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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何雨柱的歸屬問題，被兩個胡主任和一個外訓大隊大隊長鬧到了校長和叔季那去了。
不是何雨柱的教學水平有多麼多麼的高，也不是因為何雨柱所教的這門課程有多麼多麼的好，更不是因為何雨柱背後的人有多麼多麼高的地位。
這些，何雨柱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何雨柱現在這麼搶手的主要原因，還是跟後勤系的系主任說的一樣，學校現在的人手有點不夠用了。
前面已經說過了，現在的學校，別看是口頭上，分為了三個系和一個大隊。
可實際上，是個大隊。
而現在，剛過完73年的年，學校這邊，要開始正式的形成「系」了。
從「大隊」變成「系」，自然而然的需要補足人手了。
而現在的學校人手，本來就緊張。
就算是想把下個學期畢業的學員留校，也不一定能留下來幾個。
就算留下來了，那也是新手，還得需要時間去培養。
那，何雨柱這種可以說是橫跨兩個「系」的專業「老手」，被兩個系和一個大隊「哄搶」，也就自然而然了。
可何雨柱不這麼想啊。
他不想出風頭。
本來現在這個時候就應該是低調的時候。
可是，被兩個系的主任外加一個大隊長在校長那邊一鬧，何雨柱一時間成了學校里的名人了。
唉~~~~
好消息，事情結束的很快。
當天下午，何雨柱這個當事人就在校長辦公室里表態了，他要留在後勤系。
而後勤系的胡主任也表態了，等到下半年後勤系正式組建了之後，何雨柱可以當個實職的副主任，不用在掛名了。
也就是說，何雨柱等到下半年就可以升半級。
對，你沒看錯，就是半級。
處於13級和12級之間的12級半。
這，也算是個時代的特色吧。
當然了，壞消息也有。
就是何雨柱在第二天上班之後，消息已經傳的整個學校都是了，辦公室里的那些同事看何雨柱的眼神都有點不對了。
何雨柱總感覺他的這些同事是在背後叨咕自己。
可是，何雨柱又沒有證據。
好在，八卦這玩意，傳了一陣之後，就會被另外一個「瓜」給替代。
在下學期開學了之後，何雨柱這事，也就消停了。
何雨柱也算是可以鬆了一口氣了。
不知不覺的，何雨柱日復一日的訓練、教書、編寫的，持續了三個月，這批過來進修的學員終於要畢業了。
可這下，何雨柱開始忙了起來。
因為，他得行使副主任的職責，開始選擇留校當老師的學員了。
眾所周知的，這個時候能過來進修的，哪個身後沒有點東西啊，對吧？
而且，雖然現在的何雨柱任教的這所「大學」，不像後世那樣，過來進修的都是高級的，團級的都少見。
可是，因為是「頭一批」，就何雨柱他們後勤系裏進修的100多人來說，大部分也都是團級或以上，少部分還都是高級的。
既然，現在都這個級別了，有幾個願意留下來當講師的？
就這樣，何雨柱到了學校，就得挨個的找「學員」談話，看看有沒有願意留校的。
可惜啊，願意留校當講師的，有。
只不過，大部分都跟了後勤系的其他學科了。
唯一的一個願意跟何雨柱的，還是一個明年就年滿60周歲的，而且，在55年授銜時，就已經是兩毛三的一位。
這。。。。。
到時候，何雨柱是管人家叫首長啊，還是人家管何雨柱叫主任呢？
要不，倆人各叫各的？
反正不管怎麼說吧，7月份，畢業典禮一過，何雨柱算是能放鬆幾天了。
處理完學校的事，何雨柱開着車回了四合院。
「老何，回來了啊，快吃飯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石曉娜不管何雨柱叫「柱子哥」了，開始叫「老何」了。
不過，何雨柱現在習慣了，老何就老何唄，反正自己毛歲都39了，也該是老何了。
「嗯，今天回來這麼早？」
何雨柱隨口的問了一句。
往常，別看石曉娜單位離四合院要比何雨柱學校離四合院要近。
不過，何雨柱因為開車，回來的時候跟石曉娜差不多是一樣的時間。
沒想到今天，何雨柱回來，石曉娜那邊都做好飯了。
「嗯，單位今天有事，就早回來了。」
也不知道怎麼了，何雨柱就感覺石曉娜的回答有點心在不焉。
剛想問問怎麼了的時候，在裏屋玩的何無雙聽見動靜，跑了出來了。
「爸爸回來啦，可以吃飯飯嘍。」
要不怎麼說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呢。
看見何雨柱回來，何無雙邁着小短腿「噔噔噔噔」的奔着何雨柱跑了過來，一下子就撲在了已經蹲下來的何雨柱的懷裏。
「哎，我的小寶貝喲。」
何雨柱抱起何無雙，在何無雙的小臉蛋上親了又親。
逗的何無雙「嘻嘻嘻嘻」的笑着。
看着親熱的父女倆，石曉娜臉上露出了笑容。
「行啦，知道你們父女倆是最親的，趕緊洗手吃飯吧。」
「好的媽媽。」
何無雙掙脫開了何雨柱，下地之後，小跑的到了臉盆前面，像模像樣的洗着手。
等洗好了之後，小腦袋瓜子一轉，伸出雙手，看着還在旁邊沒有動彈的何雨柱。
「哎，爸爸這就給你擦手啊。」
何雨柱一點也不排斥這種小孩子的撒嬌。
畢竟自己的閨女，寵着點，怎麼了？
接下來的吃飯時間，也是這樣。
父女倆的互動時不時的就會引來石曉娜的吐槽。
不過，父女倆都習慣了，根本不在意。
吃過飯了，因為是夏天，外面天還沒黑。
何無雙又跑到院子裏去玩了。
這時候，何雨柱才開口。
「咋了，娜娜，單位那邊出什麼事了麼？」
「你看出來了啊。」
石曉娜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了。
然後，看見何雨柱都問了，石曉娜也就全盤托出了。
「老何，我單位前一陣推薦我去參加了一個考試。現在，成績出來了，我洗了糊塗就考上了，能上大學了。」
「等等，考試？上大學？這不是高考麼？高考不應該。。。。」
別怪何雨柱大驚小怪的。
主要是後世的人，有點這段時間歷史儲備的，都會知道，恢復高考的第一年，是在77年。
也是唯一的一屆高考在冬天的時候。
可是，現在才73年，就有高考了？
不過，石曉娜搖了搖頭，算是給何雨柱一個解釋。
「不算是高考，這算是統考吧。一個區一個區的自己考。而且，參加考試的，還得是被推薦有名額才能參加。等考過了之後出分了，大學也是按區裏的成績招收，不是全國的。」
「上大學是好事啊，你考上了就去唄，這有啥的。」
雖然何雨柱還是不太懂這個「統考」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過，既然現在都73年了，而且，石曉娜還考上了，那就去唄。
「說實話，我不想去。」
可石曉娜卻是苦笑的搖搖頭。
「我被北方交通大學給錄取了，就是前幾年，小雨水和小東去進修的那所京都鐵道學院。學校離家太遠了，而且，我還得在那念四年，我這邊放心不下小雙。」
「嗐，就那個學校還遠？」
小雨水和小東前幾年進修的那個學校，何雨柱知道，就在西直門斜插着出去不太遠的地方。
就算從四合院騎車子過去，也才半個小時。
何雨柱以為石曉娜是不想折騰，也就勸慰道：
「大不了開學之後，你天天坐我車去上學唄，反正我學校大概也在那個方位，順路。至於小雙的話。」
說着，何雨柱抬頭看向在院子裏玩耍的何無雙，笑了。
「小傢伙都滿五周歲了，也該上育紅班了。不行的話，你看看是在你單位的育紅班還是我單位的育紅班，找一個給她送過去唄。」
「不是的，如果是那個學校還好了呢，我一天騎着車子慢慢悠悠的有個半個小時也就到了。現在，學校搬家到了石家莊，也就是說我要去上學的話，得去石家莊那邊啦。」
石曉娜一臉的苦笑着給何雨柱解釋着。
聽完，何雨柱沉默了。
說實話，如果學校是在京城，哪怕再遠，何雨柱都蹦着高的讓石曉娜去上學。
畢竟，就算身後有人，也得「打鐵需要自身硬」。
可是，現在學校是在石家莊啊。
石家莊，看似離京城只有270公里左右，後世動車的話，也就2個小時多點的時間。
可是，現在火車都還沒提速呢，就算是標有「快」字的火車，去一趟也得5、6個小時。
而且，現在，火車站也沒有什麼安檢，坐上去的人也算是複雜。
安全，也是個問題。
看着久久沒說話的何雨柱，石曉娜故作輕鬆的一笑。
「算啦，我能考上第一回就能考上第二回。這回，就不去了，等下回，我考個近點的學校再說。」
何雨柱看着石曉娜那樣，就知道，石曉娜原先只是在糾結，而現在，卻是在妥協。
但是，雖說兩口子過日子就是在不斷妥協中過下去的。
可是，何雨柱真不希望石曉娜以後為了自己、為了家庭，不斷的妥協，最後變成像四合院裏的一大媽、二大媽、三大媽那樣的「家庭主婦」。
「別別別，你還是去吧，大不了我送你去唄，反正也就是5、6個小時而已，沒多長時間。」
說着，為了調節氣氛，何雨柱甚至還開上了玩笑。
「再說了，我好歹也叫鐵道家屬，坐火車也不花錢，是吧？那我為啥不能坐着免費的火車去外地轉轉呢？畢竟我活了這麼多年，還沒去過外地呢。」
「拉倒吧，你還沒去過外地？」
石曉娜知道何雨柱是在調節氣氛，也就順茬的翻了個白眼。
「也不知道誰大東北、大西北的晃悠了兩年。就連小時候都在津門那邊學藝待了快兩年的時間。這叫沒去過外地？你糊弄鬼也得先打好草稿吧。」
「啊~~~何雨水誤我啊~~~」
何雨柱裝模作樣的「裝腔作勢」着。
隨後，開始說起了正事。
「說真的，小娜，我覺得你應該去。你也說了，這回是洗了糊塗的考上的，那下回，要是沒考上，或者是直接沒有考試了呢？機會不容易。」
看着石曉娜想說些什麼，何雨柱搖了搖頭，沒讓石曉娜說出來，而是繼續說道：
「我知道，咱媽那邊，或者大舅、舅媽那邊，甚至，我師父和那倆沒有正行的叔叔，都能讓你去上大學。可是，現在這個時候，你也知道，能不留人口舌，就不留人口舌。既然咱都考上了，為啥還要等着欠人人情呢？你說是吧，小娜。」
「是倒是這麼回事，可是，我也不一定非要上大學啊。我感覺，我現在的13級技術員，挺好。以後，我也不一定非得跟他們去爭，去搶什麼的呀。」
雖然石曉娜點頭了，可還是口不對心的說着。
何雨柱笑了，知道石曉娜現在就差個台階了。
「小娜，誰也沒說要去爭什麼，去搶什麼。這不都是為了孩子嘛？」
「為了孩子？」
石曉娜一愣，可何雨柱卻不管不顧的繼續說了下去。
「對呀，為了孩子。你看看，老大何文，以後算是走我師父的路了，對吧？那他以後有什麼問題，肯定得找我來，我還帶小名不計也叫大學老師，有什麼問題，肯定能給解決了。可是老二何武呢？」
「小武又咋了？他不是在我媽那跟我媽學的好好的麼？」
提到孩子，石曉娜這個當母親的一下子思想就被何雨柱帶偏了。
「你也說了，小武跟咱媽學習呢。那以後，多半是走鐵路了。要是到時候，他有點什麼問題問你來了，你卻一問三不知，好意思嘛？」
聽着何雨柱「偷梁換柱」的說法，石曉娜卻十分認同的點着頭。
「還別說，真是這麼回事。」
說完，還咂吧咂吧嘴。
不過，女人嘛，蠻不講理。。。。呸，是口是心非。。。。也不對。
反正就那個意思吧，石曉娜還是意意思思的來一句「完事看看再說吧」。
可沒想到，第二天，何雨柱正帶着何無雙睡回籠覺呢。
剛去上班不長時間的石曉娜就一蹦一跳的回來了。
「柱子哥，我不用去石家莊了。因為大學雖然名義上是搬到了石家莊，可是實際上卻還在京城辦學。」
？？？？
睡眼朦朧的何雨柱就感覺，不對，都不用感覺。
昨天晚上費盡腦汁的勸說以及費勁體力的「說服」就是全白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