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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雲淵有個一座山峰,這座山峰,能將整個水雲淵都收入眼底。愛字閣 www.aizige.com
而山峰上,立着不少的墓碑。
蕪歡牽着容昭,穿過那些墓碑,最終停在一座較大的墓碑前。
墓碑上歪歪扭扭的刻着字:
青陽令之墓
青陽令其妻之墓
落款是青陽蕪歡。
墓碑上沾着殷紅的斑點,看上去像是刻的時候,融入進去的。
蕪歡放開容昭,直直的跪了下去。
「爹,娘,女兒不孝,不能完成當年許下的願望。但是,青陽一族的仇人,如今女兒能親手手刃,你們且看着,他欠我青陽家的,我青陽蕪歡,會一筆不少的拿回來。」
容昭沒有任何遲疑,也跟着跪了下去。
蕪歡微微偏頭,拉着容昭的手,柔軟的話語融在山風中。
「爹,娘,你們總說我性子太野,找不到良人。你看,我現在不但將你們女婿帶回來了,還把你們孫子帶來了。你們女婿可是創世之劍,所以你們不用擔心我,你們只需要等我的好消息。」
蕪歡慢條斯理的敘述,身側拉着容昭的手卻是緊了幾分。
「我會保護好歡歡。」容昭直視墓碑,鄭重的承諾,「還有我們的孩子。」
輕柔的山風在容昭話落的瞬間變得凜冽起來。
仿佛是在回應他的話一般。
蕪歡和容昭回到司篁住的地方,司篁依舊躺在搖椅上,他面前站着一個少女,一張娃娃臉,很是可愛,穿了一身淡粉色的衣裙,更顯得水靈。
「蕪歡姐姐。」少女瞅見蕪歡,立即笑眯眯的打招呼。
「落芙。」蕪歡露出一絲柔色,「你在這裏,證明那些人都死了?」
「蕪歡姐姐依舊這麼聰明。」落芙一雙眼睛都快彎成了月牙,「我聽說蕪歡姐姐的配偶是一隻劍靈?」
配偶?
蕪歡黑線,落芙是一隻神獸,用配偶來稱呼容昭,倒也沒錯。
只是,怎麼聽都有些怪怪的。
「落芙。」司篁喚了她一聲。
落芙吐了吐舌頭,「蕪歡姐姐,落芙先走了,你記得來找我玩兒。司篁大人,落芙告退。」
「她怎麼還是這麼大點?」蕪歡盯着落芙的背影,有些奇怪。
落芙是一隻金鸞,血脈算是高貴的了。
可是從她化形,她就沒見她長過。
「這話你問我又什麼用,你應該去問她身邊的另一隻。」司篁從旁邊拿過一枚果子,咔嚓咔嚓的啃着。
另外一隻
蕪歡黑了黑臉,不會是落芙的那隻青梅竹馬喜歡落芙這個樣子吧?
還真是重口味。
「司篁,我要去找玉寧報仇。」
「咳咳」司篁被嗆了一口的果汁,好一陣還緩和下來,「玉寧?他不是死了嗎?你要去地獄報仇啊?小歡兒,我和你說,你別想不開啊,你看,你還懷着我兒子呢,怎麼能帶着我兒子去死呢,好歹你把我兒子生下來再去。」
蕪歡:「」
特麼的怎麼就是你兒子了,你要不要點臉。
容昭的反應就比較粗暴,天闕劍直接砍了過去。
司篁閃得快,沒被砍到,但是他的搖椅一分為二了。
「小劍靈,你懂不懂尊老愛幼,我可是小歡兒的最愛,你這麼對我,小心小歡兒讓你獨守空房。」
回應司篁的依舊是閃着金光呼嘯而至的天闕劍。
「別鬧了。」蕪歡閃身擋在司篁和容昭中間,「我說正經的,玉寧沒有死。」
司篁嬉鬧得神色瞬間凝固了下來,「你說玉寧沒有死?不可能,當年我親眼所見」
「你沒有見到他灰飛煙滅不是?」蕪歡打斷他,「我現在還不確定到底是不是他,不過八九不離十,所以我要去找他。司篁你知道,當年我沒能看着玉寧死在我面前,是我最大的遺憾,如今有第二次機會,我是說什麼都不會放棄的。」
司篁皺眉,「小歡兒,你還記得你該做什麼嗎?」
蕪歡抿唇,須臾,「我放棄了。」
容昭微微側目,目光閃爍不定。
司篁抬眼看她,以往總是盛滿笑意的眸子,此時一片幽暗,像黑暗中的無底深淵。
片刻,司篁眉眼舒展,輕輕笑了笑,「也好,你這些年太累了。既然找到了活下去的另一層意義,那就好好活下去。」
蕪歡微笑,「謝謝你司篁。」
「明天再走吧。」司篁拉過蕪歡的手,「我還有些話想和你說。」
蕪歡點點頭。
司篁親自動手做了幾樣點心,又從一顆樹下挖出了一壇果酒,在其中一顆樹冠上擺了桌子,頭頂是滿天燦爛的繁星,銀白如仙女紗衣的銀河橫貫而過。
容昭被發配到遠處,沒有參與這場談話。
「小歡兒,還記得第一次見我場景嗎?」司篁一隻腿伸展着,一隻半曲着,整個人看上去都很隨意慵懶。
他的仰頭看着天空,繁星落進他的瞳孔中,點綴了無數的光點。
「當然,那應該是我對你記憶最深的。」蕪歡的聲音有些冷,咬牙切齒的說着。
「你一上來可是要我的命,當時我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怎麼會有這麼人面獸心的人。更讓我無法接受的是,我竟然跟着你走了,現在想想,其實我挺後悔的。」
「可你還是跟我走了。」司篁側目,沖蕪歡調皮的眨了眨眼,「證明我的魅力還是無可抵擋的。」
「少來了,我當時幾乎都沒什麼思考能力,你花言巧語幾句,我不就信了?」
「花言巧語?原來小歡兒是這麼理解當時我說的那番話,真是白白浪費我想了那麼久的台詞。」司篁不服的瞪了蕪歡一眼,旋即神色又柔和了下來,「小歡兒,我見到你的時候其實不是在那天,而是在那的三天前。」
蕪歡疑惑的看向司篁。
「那個時候你還沒死呢,倔強得跟頭牛似的。玉寧那麼逼迫你,你都沒有坑一聲,我當時就覺得你是個可塑之才。沒想到三天後我回來,你奄奄一息,卻沒有咽下最後一口氣。這證明了我的猜想,所以,我殺了你。」
蕪歡胸口恍惚一痛,這個男人出現的第一時間,就是拎着一把生了鏽的彎刀,毫不憐惜的刺進她的胸膛。
她憋着的最後一口氣,因着這一刀,如同泄氣的皮球,很快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