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啊,王昊,我說的都是真的。」王中華慌亂的辯解,這下我更確定他們是受人蠱惑了。
難道又是張太清那個雜碎?見用魘玉害不成我,又使出新花樣來。
「你說的李半仙住在哪裏?我去找他,如果情況屬實我就幫你。」思來想去,我只能先用緩兵之計,因為在我的車前面還站着一個人,看那形體應該是四嬸。
他們倆一人攔着我的車,一人扒着我的窗戶,我進退兩難,現在只能先脫身,在想辦法。
王中華沉默片刻,似乎是在思考,過了一會兒才說:「那好吧我等你,不過你不要騙我。」
說這話的時候王中華臉色變得陰鷙起來,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陰冷。
我點點頭,王中華這才和他老婆讓開。
走了好遠我都還能從後視鏡裏面看到他們兩人死死的盯着我的車。
我心有餘悸的給陳長波打了個電話,陳長波當即就說不行。
「血為精,發為氣,這兩樣東西與我們緊密相連,千萬不能隨意給人。」
我說我也沒打算給他們,可是看樣子他們不會這麼善罷甘休。
尤其是四叔最後的眼神,像看獵物一樣看着我,我毫不懷疑他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那你打算怎麼做?」陳長波問。
我說我也不知道,明天先去找李半仙看看。
將貨送到了殯儀館,今天接貨的人居然是吳光頭。
我說吳老闆今天怎麼親自在這裏守着?
吳天華笑着說:「今天是一位重量級的客戶,沒辦法,只能親自接待。」
我點點頭說辛苦,轉身離開。
我其實很想問他關於桃花神的事,可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怎麼說,我又沒證據證明桃花神一定和他有關。
要是多此一問純粹是給自己找麻煩。
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了住的地方,心裏祈禱着千萬不要來接我參加喜宴啊,雖然我已經把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
誰他媽願意去參加死人的婚禮?
可往往就是越怕什麼就會來什麼,剛過十二點,就有人敲響了我的房門。
「客人,時辰到了。」有個怪異的聲音在外面說話。
這聲音就和電視上的太監一樣,像是捏着脖子在說話。
我頭皮一麻,媽的,來了。
避無可避,我只好拿上準備好的東西開了門,是一個身高不足六尺的矮子,渾身都穿着喜慶的紅衣。
但是這衣服一點喜慶味道也沒有,只會讓人覺得詭異。
他的臉白的和麵粉一樣,但臉頰塗了腮紅,嘴唇也是紅的像血。
眼睛全無眼白,只有黑眼球。
臉頰凹陷,說不出的彆扭和詭異。
而在他身後還站着四個身穿紅衣的人,抬着一頂轎子。
轎子前面掛着兩個燈籠。
而那個抬轎子的人看不清臉,蒙了黑色面罩。
我多嘴的問了一句:「他們蒙着臉幹什麼?」
「客人要看嗎?」這人咧嘴一笑,露出稀鬆的黃牙。
我說算了算了,我隨便問的。
那人揮揮手,後面四人頓時扯下了面罩,露出四張沒有五官的稻草人。
我臉色一變,草,稻草人!
「那我們現在可以啟程了嗎?」太監夾着嗓子說,我恨不得給他兩拳。
我有些害怕的點點頭,現在的我簡直就像是一隻腳已經踏進了深淵,但想後退也是不可能的。
只能硬着頭皮上,是生是死全看自己的造化了。
上了轎子,轎簾遮得嚴嚴實實,完全看不出外面是什麼情況。
而且那個像太監一樣的傢伙也叮囑了我,「客人千萬不要朝外面看,不然看到不該看的東西會嚇着你。」
我就這麼膽戰心驚的坐在轎子上,不知道走了多遠,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更不知道是去了哪裏。
但不得不說,這四個稻草人轎子抬得是真的穩,我感受不到一點顛簸。
要不是耳邊傳來淡淡的風聲,我甚至都以為他們沒走。
直到我聽見敲鑼打鼓的聲音,轎子緩緩落地,領頭之人便掀開了轎簾,「客人,到了,請吧。」
我忐忑的朝四周看了看,一條筆直的青石板路映入眼帘,而石板路的盡頭是一棟豪華的宅子。
那宅子雕樑畫棟,紅磚白牆,就像是古畫裏的大宅一樣。
宅院錯落有致,而且很寬敞,一眼看去居然看不到到底有多長。
巨大的院壩已經聚集了許多客人,但是這些客人給我的感覺很不真實,如此多的數量,居然聽不到一絲吵鬧的聲音。
我甚至覺得很冷清。
從他們身邊經過的時候,他們也像沒看見我一樣。
我徑直走了進去,有一個賬房先生正在寫禮品,我拿出三炷香放在一旁。
他看了一眼,隨口答道:「清香三炷。」
我一聽這聲音有點兒熟啊,等他抬起頭時,我嚇得連連後退,居然是朝西觀那個廟祝!
「是是你!」我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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