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榻上的趙雲,臉色通紅,呼吸緊張。元神也緩緩萎縮。東方勝嘆了口氣,道:「真龍之氣,萬法皆避,我等雖然是仙佛,但是卻也不能與真龍之氣相抵抗,今日若是趙雲師侄有弒神槍在手,恐怕早被那碧玉丹心尺給砍成兩半。」六彌皺了一下眉頭,道:「趙師侄乃乾坤玉、轉世,身若堅石,就是猴子師兄也不能與只比擬。只是今日被真龍之氣傷了元神。首先恐怕要將其中的真龍之氣取出來才是正道。」一邊的樊梨花點點頭。兩人都朝東方勝望了過去。東方勝皺了一下眉頭,道:「此事恐怕請老師出手了。我等都是神仙,但是都在五行之中,真龍之氣對我等還是有束縛作用的,也只有聖人,不在三界之中,不在五行之內,方不受真龍之氣來約束。我走之日,還請夫人主持軍機,待我歸來。」樊梨花點點點頭。如此,方將趙雲托在手中,騰雲而起,朝混沌天而來。
飄飄蕩蕩過了罡風層,又過了隕雷層,過三十三天而來。」東方勝哪裏走!」一聲冷哼從遠處而來,電光火石之間,一道大紅的身影從遠處飛了過來,東方勝慧眼一亮,認的乃是陸壓,心中大吃一驚,手中的金鞭一揮,無數道天雷落了下來,朝陸壓真君打了過來,紫色漫天,不見有絲毫空隙,一起朝陸壓真君壓了過來,陸壓真君只是冷冷一笑,袍袖一揮,先天太陽真火擋在身前,將天雷收在其中。都說雷火不分家,天雷哪裏逃的了。復是一袖,將天雷吹的到處都是。而此時東方勝托着趙雲又飛出了千丈之外。快要接近混沌天。陸壓也不驚慌。他早就預算到趙雲有一難,東方勝要進混沌天。早就再此等待多時,如今雖然與其相隔千丈,但是對於他來說也不過尺寸之間。
當下取了一葫蘆來,口中念念有詞,葫蘆口一動。一道白光上升,照住東方勝泥丸,然後瓦現出一物,有眉,有眼,有翅,有足,在白光上旋轉,陸壓稽首道:「請寶貝轉身。」白光繞了三札,直奔東方勝脖子而來。東方勝大驚。口中念念有詞,一道黑光沖天而起,一朵黑色蓮花化成無數朵。護住周身,白光雖然厲害,但是卻突不進其中,只是在黑蓮周圍旋轉。無數朵黑蓮被擊地紛紛落下,只可惜的那北方壬舉幽冥旗上現出來的黑蓮有無數朵,此落彼浮,此消彼漲,無數朵黑蓮被削落下來,眨眼間就漲出來,護住周身,不讓其攻進來。
陸壓看地分明,連忙從袖子中取了一小弓來,又取了一箭,搭在其上,就準備朝其中射了過去。所謂以點破面,那小弓乃是當年鴻蒙之時天地所生的一靈根,小箭也是從扶桑樹上砍下來地。身染太陽之精氣,最重要的是,那扶桑樹乃是陸壓數萬年的居所,早就與陸壓心神合一,也不用祭煉,就能隨便用之。東方勝心中一動,一種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正待躲閃,哪裏能躲閃的了,到底是道行相差地太遠,東方勝學道不過數百年,雖然玄門大法厲害,到底也不能與陸壓道人相比較。
眼看那支小箭破空而來,直指額頭「當!」空中一聲大響,聲音響徹三十三天,氣浪翻滾,一個大鼎憑空而現,擋在二人中間,那隻小箭也被撞的粉碎。」老師慈悲!」東方勝死裏逃生,連忙朝三十三天外奔了過去。」陸壓道人,你與本教的因果,自然有人與之了結。你且退下吧!好自為之!」話音剛落,從混沌天內衝出一隻大手,成五彩光華,兜頭就朝陸壓拍了下來,到底是聖人所在,法力無邊,一招一式包含天道所在,豈是陸壓能夠躲閃的,被巨手拍從三十三天而下,打入地底數十丈,好半響才爬起身來,而此時東方勝早就進了混沌天金闋宮。
「老師!」東方勝多年未進金闋宮,今日一見風采依舊,心神跌宕,見李玄盤坐在雲床之上,連忙拜了下去。李玄揮了揮手,笑道:
「你且起來說話。」東方勝站起身來,正準備說話,李玄搖了搖頭道:
「地仙界中一切我自然知曉,乾坤玉也是命中有此一劫,今日我自然可還與你一個好先鋒。」說着伸手從腰上取了一葫蘆來,遞與白衣,白衣伸手接過,從葫蘆中倒出一粒丹藥,色澤金黃,剛一出葫蘆,就見芳香瀰漫整個大殿,顯然是個上好的寶貝。東方勝不由深深的吸了口氣,頓時紫府中元神遊動,道行卻增長了一分。李玄看的分明,望着那葫蘆道:「等趙雲醒來,此葫蘆中的丹藥可盡數賜與你。
」東方勝大喜,連忙拜了一拜。
那丹藥剛進趙雲之口,不到片刻就聽趙雲一聲大叫,從雲床上一躍而起,傷勢頓時痊癒了,不愧是仙家寶貝。趙雲睜眼一看,卻見是在混沌天金闐宮中,又見李玄盤坐在一旁,心中大吃一驚,連忙拜倒在地,喚了一聲「師祖。」李玄揮了揮,輕飄飄間就將趙雲抬了起來,道:「你乃是我門下弟子,我自然要救你等。」東方勝在一旁聽的分明,連忙道:「老師,如今那宋秋在山海城下擺下了陣勢,借用紫薇真龍之氣,不但護住了大陣,更重要的是有真龍在身,萬法皆避,我等雖是修士,也有三皇在側,但是卻不是儒門中人,不能養心中浩然正氣,故此不能馭帝王之氣,不能抵擋對方地攻勢該如何是好。」趙雲這時也想起當日一擊,心中着實忐忑,也睜眼朝李玄望了過去。李玄嘆了口氣道:「真龍之氣可御世間萬法,但是不能御刀兵。雖然如此,你等也不是那真龍之氣的對手,若不是趙雲乃是乾坤玉轉世,渾身堅硬如金剛,手中又是弒神槍,恐怕早就被殺的連元神都留不了。我雖有辦法,但是你等都不是儒門中人,也是無可奈何,但是我教得天命,危急之時自然有人前來襄助,你等且回去。若暫時為難,可調聞仲前來襄助。此人前世剛正不阿,忠心為國,能養天地浩然之氣,封神之後,也掌雷部,雷乃是至剛至大之物,浩然正大,與儒門浩然正氣卻是有些關係。然後借李治聖旨,或可支撐一段時間,時間到時,自然有人前去襄助。」當下揮了揮手,東方勝雖心中有疑問,但是此時卻不敢過問,只得與趙雲退了下去。
到了山海城,一邊命人前雞鳴關取了聞仲,又命人從長安取來聖旨,如此過了數十日,方匯聚在山海城中。東方勝將手中地聖旨與了聞仲,道:「老師曾言道兄前世忠心報國,剛正不阿,胸中能蘊浩然正氣,成神之後又掌雷部,至剛至大,非道兄莫許了。道兄雖然不是儒門中人,但是卻有浩然正氣,或可觸發其中的真龍之氣,能與對方相抗衡。」想當年聞仲可是連紂王都畏懼的主,一方面固然是因為聞仲勞苦功高,輔佐了三朝,紂王也為之奈何,但是更多的卻是其心中地浩然正氣,紂王雖是真龍,也敢畏懼,更為可怕的是當年臨死的時候,清福神想將其元神領進封神榜內,卻被其掙脫出來,可見其浩然正氣的厲害,連封神榜也都不可奈何。自古以來,所謂的剛直不阿之臣就是不是儒門中人,他也能在心中養浩然正氣,導引的真龍之氣雖然沒有儒門來的厲害,但是卻比其他修士要好的多。聞仲自然知道其中的因果,也不推辭,雙手接過聖旨,與孫六彌點了大軍,取了免戰牌,朝宋軍大營殺了過來。
那宋秋早就得到東方勝已經去了免戰牌,又派人前來挑戰,心中一動,謂朱文正等人道:「想來東方勝已經請來了高手。」朱文正也點點頭,朱子真卻笑道:「就算能請來高手,但是也不能破了我等真龍之氣,玄截二教門下,要麼是心中卑鄙,不能養浩然正氣,要麼就是扁毛畜生一類,如此人又怎麼能馭真龍之氣。就算有,也不能與天地相抗衡。」範文忠此時也率領着衡山書院眾弟子趕了過來,知道金陵書院已經勝了一陣,此時也說道:「今日不若由我衡山門下前去走上一遭。還請元帥賜聖旨護身。」宋秋自然知道兩大書院其中的貓膩,也不阻止,將聖旨與範文忠,令其點兵出戰。宋軍已經關在大營中數日,今日一見大軍出戰,早就嗷嗷直叫,紛紛捉槍拿刀沖了出去。
聞仲望着呼嘯而至的宋軍和在前面一派頭帶一字巾,身着儒袍,騎着異獸的書生,皺了一下眉頭,坐下墨麒麟一動,手中雌雄雙鞭也取在手中,指着大旗下的範文忠道:「對面的書生前來答話。老夫乃是聞仲是也!」旗下的範文忠心中一動,他乃是讀書人,不但精通儒家經典,更是熟讀史書,自然知道聞仲是何人,心中暗驚道:「玄截二教雖然都是旁門左道,心中卑鄙無恥,但是此人卻是個例外,心中的浩然正氣至剛至大,恐怕今日要有些不妙了。」正待說話,一旁的大弟子葛雲飛早就等不耐煩,拍着足下的青鸞而出,手中的玉筆,夾帶着紅光就朝聞仲點了過來。玄門天道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回 至剛至大養胸中 浩然正氣
第二百二十五回至剛至大養胸中浩然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