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手上的工作,坐在椅子上。
我沒想到跟他再次見面,會以這種方式鬧開。
如果知道是這樣,我前天就不該答應周何,陪他一同前來參加什麼晚宴。
我想着這次談話後,跟他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集,但我還是太單純了,他竟然通過非法手段,強制性收走我的店,害得我投進去的幾百萬,直接打水漂。
我很氣,打電話問他,可他就是不接,我實在沒辦法,只好到他公司找他。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說呢!」
我知道原因,無非就是想懲罰我罷了。
「那是我的店,你沒有任何權利收走。」
「你花我的錢,在我的地盤上做生意,我想收回就收回。」
「梁政洵,你卑鄙無恥。」
梁政洵冷笑一聲,無視我的辱罵。
「你可以起訴我,」說着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名片,推到我面前,「這是我的律師,你有什麼疑問可以找他。」
他完全不跟我廢話,一副看我好戲的樣子。
我氣急敗壞,「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一個人,我就應該在宴會上當着你的未婚妻面揭發你我之間的苟且之事。」
梁政洵是真的很在意許安如,在聽到我這話後,整張臉瞬間陰沉,眼裏迸射出凜冽的暗芒。
我不但不畏懼,反倒也來了勁,「哦對了,許小姐最近在港城有活動,作為粉絲的我,說不定會到現場支持她。」
「你敢?」梁政洵沉聲。
「沒有什麼事是我黎柯不敢的。」我對上他那雙警告的黑眸,挑釁的說道。
「我可以讓你擁有一切,一樣也可以讓你一無所有。」梁政洵是急了,以至於放出這樣的狠話來威脅我。
我也是氣在頭上,根本沒把他的話當一回事,轉身要走。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敲門聲響起。
「誰?」
「是我,安如。」
外面傳來許安如的聲音。
這不,說曹操曹操就到。
「進來。」
我以為梁政洵會第一時間到外面見她,又或是叫她到會客廳等他,沒想到
他是真不怕。
辦公室的門隨後被推開,許安如走了進來。
在看到我的時候,一臉吃驚,「這不是黎小姐嗎?你怎麼會在這裏?是來找周和的?」
我瞥了一眼梁政洵,他向我投來警告的目光,我很不自然的抿了抿嘴,「也不完是。」
許安如聽的有些稀里糊塗。
許小姐,我突然喊她。
「嗯!」許安如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再次看向梁政洵,他看似淡定,實際已開始緊繃,她勾唇笑了笑,視線再次回到許安如身上,「你長得真漂亮,跟梁總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許安如面露羞澀,但也十分認同我說的,「其實我也覺得,因為沒人更配他。」
她看着梁政洵,眼裏滿是溫柔。
梁政洵也從剛才的緊張緩過來,回了她一個笑。
「我還有事,就不打攪你們了。」我適時離開。
我知道,我跟梁政洵這次算是徹底鬧掰了。
當然,只要他將我的店還給我,我就當做什麼事沒發生過,又或是搬離此地。
周何知道我來找梁政洵,當天晚上就出現在我公寓樓下。
「他很生氣,你真不該跑到他公司鬧。」
「你以為我想的嗎,打電話給他,他不接,發短訊給他,他也不回,客戶不停催貨,銀行那邊催我還款,我是被逼急了,才會去找他。」
「你可以好好地跟他講,他心一軟了,也許就會將店還給你。」
我這下還真說不出話來了。
如果我一開始態度良好,像做他情人時哄着他,說不定事情就不會發展成這樣子。
可是當下我是真的氣急了。
只能說,人一旦生氣,控制不好,就會失去理智,就會做出連自己都害怕都後悔的事情。
「你還好意思說我,我跟他變成現在這個樣,都是拜你所賜,要不是你帶我去參加活動,遇到他跟許安如,他也不會誤會我跟你有一腿。」
我將所有的責任推到周何身上。
周何皺着眉頭,面露委屈,「對不起!」
又是這三個字。
我現在真的不想聽到這句話,對我來說,它根本就起不到撫慰我此刻複雜又痛苦的心情,反而還更容易激怒我。
「你讓他把店還給我,我就原諒你。」
我擱下這句話,大步走進公寓。
周何後面有沒有去找梁政洵替我說話,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我的店一直沒有下文,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在精神病院的母親突然被人接走,我趕過去問醫生,醫生說是吳祈安接走的。
吳祈安是梁政洵的司機,沒有梁政洵的意思,他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梁政洵這麼做,無非就是在向我施壓。
我越想越氣,於是打電話給他。
他沒接,我又到他公司找他,卻被前台的工作人員告知,沒有預約不能見面。
無奈之下,我只好找周何幫忙,可很不巧的是,周何前兩天到外地出差,這幾日都不在港城。
為了能夠逼出梁政洵,我還真的在網上購票,進入到太平山體育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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