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告你借命不還。」那人緩緩開口,一股無形的威壓瀰漫開來,我差點兒跪地大喊冤枉。
「沒有,我要是能借命,還是現在這吊樣嗎?」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我對着那人脫口而出。
「是嗎?」威嚴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點點頭說,是的,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我就是個普通人,只想賺點兒錢給我老爸治病。
「有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他的話說完,我手上就多了一塊兒黑色的木牌,上面刻着一個大大的令字,而且像是繁體字,又像符號。
我說這是啥東西,誰送給我的?
「受人之託,無可奉告,記住不要搞丟了!」這傢伙就像個高高在上的縣官老爺。
我一時既覺得奇怪,又覺得莫名其妙,誰會送我這個東西?
而且他說的借命不還是啥意思?我借了誰的命?簡直是搞笑。
「帶他回去。」那人揮揮手,我又被那兩個高大的人架着離開了。
「閉眼。」其中一人不容置喙的說了這樣一句。
我趕緊照做,耳旁的風聲再次呼呼傳來,直到感覺屁股結結實實的落在了座位上我才睜開眼。
再一看,還是老地方,但那兩個高大的人影不見了蹤影。
此時此刻我也沒工夫仔細琢磨了,趕緊把車開回去才是正事。
回去之後很久才睡着,今晚這一場遭遇簡直像是做夢,但做夢可沒有這麼真切。
而且我手裏的的確確有這黑色令牌。
思來想去我也想不通到底是什麼人送給我的,我可沒什麼鬼怪親戚。
懷揣着激動的心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便迫不及待的找到陳長波,把那個黑色令牌給他看。
「你看這是什麼?」
陳長波接過翻來覆去的打量了一下,然後才開口說:「看不出來,但應該來頭不小。」
「誰給你的?」
我說說出來你可能都不信,我被兩個壯漢帶到了一個不知道名字的地方,然後有一個高高在上的官老爺說我借命不還。
「你承認了?」陳長波問。、
我說承認個幾把,我現在這副衰樣,像是借命嗎?
「而且借命該怎麼借我都不知道,老子從來沒聽說過!」我罵罵咧咧的吐槽道。
「然後呢?」
「他見我沒認賬也沒說啥,後來就說有個人讓他把這個交給我,我就有這個了!」
「還真是奇怪,你昨晚不是說遇到了精怪出殯嗎?為什麼會給你這個。」陳長波有些費解的說。
我說我也很奇怪啊,而且那兩個帶我走的人肯定不是正常人,我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是誰給我的。
「算了,反正這東西上面沒有邪祟,你可以先帶着。」
我點點頭,轉頭就打算去找顧海棠。
剛走了大概兩百米,吳天華居然打電話來了,我趕緊說等下就把車開過來。
吳天華說不是這個事,你昨天是不是沒按照我的要求掛燈籠?
我聽出他語氣里有些不愉快,心頭不禁一跳,這老小子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那個涼亭住着人嗎?
可是這根本不可能,那涼亭四面透風,能住人才怪了。
我說沒有啊,都是按照你的要求做的,掛好燈籠我才走。
老子來個死不認賬,就算他知道也不能奈何我。
吳天華哦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我又趕緊給顧海棠打了個電話,確認她在家,我才過去。
其實我心裏還是明白的,顧海棠有很多事瞞着我,只是她對我沒有惡意,我不用像防範張太清那樣防範着她。
說起張太清,這兩天為啥都沒活兒,難道真是被吳天華截胡了?
「海棠!」我沖她招招手,顧海棠今天居然戴着口罩,只露出一雙美目在外面。
「你咋了?這麼熱你戴口罩?」我好奇的打量着她。
「臉上長痘痘了,所以戴口罩遮住。」顧海棠解釋說。
我說這有什麼,就你們女孩子愛美,長痘痘算個屁。
「你一個大男子漢知道什麼,哼!」顧海棠哼了一聲,我笑了笑說:「別生氣嘛,我今天找你有事,你看看這個。」
我將令牌遞給她,又說了昨晚遇見的怪事。
顧海棠也和陳長波一樣拿起來觀察了一下,隨後語氣一變的說道:「黃泉路引!」
「什麼?」
聽見這四個字,我感覺很牛逼的樣子。
「有了這東西可以自由去往陰曹地府,陰司地府有許多關隘城池,而這個相當於通行令,去哪兒都行,除了那些禁地。」顧海棠語氣有些激動。
我被她的話驚呆了,這豈不就是地府通行證?
「好東西」顧海棠有些戀戀不捨的還給我,說你真的是有貴人相助,有了這東西別說一般的鬼怪了,就算是普通陰差見了也不敢對你動手。
「哇!」我激動的叫了一聲,沒想到這東西這麼牛逼,老子可算是時來運轉了!
「可就算如此,對我來說作用也不是很大,我又不想去地府,頂多留在身上保命。」我心裏是激動,但是很快就認清了現實。
「不過一枚黃泉路引只能去地府一次,按照我的了解來看,這隻有在地府身居要職的大人物才會有,而且除了他們在人間的信徒,是不會給其他人的。」
「難道你一直在扮豬吃老虎?你是某位地府大佬的小弟?」顧海棠眼神不善的盯着我。
我嚇得雙手亂擺,慌亂解釋道:「你可不要瞎說,你看我這倒霉樣子,真要在下面有靠山,我早把那些害我的人給抓起來了!」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