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大樓f1層,107房間。
f1層的整體就是作為生活區和辦公區混雜的設計,最重要的實驗區在這棟大樓的地下三層中。而且還在繼續向地下挖掘擴建,參與擴建工程的工人暫時由「研究員」們代替,因為只有他們才不會有任何泄露秘密的風險。
石迦感覺有些好笑,他強忍住笑意,問道:「你請我去救你爺爺?」
「沒錯。」林嬌點點頭,道:「你開出一個價碼吧,我們林家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我想說——」石迦敲了敲桌子,搖頭笑道:「你們不去找醫生,找我這個搞遊戲的想做什麼?難道你們認為玩遊戲也能治病嗎?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林嬌臉色微變,她還保留着作為林蛟時的動作和習慣,下意識的狠狠拍了桌子一下,結識的紅木桌面讓她嬌弱的手掌深刻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反作用力。
她不是尋常的女孩子,即便再怎樣疼痛也不會讓她痛呼出聲,僅僅是微微蹙眉。
「趙劍鋒。」她突然拋出了一個名字,然後仔細觀察着石迦的表情。
石迦不為所動,疑惑道:「他是誰?」
「他曾經出現在城南區鳳陽街道的鍋爐房,據我調查,這所鍋爐房貌似被你租下過很長一段時間?不是嗎,石迦先生。」林嬌漸漸掌握了話語的主動權,臉上帶着自信微笑。
「那又怎麼樣?」
林嬌繼續說道:「大劉子死了,沈三失蹤了。他們都為雲城網絡工作過一段時間,雖然不是什麼重要工作。但你作為公司董事長不可能不對這件事有所了解。我知道這甚至還是你一手促成。」
「厲害厲害。調查的很詳細。」石迦裝作誇獎的語氣笑了笑。
林嬌緊緊盯着石迦的雙眼:「沈三他還沒死,有人救了他。趙劍鋒告訴我們,你會一套很特殊的鶴形拳架,巧合的是,與趙劍鋒在鍋爐房撞見的老人幾乎一模一樣。」
「然後呢?」石迦擺弄着手指,顯得漫不經心。
林嬌怔住了。
是啊,然後呢?
自己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又有什麼理由去說服石迦承認?即便承認又如何,趙劍鋒言語中的神秘老人究竟存在還說不定……
她終於想通了這件事。怪不得林繼民願意讓自己來尋找石迦,因為林繼民早就考慮清楚了事情本身的每個問題點——這件事根本就沒有什麼談下去的餘地。
除非石迦真的如同猜測的那樣主動提供幫助。
林嬌心思一定,她早就猜到了自己這次前來可能什麼收穫都沒有。但有一件事她必須要搞清楚……從堂堂宋家未婚夫到如今來歷不明的遠房表姐,劇烈的身份轉換讓她徹底失去了人生的方向和繼續活下去的意義。
她必須要知道原因,知道將她害成這樣的那個人究竟是誰,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究竟是是什麼……
這些所有的問題已經成為了她揮之不去的夢魘,時常會在午夜夢到自己與宋小姐的婚禮,然後被所有人發現了女人的身份而驚醒。
「我知道你一個秘密。」林嬌突然改口道。
「哦?」
林嬌深吸一口氣,緊張地注視着石迦的眼睛,道:「你其實就是那天晚上出現在百合山莊的神秘人!」
令她失望的是石迦的表情沒有半分變化。就連驚訝和疑惑的情緒都沒有,她注意到了這一細節。石迦是在是平靜沉穩到了不正常的程度。
自己突然拋出了一個脫離談話內容的話題,如果談話的另一方不表示出任何疑問,這明顯不符合最基本的邏輯。換而言之,石迦對情緒的超然控制反而顯得很不尋常了。
林嬌將這個發現深藏在心底。
她早就發覺石迦身上的秘密多到了令她感覺害怕的程度。凡是他的敵人,不是消失不見就是被打擊到難以維持的地步。
紙面上的資料簡單到了令人髮指。
雲海大學大三學生,家境普通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但就是這樣一個傢伙,如同彗星般崛起,短短的時間內成長為互聯網中誰都不能忽視的存在。
石迦搖搖頭,他正在思考,短時間的身體改造是不是會傷到人的大腦?
如果不是知道林嬌就是林蛟,他怎麼都不會將眼前這個有點傻白甜的漂亮女人與老謀深算的林家二公子聯繫在一起。
他沒有心思在繼續逗弄這個女人,攤手直接了當道:「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請回。」
林嬌再也沒法將自信的姿態偽裝下去,她已經被自己的過去快要折磨到瘋狂了,男人的尊嚴被身體上的正上生理反應打擊得破碎,「求求你告訴我吧……」
她哀求着,婉轉的目光中滿是低微可憐的祈求。
「你什麼都知道……我不奢求能夠回到過去,我只想知道究竟都發生過了什麼!求求你……」林嬌的聲音越來越低,氣息斷斷續續。
石迦氣定神閒地坐在真皮沙發上,雙手交叉擺在胸前,靜靜地注視着林嬌絲毫不為所動,人如其名,就像是一尊冷酷的石像。
帶雨梨花的美人在他眼中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林嬌悽然慘笑,她眼圈微紅,站起身,聲音微不可聞:「石先生,抱歉是我唐突了。」
自己什麼證據都沒有……能拿眼前的男人有什麼辦法呢?也不過是故作醜態罷了……
她站起身,身上感覺不到力量,站在辦公室的門前,手放在門把手上。
打開門不需要很大的力氣,但是這意味着自己將永遠離真相遠去。
林嬌自嘲地笑了笑,嘲笑於自己的愚蠢。她明白,自己無論是在林家還是在石迦的眼裏恐怕都只是個小丑吧。比起曾經的林蛟來說,她毫不重要。
右手微微用力,帶着決絕。
就在這時,聲音在背後響起——
「我給你一次機會,一次接近真相的機會。而你需要做的,僅僅是參加一場遊戲測試,僅此而已。你……明白了嗎?」石迦緩緩說道,語氣中帶着莫名的憐憫。
「什麼遊戲?」林嬌轉過身,臉上沒有驚喜,而是曾經屬於男人的堅定和果敢。
可是泛紅的眼睛破壞了她的堅定氣質,女人的淚腺就是如此發達,哪怕在主觀控制下也難以避免。
石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道:「現在只有一位遊戲測試員,他正在接受着……必要的崗前培訓。你只需要等待就好,需要喝茶麼?新炒出來的茉莉花茶。」
他舉起茶壺,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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