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屋內這人使勁兒往後拖,只能咬着牙使出吃奶的勁兒往外面爬。
但是他的力道很大,我壓根兒就不是對手。
沒撐過十秒,就被他拖了進去,同時那一股惡臭越發濃烈,我渾身汗如雨下,心裏幾乎已經認定自己今天死定了。
就在這時,外面的腳步聲來到了屋內,有個女人低聲說話:「我不是讓你把手鍊掛在門把手上面嗎?」
我一聽,心下大喜,這不是那個姑娘嗎?
儘管我知道她不是人,但此時此刻對我來說她就是觀音菩薩,我大聲呼救:「救救我!」
「唉」她嘆了一口氣,隨後從我身邊走了過去,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方法,總之就是那一雙冰冷的手撒開了。
屋內傳來一聲沉重的嘶吼,如同野獸被激怒了一樣。
我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來,躺在地上和死狗一樣喘着粗氣。
「別躺着,跟我走!」那姑娘快速跑了過來,一把抓起我的手,我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屋內有個詭異的人影爬到了門口。
為什麼說爬,因為他扭曲的姿勢只能用爬,雙手的關節都是反着的。
借着淡淡的月光我發現,這不是昨晚攔車那個矮子嗎?
「怎麼回事?」我大吃一驚,姑娘說:「先不要問,先跟我走!」
此時的我已經是六神無主,跟着她一直跑了很遠,在一座廟門口停了下來。
我這時才發現我們到了朝西觀,我們鎮上最出名的道觀。
「進來啊。」姑娘率先走了進去,我愣了一下,最終還是問了一個傻逼的問題:「你怎麼敢來這裏?」
在我的認知里,鬼怪不應該畏懼菩薩神佛嗎?她居然敢來這裏。
「呵呵,你以為我是鬼?」姑娘淺淺笑了笑。
我舔了舔嘴唇,沒有直接問她,而是說:「那新聞難道是假的嗎?」
「新聞是真的,但死的那個是我妹妹。」姑娘解釋道。
對於她這個解釋,我半信半疑,又說:「那我遇見那個攔路的人不是你嗎?」
「是我,但我那是為了引出龍台村的幕後黑手,他們知道你救了我,所以不會放過你。」
我走進廟裏,用打火機點燃剩餘的香燭,心裏百思不得其解,按照她這說法,龍台村豈不是一個違法犯罪的組織?
火苗映襯出她的影子,我對她的懷疑已經打消了七八分。
「那今晚那個矮子呢?」我又問。
「是他們派來害你的,要不然我怎麼會讓你把手鍊掛在門上呢?這手鍊你不要搞丟了,能保你平安。」姑娘居然又把那串手鍊給了我。
我額頭冒起一層細汗,顫聲說:「這手鍊我不是扔了嗎?」
「我知道你會扔,所以給你撿回來了。」
「那矮子到底是不是人?」我腦子有些亂,如果她說的話是真的,那就說明根本就沒有所謂的鬼。
只是我無意當中掉進了一個局裏。
「不是,我只能告訴你,小心你的老闆,以及周圍一切想接近你的人,我看你人不錯,所以今晚才會冒險來救你。」姑娘搖了搖頭。
「到底怎麼回事?我只是想安安心心賺錢啊,怎麼會惹上這麼多莫名其妙的事?」我真是欲哭無淚。
「很多事我現在也不清楚,我能告訴你的也只有這麼多,因為我也在追查龍台村的真相,以及害死我妹妹的人。」
「好好吧,那我還是辭掉這個工作算了,太他媽嚇人了。」我抹了抹額頭的冷汗。
這才上班兩天就遇到這麼詭異的事情,要是繼續幹下去,天知道會發生什麼。
「晚了你已經陷入其中,現在想脫身根本不可能,除非」
姑娘的話剛說到一半,遠處忽然傳來一聲雞叫,她下意識的朝外面看了一眼,隨後道:「好了,我還有事要先離開,記住,這手鍊不要搞丟了。」
「除非什麼,你倒是說清楚啊!」我有些着急。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你找機會打開一下你開的那輛車的尾門,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姑娘說完便走出了廟門,我扯着嗓子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顧海棠。」寂靜的夜空裏傳來她的聲音。
我點燃一根煙,靠着牆壁陷入了沉思,顧海棠的話是真的嗎?張太清有問題嗎?還有我要是不繼續開車又會發生什麼?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就這樣在朝西觀睡了一晚。
第二天還是被觀里的廟祝給叫醒的,「小伙子,你怎麼在這裏睡着了?趕緊走。」
我睡得渾身酸痛,想起昨晚發生的種種,仍然是心有餘悸。
尤其是那個矮子,媽的,簡直嚇死人,今晚說什麼我也不敢過去住了。
可要是回家的話,還要走十幾里的山路,我沒車也不方便。
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給張太清打個電話,並且把昨晚發生的事告訴了他。
張太清一聽就炸毛了,說怎麼可能,絕對是你小子沒按要求來。
我說這和昨晚的事有什麼關係?你知不知道我昨晚差點兒死了!
「你要是沒壞規矩,絕不可能有邪祟找上門。」張太清很篤定。
我只好將遇見顧海棠的事說了出來,但省略了部分細節。
「這就對了,那是個女鬼,因為死了怨氣太大,一直想找替死鬼,這樣她才能轉生。」張太清冷笑兩聲,說你可真是傻逼,居然還相信她的話。
「我敢保證,昨晚那個矮子就是她安排的,她之所以來救你,是為了取得你的信任。」
「老闆你不要嚇唬我,她連道觀都敢去,怎麼可能是鬼!」我一臉不信。
「道觀有個屁的用,你先不要囉嗦,我馬上過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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