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和她說話時,目光就禮貌地與她對視着。
她跪下去時,他還不知道她要幹什麼。
只知道居高臨下的角度,讓他周身的溫度急劇飆升。
視線便也就像被凝固住了似的,再也移不開。
接着,他就猝不及防看到了她從床底下掏出來的東西。
這一刻,他覺得體內仿佛有一頭沉睡的困獸甦醒了過來,在叫囂着掙脫鐵鏈,衝出牢籠,將面前的獵物拆吞入腹。
默了默,原本敞開的腿,不動聲色交疊起來,他垂了眼眸,繼續若無其事在手機上點點點。
表面看着,仍舊是一副巋然不動的冰山高冷樣。
白鷺也就是那麼調皮一下下,髒衣服都扔洗衣機後,她去抱了一床棉被來給季嶼川:「這個給你蓋。」
棉被是白色的,上面有一些淡雅的小花,對比她床上那粉色的毛茸茸被子,季嶼川覺得這個還可以接受。
「你要洗澡嗎?我家裏沒有男士睡衣,但是有乾淨的浴巾。」
季嶼川喉結微動,淡聲拒絕:「不用,來之前我已經洗過了。」
「哦」
季嶼川放下手機,對她說:「不早了,睡吧。」
白鷺聽話地乖乖上床。
閉了燈,屋裏頃刻晦暗下來,只有窗外隱隱有照進來微弱的光。
視線被蒙上了一層灰,其它感官被放大,季嶼川這才聞到房間裏其實一直縈繞着一股淡香。
這香正是她芳香肌膚的味道,柔和誘人,又隱隱摻雜着極具誘惑力的曖昧。
眼前就這麼不由自主浮現出她的模樣。
有她沖他歡笑的模樣,被劈腿時失魂落魄的模樣,惶恐無措的模樣甚至,剛才擁抱時,感官上的記憶也一併被觸發。
季嶼川突然就覺得有些煩躁。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不可控地頻繁出現反應了。
翻了個身,他努力去揮散這些畫面。
忽然間,手指觸碰到什麼異物。
他下意識把手伸到沙發坐墊的縫隙里摸了摸,最後成功摸出來一塊黑色薄料。
雖夜色昏暗,可他也一眼就看清楚了這是什麼。
女人的t-back。
呼吸驟然沉了不少,幽暗的瞳仁也愈發的深邃冷厲
「季先生。」
床上,白鷺當然不可能就這麼乖乖睡過去,她在試探着去喊他,像是害怕了,在確認他的存在。
季嶼川久久沒有任何動靜。
就在白鷺以為季嶼川已經睡着了的時候,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我在。」
語氣明明是溫柔的,可聽着卻莫名有幾分的怪異。
白鷺沒往其它方面想。
其實,她蠻想直接邀請季嶼川上床的。
就憑他白天的反應,她篤定一旦她邀請了他,這一夜一定會是一個很美好的夜晚。
但是這畢竟是季嶼川第一次來她家裏,而且今天她還出了那樣的事情,氛圍怎麼都會顯得有些不合時宜。
倒也不急,她越是這樣耐着性子磨他,才越讓他瘋狂。
「季先生。」她又悠悠轉轉地喊了一聲,嬌中帶妖,柔中帶魅。
季嶼川的嗓音乾澀難挨,但依舊溫柔又充滿安撫力量地回答她:「我在。」
「季先生。」
「我在。」
「」
這一晚,白鷺不知道喊他多少聲,最後又是什麼時候睡着的,只知道她似乎很久沒有睡得這麼好了。
夢裏,仿佛又回到了那個讓她最快樂的年紀。
她拿着畫筆在素描紙上細細勾勒,赤金色的陽光灑下來,將眼前的畫面都渡上了一層溫柔的濾鏡,她抬頭,眼前的少年一身藍白相間的校服,正低頭認真看着課本。
大概是察覺到了她的注視,他抬起頭來,澄澈的目光與她對視。
而後,他揚起了一個溫柔寵溺的笑。
她也跟着笑了。
再低頭,就發現那張溫柔乾淨的臉,和她畫紙上的人物重合起來
「嗡——!嗡——!嗡——!」
鬧鐘震動聲把白鷺吵醒。
睜開眼,大概緩了有幾秒,她才將夢境和現實剝離開。
心裏突然就有些空落落的。
她看了眼時間,把鬧鐘關閉。
視線望向窗外,此刻正淅瀝瀝下着小雨,天色一片霧蒙蒙。
深吸了一口氣,她打起精神起床。
給自己化完了一個精緻的裸妝,季嶼川還在睡。
他長手長腳,窩在她精緻小巧的沙發上,實在是很違和。
不過他長得是真好看,雖說已經三十七了,可歲月仿佛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他五官立體分明,膚色偏白,長長的睫毛隨着他均勻的呼吸輕顫動,一下又一下,仿佛在她心上撓着痒痒。
白鷺溫柔笑了笑,轉身去了廚房,開始為他做着愛心早餐。
頌娜姐曾經講過圈內有個傳奇女人的上位史。
當初,一大群女人爭着一個頂級富二代,可那富二代雖是在外聲色犬馬,卻從沒有交出過真心。
有一天晚上,富二代帶着她和另外兩個女人回家,一宿過後,這女人早早起床,給屋子裏的四個人都做了愛心早餐,順便還給自己化了一個精緻的妝容。
那富二代起床後,被女人寬闊的胸襟和溫柔賢惠所感動,再加上一夜過去,另外倆女人臉上的妝容都已經脫殼乾裂得成了殭屍臉,一對比女人一臉的精緻美麗,又溫柔賢淑,那一刻,男人突然就想結婚了。
之後,男人真就行動起來,對女人求了婚。
雖然婚後男人在外面依舊女人不斷,但流水的情人,鐵打的正房,女人就這麼一躍成為身份尊貴的少夫人,從此享盡人間榮華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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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