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姐姐,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沈伊珍聽到向蔏的話,明顯和自己這裏有些不一樣,自然更是膽戰心驚。
我的嘴巴動了幾下,最終沒有說話。我感覺到沈伊珍的身子在微微發抖。不過看到向蔏似乎要完工了,因為看到她把手裏最後一面小旗插下,在一陣凝思之後,緩緩的站了起來。
「你知道的越多,可能對你越不好!」向蔏手裏快速的打了幾個法決,隨後祭出一張符紙。
當那符紙輕飄飄的落在插滿小旗中間,還沒有落到地上唐家山身上的時候,忽然便自己燃燒了起來。這種詭異的事情,饒是沈伊珍離着義莊近,自然都是沒有見過的,不由一下看傻了一樣。
就是我都突然渾身一震,因為隨着符紙燒盡,在那小旗周圍似乎變得朦朧了起來。隨着眨眼之間的事情,那裏忽然一晃動,隨後我和沈伊珍都目瞪口呆的看到,那些小旗子和唐家山,就那麼莫名其妙的憑空消失了!
「啊!人呢?」我明顯感覺到了沈伊珍的緊張,她聲音有些拔高了,先是死死的盯着那裏,甚至是向蔏的眼睛看,最後有些無力的看向了我。
「是不是很震撼?」向蔏看到我們站在一起,算是收拾停當,她也慢慢的走了過來。
連我都忍不住點頭,即使我知道這是陣法的緣故。但是我聽駱伯伯說過,啟動一個陣法,需要的是靈力和法力。沒有想到向蔏僅僅憑藉一張符紙,就啟動了一個小陣,看樣子這個向蔏,果真不是那麼簡單。
看到向蔏直接走到自己身邊,沈伊珍已經忍不住身子微微發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眼睜睜看着,一個活人在自己面前沒有了,沈伊珍還是大大的受到了刺激。
「這是一種法術手段,和你一言兩語很難說清楚!」向蔏卻站在了我的右側,居然挽着了我的手臂:「你只要知道,如果不是小河救你,你可能只剩下一堆骨頭了!」
「小,小河,究竟發生什麼了!」畏懼的看着向蔏,不過看到她居然和我也親近,她似乎膽子大了一些。不由看着有些鎮靜的我,低低的出聲詢問。
聽到沈伊珍的話,我自然有些無奈,不由看了向蔏一眼。向蔏的神色平靜,我似乎明白過來,再看向沈伊珍的時候,便出聲道:「發生了很多事情,可能很難馬上說清楚。但是因為有些人來了咱們村子裏,所以把事情搞大了!」
「我會不會有事,會不會?」沈伊珍真的嚇到了。
「暫時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人看上你了,不過是看上了你的身體!」我看到沈伊珍疑惑,便組織語言,想讓她聽的更明白:「你的身體對某些人有着一些作用,所以人家想利用你!」
「利用我?」沈伊珍隱隱想到了什麼,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臉卻一下煞白了起來。如果不是我從小在這個村子長大,如果不是她去過我家裏,當真向蔏這個陌生人的面,沈伊珍怎麼也沒辦法相信我的話。
可是現在她不但感覺到恐怖,甚至因為腦海里的某些片段記憶,讓她心裏更是惶恐不安起來:「我有什麼,有什麼可以給人利用的?」不過她越說聲音越小,顯然是想到了什麼。
「小河,你救了我?」沈伊珍的臉有些發紅,看着我的時候,眼神里顯然都是羞澀。
「嗯!」我有些含糊,因為我不知道這算不算。不過想到上次駱伯伯對我的囑咐,還有這次向蔏主動的說法,心裏似乎有了一些底氣,然後說到:「開始你是很危險,如果不幫你的話,只怕你真的會麻煩了!」
想到我看到的,有人中蠱死的慘狀,我不知道為什麼,臨口又不敢告訴她真相。因為在我的記憶里,周邊的人還沒有聽過,隨意便弄死人的。即使上次彭柏全的出現,他好像也不敢公開那麼做。
雖然後來我也想過,不知道向茜菲的孩子,還有村里死的那幾個人,和彭柏全有沒有關係。但是因為駱冉有很多事情,還不想我的參與,我自然不知道這些事,和彭柏全都有關係。
甚至是上次龍家的人勾結吳家,在蘭花山做出的事情,一次死了四個人,其實我也是不知道的。雖然隱隱有些明白其中,但是具體的事情,就是駱冉和唐八天這些人,也不會對外透露半分的。
要知道公安局甚至還曾經封鎖過弘揚堂,目的就是不想這些事情透露出去。而一些隱隱知道其中事情的百姓,都把這些事情歸於鬼神,所以自然不會給自己和家人招來麻煩。
「你不知道對你有好處!當然,如果你還能出去這裏的話,也許別人將你以身祀蠱,只要你沒有死,也許是一個好的機會!」向蔏的目光最後對視着她,忽然說出了一些,讓沈伊珍摸不着頭腦的話。
雖然不懂向蔏的意思,但是聽到話也知道恐怖。沈伊珍的口裏發出了低低的驚呼,看着這個看不出年齡的女人,首次表情有些驚訝。
她是第一次看到向蔏,甚至是第一次和我這麼在一起。加上她到這裏的時候人是昏迷的,自然不知道這個平時很少接觸的事情,會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不過想到剛剛和我發生的事情,不管有着什麼內幕,那也絕對不能和人說的。不像向蔏這樣根本就不會在意,別人對自己的眼光。這個時候她能夠讓自己展現在人前,顯然心裏做了大的調整。
「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了嗎?」倒不是沈伊珍好奇,而是越是不知道,心裏越是緊張不安和恐慌。
「雖然不知道這是不是別人想要的結果嗎?但是對於咱們來說,暫時這確實是最好的安排!」向蔏冷冷的聲音,似乎不帶着絲毫波動的神色,卻偏偏令人有些穩定。
當然我不知道她這是自嘲,還是因為知道有人在操縱,無奈發出的無聲怒吼。但是身為一個有着特殊身份的人,在苗疆回來之後,似乎一直就沒有停止過動盪。
求生是一種本能,繼承了一些東西之後,我便明白自己的人生,將會和別人不同。如果沈伊珍知道自己的處境,不知道她心裏會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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