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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白修遠跟南君墨，都躺在那，動彈不得，黑白相間的光，環繞在他們周圍。
雖然動不了，也說不出話來，但白修遠卻可以看到姜瑤。
不管是因為什麼，姜瑤能夠出現在這裏，對白修遠來說，就是馬上死掉，也都值得了！
而南君墨看到姜瑤的瞬間，眼睛瞪得溜圓，那眼珠子都險些要從裏面瞪出來了！
這個時候，姜渾也趕了過來。
他看着這個局面，頓時說道：「不好！這靈魂融合已經開始了啊！」
姜瑤皺眉問：「要如何做，可以救下白修遠，弄死南君墨？」
白修遠聽到姜瑤是來救自己的，眼底的光更亮了。
但南君墨的眼珠子瞪得更圓，都已經要爆掉了！
姜渾道：「現在陣法已經開始了，也就是說，你想要他們都死簡單，但一死一活卻很難。」
姜瑤皺眉：「我用神力也不行？」
「不行。強行用神力入侵的話，相當於中斷他們兩個融合，最好的結果，就是倆人沒死，但可能靈魂會互換了。最壞的結果，倆人都變成白痴。」
姜瑤：「……」
這魔淵的法術，怎麼這麼有毛病啊？也不知道都是誰創立的！
姜渾最後總結道：「還有一種辦法，那就是等他們倆融合結束後，如果是白修遠活下來了，那麼皆大歡喜。如果是南君墨活下來了，那就只能直接噶了他，給白修遠陪葬了。」
姜瑤明白了，如今這個局面，想要救白修遠的，只能夠是他自己。
不過姜渾又賤兮兮地補了一句，「雖然完全要靠他們自己，而且按理說南君墨的神魂要比白修遠強大一些，但他們現在都可以聽到我們說話呀，我們可以用言語，刺激南君墨，讓他干不過白修遠！嘿嘿嘿嘿。」
南君墨：「……」
如果他現在能夠說話，肯定是當初自己為何那樣眼瞎，選中了這個混沌，還把他餵得賊肥不說，這玩意把魂力都給了姜瑤，讓姜瑤越來越強大，然後還成了姜瑤的狗腿子！
這還有天理麼！
一抹鮮血順着南君墨的嘴角，流了下來。
姜瑤見狀，很認同姜渾的話，看來言語攻擊，的確有用。
她來到南君墨跟前，還沒開口，那邊姜渾已經撈了一把椅子，推到她身後。
看到那混沌對姜瑤如此殷勤模樣，又讓南君墨嘔出一口血來！
姜瑤欣賞着他吐血的樣子，開口道：「南君墨，你真蠢啊，你說你，好不容來到凡間一趟，消停停的活着不好麼？非要把自己折騰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嘖嘖，真醜，比當初混沌現出原形的時候還丑！」
姜渾在旁邊，不知道用什麼東西剔着牙，他聽到後還用力點頭，給予十分中肯的評價，「對，比我那個時候丑多了！」
南君墨：「……」
他索性閉上眼睛，再也不去聽，不去看。
他擔心繼續聽下去，自己會被氣得魂飛魄散了！
姜瑤說了一會兒話，見南君墨沒有反應了，就又走到白修遠那邊。
姜渾趕緊又把太師椅搬了過去。
白修遠渾身難受，十分痛苦，感覺好像有什麼在切割他的靈魂一般，但看到姜瑤，那些痛楚就都好像消失不見了似的。
他努力多看她幾眼。
可能以後，就再也看不到了……
姜瑤看着他那個模樣，認真道：「白修遠，你不許想着什麼要跟南君墨那混蛋同歸於盡，你們倆不存在同歸於盡，只存在你死我活。倘若你還放不下你的家人，也不願意看到南君墨那混蛋強大起來，去侵佔攻打咱們大楚，你就要支棱起來，吞噬掉南君墨的靈魂！」
白修遠看着姜瑤眼底的認真，他微微閉眼。
他懂了。
既然瑤瑤這樣說，那他就會拼盡全力去對抗南君墨！
這場融合，需要持續很長時間，夜幕降臨，斗轉星移，當陽光再一次灑遍大地了的時候，這一場融合，竟然還沒有結束？
姜瑤斂眉看着兩個都閉上了眼睛，好像陷入了沉睡之中的人，「他們這是怎麼了？」
姜渾挨個都檢查檢查，最後說道：「因為是強制融合，白修遠的反抗意識又很強烈，再加上我們之前干擾，也讓南君墨分了神。」
「長話短說！」
「哦，他們倆現在相當於兩敗俱傷，都暫時陷入了昏迷。啊啊啊啊，主子，你現在不能噶了南君墨！」見到姜瑤用匕首放在了南君墨的脖子那比劃，姜渾趕緊攔住她，「主子，萬一靈魂融合失敗，他們倆可能會互換身體，你現在噶了南君墨，可能白修遠就會成為孤魂野鬼了啊！」
姜瑤鬱悶，「那我們就什麼都做不了了？」
「其實可以做，但很冒險，得需要一個人的神魂進去，就跟搜魂一樣。嘿嘿，主子，你信任我麼？」
如果姜瑤要確定，此時白修遠身體中的靈魂，是不是他本人。那在搜魂的時候，自己的身體也處於沉睡狀態。
倘若身邊沒有可信的人守護，那是十分不安全的。
看着姜渾，姜瑤果斷搖頭，「我不信你。」
姜渾：o(╥﹏╥)o
雖然理解主子不信自己，但這樣直白的說出來，真的很傷狗心啊！
姜瑤決定再等一會兒，靜觀其變。
殺南君墨重要，救白修遠重要，但她不會莽撞到把自己給折了進去！
自己還有許多事情要做，許多人要守護。
還有，顧北煜在等着她。
姜瑤果斷讓姜渾去把忘憂跟白果給接到這裏來，以及傳消息給唐嬈等人，讓他們在附近隨時待命。
而就在姜瑤這邊陷入了僵持，需要等待的時候，那邊顧北煜已經順利地接近了賽爾港。
他這一路來，船上都是自己人，沒有遇到海盜，遇見過幾次怪魚襲擊，還都被章龍幫忙給趕走了。
所以行程上就快了許多。
眼看着要到大越了，顧北煜讓所有人都換上商人水手的常服，佯裝成一隊商人。
看着越來越近的港口，顧北煜心中默念。
瑤瑤等我，我馬上就來了！
第505章 兩敗俱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