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掃了一眼,自然也明白在座諸位的意思了。
他挑眉沖裏屋揚了揚下巴,「進去說。」
「你們把這屍體處理下,大白天的整得人怪鬧心的,以後可別這麼膈應我。」
眾人與晏才俊都是乖乖點頭,吉洲等人安排處理晏二叔,晏才俊則是跟着明川進入屋內。
明川讓冷希上樓回房間休息,自己獨自一人與晏才俊在樓下呆着。
晏才俊眼神隨着冷希的方向挪動,倒是沒有染上半分情慾,就是想起來閔伊可那女人他還沒來得及的到手,有些遺憾而已。
「聖主這日子過得倒是爽,身邊美女如雲啊。」
明川語氣淡淡,卻有着不可反抗的威壓之力:「你眼睛珠子要是再敢隨意亂看,我可以現在就先給你挖出來。」
話音落下,晏才俊幾不可聞的皺起眉頭,心裏下意識的有些發怵。
這傢伙……
他說到是真能做到。
晏才俊悻悻收了眼神。
明川:「說說吧,你們鴻蒙閣的秘密都有哪些?一個假人在這兒,你居然還能通過他,聽見我們的對話,不簡單啊。」
「我猜,你們這事兒應該做了好多回了吧?」
「在江南地區盤踞這麼久,還越發的旺,是不是因為你們這項技術啊?」
「用這玩意兒行了不少方便吧?」
明川看向晏才俊的眼神十分赤裸,像是將他扒光了仔仔細細打量一樣。
這東西,要是只用來做個替代品,在危險境地時轉移他們的危機,那就未免有點太大材小用了。
他們能帶回來的某些東西,多半也是通過這種手法,變成了人群中的某一個,才能順利通關的。
那些蟲子,明川今天觀察了一下。
鴻蒙閣控制蟲子的方法跟宋徑他們有異曲同工之處,但更多的是更像是龍國本地的控蠱。
這技術雖然已經消失許久,但仍舊有高人會用,很正常。
他們將控蠱技術增強改良了不少,才得到如今的效果的。
明川今天撒下去的那藥粉,也是跟這有關。
至於閔燁熠,他們估計這麼久以來還沒裝過他,也不敢在他身邊放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
多少膽子還是收斂了些的。
晏才俊對明川的敏銳程度感到可怕,他恭敬地向明川遞上一根煙,笑道:「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聖主的眼,既然您都已經猜到了,那我們鴻蒙閣還能有什麼秘密可言呢?」
晏才俊呵呵笑着,想要以此敷衍過去。
明川沒有接過煙,仍舊用涼薄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
「晏才俊,你今天來找我是求和的,想給自己討一席之地是吧?」
晏才俊一咬牙,忍下心中的不甘心,點頭:「是,聖主,您就看在我們之前好歹是一家人的份上,就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我知道您實力匪淺,想要動我們是綽綽有餘,所以我也不想掙扎,不想跟你成為對立面。」
「我們晏家名下的財產,我願意每年分給你30%的利潤。」
明川笑了。
這不是就相當於交保護費了麼?
江南三區,百分之三十的利潤,這都多少錢了??
再加之如果晏才俊真的停掉那些非法收入,整體收益簡直就是在他的大腿上直接橫刀截斷。
是挺有誠意的。
但不夠啊。
壓根就不夠看的。
他站起身,走到晏才俊身側,手重重搭在他肩膀上,圍着他轉了一圈。
「晏少啊晏少,你不會真的相信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句話吧?」
「沒看出來啊,都這麼大歲數了,還這麼天真?」
明川的手稍一用力,晏才俊面色驟變,骨頭喀嚓一聲,被生生捏斷了!!!
下一秒,就在他要慘嚎出聲時,明川點了他的啞穴,硬是讓他閉上了嘴,將痛苦全都吞了回去!
晏才俊疼得身體一陣陣的抽搐顫抖,想站起身跟明川理論,可偏偏自己根本不是明川的對手,只能被他死死壓制着。
莫大的屈辱感從晏才俊心頭一路往上蔓延,眼裏的滔天恨意在卻在短短的兩分鐘之內,轉變成乖順的歉意。
明川這才滿意的解穴,看着他的樣兒,笑得和藹。
「你先別跟我玩紙上談兵這一出,回去後想法子把你剛才所說的所有事情全部落實,等確定了,再來找我談。另外,百分之三十可不夠,你們在江南三區攬財這麼多年,這點就想打發我了,挺摳門哈。」
他拍拍人胸前的衣襟,拎着人從沙發上站起身,直推到了門口。
「行了,走吧,拜拜。」
晏才俊還沒來得及回頭,身後的門重重關上!
巨大的關門聲響,把原本就疼的他更搞得咬牙切齒。
這明川……
他都已經把姿態擺得這麼低了,明川居然還這麼對他!
特麼的……!
晏才俊一肚子的火氣,這手上的傷也沒法再開車,只能重新叫人過來接自己去醫院接手。
待人走遠,吉洲跟孟大琅兩人這才回了客廳,沖明川笑得燦爛。
「哥,你牛啊,都羞辱他到這種程度了,他居然一個屁都不敢放!」
「哈哈哈哈,看他那小子剛才從這兒走出去的狼狽樣子,簡直丟死人了!」
吉洲也壓不住臉上的笑意,看得出來是很得意的。
明川樂道:「他敢幹什麼?小爺我現在好歹也在國際上出名了一把,他就算是找國外的那幫洋鬼子合作,那也拿我毫無辦法,只能耍點陰招。」
「可問題是,他現在不管耍再多陰招,都會被我當面戳破,還會直接打上家門。」
「我接連挑破他們這幫組織里的幾個秘密,他現在為了保住剩下的身家,只能向我低頭了。」
孟大琅跟吉洲兩人的眼裏都是幸災樂禍。
「那哥,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明川淡定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
「不怎麼做,等閔燁熠那邊自己調查找出兇手,我們該幫他抓人就抓人,順便用這個機會清一清鴻蒙閣。」
「他們現在不敢再輕舉妄動,其他的,你們也不用再做什麼了。」
孟大琅跟吉洲兩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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