,看到了小泉紅子和黑羽快斗,立刻笑着打招呼道:
「小泉同學,快斗童鞋,你們好呀!~」
聽到舒允文的聲音,快斗「咦」了一聲,情不自禁地躲在了小泉紅子的身後,小泉紅子則微笑着回禮道:
「允文同學,你好。數美同學呢?她還沒來嗎?」
「她已經來了,不過在越水偵探的事務所裏面和越水偵探聊天呢」
舒允文隨口回答,然後笑嘻嘻地把黑羽快斗從小泉紅子的身後拖了出來,摟住了黑羽快斗的肩膀:「快斗啊,咱倆可有段時間沒見了,你這段時間過得咋樣啊?」
「呃呵呵呵還行!」
只要不遇到你這個坑貨!
我每天都過得很舒心的好伐?!
黑羽快斗乾笑一聲,不着痕跡地躲開了舒允文的手,舒允文則又笑眯眯地說道:
「對了,聽說你發了預告函,盯上了杯戶美術館展覽的那顆『彩虹之心』?」
舒允文話落,黑羽快斗「噗」的一聲,立刻掃視大廳內的眾人,一腦門兒黑線――
媽蛋!這種話是能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問的嘛?
要是被別人聽到,我特麼馬甲當場就掉了好伐?!
你這個傢伙還是沒變,一見面就特麼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