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歡正蹲在她面前,白皙的手指染上了一層血紅,眉眼間儘是嫌棄之色,可動作卻是熟練得很,上藥,包紮,好似做過無數遍(上位攻略:我把反派養歪了9章)。(都市言情)
那些藥都是普通的草藥,並沒有經過煉製,可是一貼上她腰間的傷口,她就感覺疼痛在逐漸的消失,陣陣暖流進入身體中。
「都怪你,要不是你,老子怎麼會幫人上藥,下次長點心,看準點插,插死了就算了,這沒死不是給我找麻煩嗎?」
蕪歡一邊給風傾瑤包紮一邊數落旁邊嗡嗡作響的天闕劍。
風傾瑤嘴角抽了又抽,這姑娘腦子是不是不太靈光?
和一把劍說話就算了,還嫌沒將人弄死,給她找發麻煩?
上好藥,蕪歡看着滿是鮮血的手,身上一陣難受,在風傾瑤驚駭的目光的中風一般的消失了…
等她在出現,不但手洗乾淨了,連身上的衣裳都是濕漉漉的,明顯洗過。
風傾瑤整個人都在風中凌亂了,這姑娘是有多嫌棄她?
「你叫什麼?被人砍成這個樣子都還沒死,運氣可真好,當然遇上我是你最大的運氣,多虧了這把破劍把你手臂插了條傷口出來,你要謝就謝它吧!」
天闕劍配合的抖了抖,可它想的卻是,下次一定要將人弄斷氣,現在的主人好可怕…
風傾瑤自認平時是個控制力很好的人,可是為什麼她現在有種打死這姑娘的衝動?
僵硬的笑了笑,嘶啞着聲音道:「我叫風傾瑤,多謝姑娘…多謝劍兄。」
不管如何,這姑娘救了自己一命。
蕪歡不在乎的聳肩,用腳踢了踢篝火,轉而將視線投向身前漆黑的山林中。
風傾瑤也不敢多話,她還真怕這姑娘一個不順心將自己砍死在這荒郊野外。
等到天亮,風傾瑤提着的心才算放了下來,腰間的傷口比她想像中的要好得快許多。
那草藥也不知是什麼,竟然比普通的丹藥效果還要好。
「姑娘,多謝你救命之恩,我還有要事在身,若是姑娘有需求可到風雪城風家尋我。」風傾瑤扶着樹幹站好,臉色依舊蒼白。
蕪歡站在已經熄滅了的篝火面前,縷縷青煙繞着她,擋住了她的神色。
「哦,好。」蕪歡半晌才回來兩個字。
風傾瑤遲疑的看了她一眼,最終咬牙深一腳淺一腳的離開。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蕪歡才轉過身,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迷茫的看着已經沒人的空地。
「嗡…」天闕劍飛到蕪歡面前,扭着劍身刷存在感。
蕪歡好心情的沒有拂開它,而是將直接扔了出去,在空中翻滾了幾圈,落在一堆亂石中。
天闕劍怒,它可是別人夢寐以求的天闕劍啊!
為毛這個主人一點也不疼愛它!!
『你要去哪裏?』蕪歡掃了一眼空氣中的大字,抬腳就往風傾瑤離開的方向去。
大字不依不饒的跟着她,她視線到哪兒,字體就飄到哪兒。
蕪歡怒不可歇的用手揮散那幾個大字,「你有完沒完,老子還能去哪兒,老子去給你找神器!」
『你怎麼知道她身上有神器?』
「老子就是知道,不服你自己去找啊!」蕪歡怒吼完就埋頭走路。
她哪裏知道什麼神器,不過是隨口胡謅的。
仗着實力強就不得了,別讓她找到神器,找到了她非得毀掉泄憤。
容昭其實有些無辜,他只是想問問…
沒想到蕪歡會突然發脾氣。
若不是知道這女人的一直是這樣陰晴不定,脾氣說來就來,他還真的以為自己做了什麼大惡不赦的事。
「別讓她跑了,抓住她。」
「在那邊,快,快攔住她。」
蕪歡一直垂着頭在走,走到哪兒她完全不知道,誰知道抬頭就看到風傾瑤跌跌撞撞的朝着自己跑了過來,手上還拿着一株泛着紫光的植物。
蕪歡眸子微微眯起,那玩意現在這大陸上還有?
『我需要那個。』
蕪歡掀了掀眼皮,你需要自己去搶啊,關她屁事啊!
「我需要那個。」容昭的聲音在突然在蕪歡耳邊響起,嚇她一跳。
蕪歡眉眼一彎,笑眯眯的回:「我又不需要。」
「姑娘,快跑。」蕪歡的話音剛落,風傾瑤就到了她跟前,拉着她就要跑。
蕪歡不動,視線在四周環顧了一下,這特麼的這麼多條路,你走哪兒不好?
這絕對是別有用心!
風傾瑤蒼白的臉上全是汗珠,腰間本已好得差不多的傷口又開始滲出殷紅的血跡。
「圍起來。」
「老大,這還有個女人。」
來人是一群男子,年齡最大的不過四十幾,個個臉上都是凶神惡煞的,實力不低。
這個大陸上修煉靈力,從淬體,煉魂,人靈,地玄,天尊,准聖,半聖,到聖主。
天賦一般的人到地玄就算是盡頭了,而這些人皆是地玄中級或則以上,足以證明他們身份不凡。
風傾瑤喘着粗氣,警惕的看着已經將她們圍起來的眾人,將手中的東西護得更緊。
「姑娘,抱歉,連累你了。」風傾瑤的聲音滿是歉意。
其實剛才她完全沒必要跑到這邊來的,可不知為何她覺得這個女子能再救她一命,所以才臨時改了方向。
她不怕死,但是她不能現在死…
「說抱歉有什麼用?」蕪歡冷冰冰的語氣讓風傾瑤臉上的歉意僵硬了起來。
人家本來就救了自己一命,如今她卻連累了她,換了誰都會生氣…
「我知姑娘生氣,可若是…」
「我沒興趣救你。」蕪歡打斷風傾瑤的話,她現在自身難保,哪兒有空管別人的閒事。
將插在她旁邊的天闕劍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圍着她們都那些人還以為蕪歡要動手,頓時氣氛緊張了起來。
蕪歡撇撇嘴,她可不是那麼暴力的人。
身形微微晃動,包圍圈中就沒了蕪歡的影子。
「你們的恩怨與我無關,最好不要牽扯上我,不然…」蕪歡站在他們身後,眼底閃過一絲噬血的寒芒,她可不是什麼手軟良善之輩。
那些人聽到聲音,齊刷刷的看了過來,所有人臉上都是一片迷茫,這前後不過一個呼吸,這女人是如何到脫離包圍圈的?
沒有人看到,也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