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狂笑的祁戩,看到蕪歡出現,就是一陣詫異,又聽到蕪歡的話,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死死的盯着蕪歡(上位攻略:我把反派養歪了105章)。
天尊初級……
當真是天尊初級,怎麼會這樣,她應該死了的!虛體自爆,她怎麼還能活下來?
而且還晉級了,更可怕的是連晉兩級。
「不可能!」祁戩大吼一聲,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再次朝着蕪歡沖了過去。
他要殺了這個女人,殺了他!
此時祁戩已經被蕪歡刺激得有點失去了理智,哪裏還有一家之主該有的威嚴,沉穩。
蕪歡將容昭往前面推了推,她現在不想打架了。
容昭心底無奈,想一出是一出,為毛要他來收拾爛攤子?
祁戩的聖主實力本就是丹藥提上來的,堅持了這麼久,藥效差不多也要消失了。容昭和祁戩交手了幾招,祁戩就有些撐不住了。
強行將實力提升到聖主的後遺症是非常嚴重的,祁戩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竟然這麼偏激的用丹藥。
祁戩冷靜下來也覺得自己瘋了,怎麼被那小丫頭激一下,就受不了?以前年輕的時候,也沒這麼衝動過啊?
「家主,家主,你沒事吧?」祁家的人快速將祁戩圍了起來,一臉震驚又擔憂的看着自家家主。
家主竟然輸了,還是在使用丹藥的情況下,怎麼看都有些詭異啊……
不過他們想想,對方是大陸上最近盛傳的頭號大反派,似乎又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畢竟對方可是屠過城,殺過人,放過火,強搶豪奪什麼沒有做過?
「咳咳……」祁戩覺得全身的骨頭都被人碾碎了似的,「快走。」
丹藥的後遺症來了,他在待下去,說不定命都要交代在這裏。
「那……那個叛徒和二公子?」有人小心的問。
「把祁堯帶走。」祁戩咬牙切齒的道,闋九最在乎的就是祁堯,只要祁堯在他手上,他不信她敢做出什麼事來。
「是。」那人沖其他人使了個眼色,帶着祁戩和祁堯迅速跑路。
「嘖,這就走了。」蕪歡失望的看着人群讓出來的一條路,太不經揍了。
小獸看着蕪歡回來,興奮的直叫喚。雪白的身子繞着蕪歡的腳跟,不斷的轉悠。
闋九躺在地上,氣息微弱的看着蕪歡,她緩慢的抬起手,想要觸摸蕪歡的衣擺。蕪歡眉梢輕揚,往旁邊避了避,那滿是血污的手,她看着就嫌棄。
「你之前恢復能力挺不錯的,這次怎麼被傷成這樣了?」上次她的傷可不比這次輕,然而一個晚上就恢復得差不多了。
闋九思緒有些緩慢,好一陣才理解蕪歡說的是什麼,她嘴角浮起一抹蒼白的笑容,艱澀的道:「那……是因為……伏魂笛……」
蕪歡雙眸一凝,深幽的光芒在眼底深處流轉。
蕪歡看了看四周跟看猴兒似的人群,臉上直接陰沉了下去,威脅着開口,「看什麼看?想死不成?」
呼啦——
人群瞬間散掉,在圍觀了對方強悍的戰鬥力後,他們哪裏還敢有其他的心思。
連祁戩強行提升到聖主都不是她的對手,他們上去送死?這世界上誰不怕死?
人群散掉,蕪歡覺得空氣都清新了幾分,她蹲下身子,將闋九從地上扶起來,「我今天救你一命,我們的交易依舊作數。」
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她只是在單方面的通知闋九。
闋九嘴角苦澀的越來越大,她有什麼條件說不?更何況對方要的還是一張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地圖,對她而言,並不虧。
「那個……泠籮呢?」闋九被蕪歡扶着站起來,她艱難的轉動了下腦袋,沒有看到泠籮。
想起自己給泠籮餵了毒藥,可是此時卻沒看到泠籮,不會是提前毒發了吧?
「被人綁票了。」蕪歡的語氣很隨意,就跟說好像是今天天氣不錯,今天吃什麼一樣隨意。
「綁……綁票?」闋九瞳孔一陣緊縮,被人綁票了,怎麼她還沒這麼一副無關緊要的模樣?
「別擔心她,擔心你自己吧。」蕪歡的語氣有些嘲諷的意味,一個連自己都快保不住了的人,還有心思關心別人,蠢貨。
闋九噎了噎,但還是開口道:「她的毒……」
「……」蕪歡默了默,這孩子咋還惦記着自己給泠籮下毒的事,要真是能毒到泠籮,她以為她能活到現在?
蕪歡看了看虛弱得只剩一口氣的闋九,很是好心的放棄了打擊了她的衝動,淡淡的道:「已經解了。」
蕪歡感覺到身邊的人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然後很突兀的暈了過去。
蕪歡腦門一黑,差點就鬆手將她扔到地上去。
撐了這麼久,僅僅是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說她蠢呢還是蠢呢?
蕪歡讓容昭去搶了個不大不小的院子。
哦,不對,買!
雖然最後的結果還是搶的。
為什麼?
因為那個賣院子的人很有骨氣,說什麼,不把院子賣給反派,賣給殺人狂魔。
然後蕪歡就把他揍了一頓,那人內流滿面的把院子賤賣給了蕪歡。
蕪歡指揮容昭將闋九放到一間屋子裏,然後她自己選了一間,『嘭』的一聲關上房門。
容昭站在房門口,目光陰沉,他身形閃爍了下,直接從門上穿了進去。
房間裏,蕪歡倒在床上,腦袋埋在被子裏,呼吸平穩,一副我已經睡着了,不要來打擾我的樣子。
容昭上前,直接將被子掀在了地上。
「幹什麼!」蕪歡蹭的一下坐起來,怒瞪着容昭,「睡個覺都不讓我睡?」
容昭臉色也是怪怪的,他盯着蕪歡,深邃的眸光不再是淡漠,而是一種蕪歡看不太明白的情緒。
蕪歡皺眉,「又抽風了?我很累,讓我睡會兒行不行。」
她已經習慣了容昭時不時的精分一下,間歇性抽風什麼的。但是她現在,真的很想睡覺,沒心思和他鬧。
容昭看着蕪歡面上的倦容,眼底波動了一下,「下次不許在以身冒險。」
「誒?」蕪歡一臉疑惑的看着容昭,在說什麼鬼啊?
容昭也不解釋,低垂下眉眼,將被子從地上撿起來,蓋在蕪歡身上,轉身就消失在房間中。
「神經病啊!」蕪歡嘀咕了一句,仰頭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