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你毛事?」言少爺不爽的反問一句,然後大拇指霸氣的摁下掛斷。
這一夜,註定不能平靜。
言少爺把很多年不聯繫的人都給聯繫上了,就是為了搞清楚溫栩栩當年放棄留學機會的原因。
而溫栩栩卻也因為倒不過來時差,睡不着。
他們天快亮了才好不容易睡着,可是十點多就被慕麗給敲門叫醒了。
醒來各各都是熊貓眼。
溫栩栩覺得太陽穴突突的疼,沒睡好是一個原因,水土不服也是一個原因。
吃早飯的時候,她一直在揉太陽穴。
言如生的視線總是時不時的往她身上瞥,他費了一夜的心思,還是沒有搞清楚他心裏的疑惑。
這個笨女人為什麼放棄留學的機會?
早餐吃完,慕麗就把他們給趕走了。
一路上言如生的眉頭都是皺着的,看上去不知道在糾結什麼。
溫栩栩很自覺的不去招惹他,上了車就閉上眼睛,到了飛機上也是一樣。
看了會書,吃飯,然後躺下睡覺,路途中的氣流顛簸都沒有影響到她的睡眠。
一覺睡到京都。
京都接近黃昏,西邊天空一片霞紅,景色旖旎。
溫栩栩推着行李車出了到達口,言如生走在前面。
來接他們的司機笑微微的迎了過來,路過言如生,他微微頷首,「言總。」
言如生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腳步沒有停頓,徑直走向他的座駕。
溫栩栩跟在他的後面上車,依然是坐在了他的後面。
司機在後面放行李,車裏就他們兩個人,氣氛很安靜。
他們兩在一起向來是這樣,除了工作上的事,溫栩栩從來不主動找話題聊。
待司機上了車,她才開口,「趙松,在平陽路口把我丟下來。」
「好的。」司機應了一聲,發動了車子。
「你要回家?」言如生忽然轉頭看着溫栩栩問道,語氣里夾雜着一絲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激動。
栩栩爺爺的中醫推拿診所在平陽路口那一塊,她自己的公寓也在那裏。
溫栩栩戒備的看着言如生,「這麼晚了,你不會還要讓我去公司工作吧。」
她肯定會拒絕,這幾天都快要把她給累散架了。
言如生點點頭「噢」了一聲,他轉過身子,一隻胳膊架在車窗上,支着腦袋,若有所思。
他以為他們一下飛機就能看到蔣卓恆呢。
沒想到他竟然沒來接這個笨女人,太奇怪了。
溫栩栩覺得言如生這一路上都很奇怪,心事重重的,不知道在糾結什麼。
難道是在糾結方佳音的事兒?
她有時候覺得自己很懂他,有時候卻又覺得一點兒也不懂他。
以他的性格和作風,如果真要是瘋狂的喜歡上一個人或者一樣東西,他是不會在乎得到的方式的。
三年,他都將方佳音的照片放在他房間床頭柜上,足以證明他很愛她。
可他早已經知道了方佳音的下落,卻遲遲沒有採取行動,這是她不懂的。
車子平穩的行駛着,到達市區天已經大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