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落到蕪歡身側,淡漠的問:「你剛才和風傾瑤說了什麼?」
蕪歡歪頭,揣着一臉的無辜,「沒說什麼啊(上位攻略:我把反派養歪了75章)。」
容昭臉色沉了幾分,「沒說什麼,她為什麼不對你動手?」
「因為我長得漂亮啊。」蕪歡理所當然的回答,「要知道,像我這樣絕代風華,冠絕天下的美貌不是誰都能比的。」
容昭:「……」誰給這女人的自信。
這女人現在這身體,頂多算嬌媚可人,離絕色這個詞絕對是不搭邊的。
她到底是如何如此不要臉的說得出來那些話?
「長得美不是我錯,誰看了我這樣的花容月貌不羨慕嫉妒……」吧啦吧啦,蕪歡為此進行了長達一刻鐘的演講。
直到風傾瑤被楚雲錦設下的陣法困住,蕪歡才有些不情不願的停了下來,朝着下方看去。
被困在陣法中的風傾瑤,狂躁的揮着瑬虹劍,想要劈開陣法。
可是,當瑬虹劍砍在陣法上,瑬虹劍的力量就會毫無分差的反彈到風傾瑤身上。
不過瞬間,風傾瑤就像是被血澆灌了似的。
簡直是……我見猶憐!
這個詞不是這麼用的啊喂!
「這個陣法能支撐一段時間。」楚雲錦被人扶着,大口的喘氣,那嬌弱的身軀,染着汗水的柔美臉龐,溫婉卻不失堅定的嗓音,讓在場的人都對楚雲錦刮目相看。
「那百里蕪歡怎麼辦?」下方的人再次將視線集中在蕪歡身上。
他們以為蕪歡和風傾瑤勾結,在對付風傾瑤的時候,一直防備着蕪歡。
可是從始至終,她都站在那個容顏驚人的男子身側,唇瓣張張合合,一臉嘚瑟的說着什麼。
完全沒有要上前幫忙,或則跑路的意思。
「蠢!」蕪歡淡定的點評,「她要是不把煉鬼鼎放在外面,現在死的就是這些人,太蠢了!」
容昭嘴角抽了抽,「他們要對付你了。」
蕪歡好不在意的瞥了眼下方,譏諷的道:「這些人早就看不慣我了,那我何不將我的身份升一升,讓他們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
容昭默默的轉開頭,他不認識這種喪心病狂的女人。
如果有重來一次的機會,他一定會選擇不和這個女人契約。
自從認識她,他的三觀就在不斷的崩壞。
他試圖拯救蕪歡的三觀,可到最後才發現,自己被重塑了三觀。
不對……
他剛才的問題不是這個!!
你亂回答的是什麼鬼?
蕪歡一甩劉海,操着天闕劍就朝着下方俯衝下去。
快如閃電的速度,讓下方那些還在商談如何對付她的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天闕劍帶着雷霆之勢,劈向困住風傾瑤的陣法。
耀眼的光芒在天闕劍接觸到陣法的瞬間散開,四周的人都被閃得睜不開眼,只聽到『咔嚓』一聲,陰寒的氣息瞬間席捲而來。
風傾瑤愣愣的看着從天而降的女子,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我知道我美,但是你也不用這麼看着我啊!我會害羞的。」蕪歡故作嬌羞的扭開頭。
風傾瑤:「……」不想打擊她的自信!
蕪歡將天闕劍抱回懷中,往後退了一步,「還不走?」
風傾瑤臉色極快的變換了下,有些不倫不類的沖蕪歡拱了拱手,肯定道:「你是個好人!」
獲得好人卡一張。
蕪歡彎了彎嘴角,好人,她當然是個好人,壞人眼中的好人嘛!
風傾瑤毅然轉身,衝出了光芒區域,外面頓時響起一陣慘叫。
蕪歡聽得頭皮發麻,隱約還能聽到罵自己的。
「你為什麼要幫她?」容實在是不明白這個女人在想什麼,
蕪歡不屑的瞥嘴,反駁,「你哪隻眼看到我幫她了,我只是看那陣法有點礙眼,順手砍了罷了。」
容昭:「……」說句實話有那麼難嗎?
蕪歡轉頭嘿嘿的笑了笑,「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容昭:「……」默默的轉開了頭。
「一點情趣都不懂。」蕪歡小聲的嘀咕了幾聲,轉頭看向那邊打得熱火朝天的眾人,捏着天闕劍躍躍欲試。
容昭趕緊拽住蕪歡的手臂,「別過去,誤傷不好。」
「沒想到你這麼關心我,是不是看上我的美貌了?」蕪歡一揚眉,倒也沒在想着往那邊去摻和。
容昭:「……」真不想和這個女人說話,他擔心的是她誤傷了別人!
「小歡歡!」泠籮不知從哪兒跳出來,直接蹦到了蕪歡身上。
蕪歡嫌棄的扒拉她,「下去,重死了。」
「胡說,人家還是個孩子,怎麼會重!」泠籮摟住蕪歡的脖子,撒嬌道。
蕪歡黑線,孩子你妹啊,你他媽都是個老妖怪了,有什麼臉說自己是個孩子。
容昭眸子眯了眯,伸着長胳膊將泠籮拎了下去,泠籮頓時焉氣,乖乖的站好。
討好的看着蕪歡,「小歡歡,我剛才在後院看到一個女人。」
「女人到處都是,有什麼好奇怪的。」蕪歡不以為然。
「不是啊!小歡歡,那個女人很奇怪,傷得可重了,卻沒死!」
「有丹藥吊着,自然不會死。」
泠籮使勁搖頭,拽着蕪歡的衣角,「不是,你和我去看看嘛,真的好奇怪!」
蕪歡看了眼前面的混亂,惡狠狠的瞪了眼泠籮,「你怎麼那麼煩。」
「才沒有,人家可美了。」泠籮自戀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蛋。
蕪歡呵呵的冷笑,一個蘿莉有什麼資格說美的,真他媽是夠了!
「帶路。」反正這裏也沒她啥事了。
泠籮面色一喜,拽着蕪歡就往旁邊的拱門跑。
容昭自然不會說什麼,沉默的跟着。
穿過拱門是一個不大的院子,這裏有不少的婦女孩童,看到突然有人進來,都是一驚。
但是見他們只是從這裏過去,又放心了下來。
接連着好幾個院子都是被這些婦人孩童佔據了,泠籮帶着蕪歡一路穿過好幾個拱門才停下。
這個院子人不多,只有寥寥數人。
「就是她!」泠籮指着躺在不遠處的黑衣女子。
她匍匐在地上,露在外面的臉上覆着一面銀色面具,身下有血跡滲出,濃濃的血腥味縈繞在她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