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叔,上次那個烈風蠻不錯的,我要是完美完成任務,能不能再給我搞來一門術法。」
封雲稍作權衡,笑着道。
「你這小子,想得倒挺美!」
廖忠重重哼一聲,「要是你真的完成得很好的話,老子也不介意拉下臉一回,給你找本其他術法來。」
「好,為考古事業做貢獻,我義不容辭。這個任務,我接了!」
封雲果斷答應。
術法對他而言,是技多不壓身。
這個世界,各門各派對各自門派的核心術法管控得很嚴,幾乎不會傳給外人。
還在普通異人界中流傳的,要麼是普普通通的大路貨,要麼是一些大門派內部術法的簡化版。
一些更特殊的術法,會是天生異人自帶,自然也無法傳給他人。
這也是為什麼通常情況下,異人只會學單一門派的術法。
就算封雲有天縱之資,也幾乎沒有任何得到術法的途徑。
而且術法這種東西,想要憑空創造,實在難如登天。
當然,火球術這種大路貨自然是不值一提。哪怕封雲如今沒學過,依然能從炁的生克關係中,輕鬆悟出水球冰球的用法。
難於創造的,是真正強大的術法。
廖忠身為公司的大區負責人,明面上維護着整個華南大區的安定,自然是有些人脈。
想要得到術法的話,只要不是對方的看家本領,通常還是會給面子的。
說罷,風雲沒等廖忠回答,就拿起資料走出房間,迅速瀏覽了一遍。
中午十二點準時進入墓穴,還有好幾個小時,時間還算充裕。
封雲要做的很簡單,只是擔任護衛,其他一律不干涉。
畢竟古時的異人也不少,尤其是各路諸侯藩王,麾下更是招募着很多異人。
墓穴中,通常機關重重,甚至偶有屍傀與殭屍出現,這時就需要異人來出手解決。
封雲的目的就是確保考古人員的安全,這種任務說實話蠻無聊的,要不是為了術法,他都不願意接。
浪費一天時間,給別人當保鏢,還不如在訓練場訓練一天。
雖然身體要比之前好上許多,但蠱毒的爆發,依舊具有不確定性。
陳朵想要參加任務的訴求,仍舊沒有被批准。
對此,封雲又是費了好一番口舌,才讓陳朵放棄一同前去的想法。
儘管她語氣似乎悶悶不樂,但封雲依舊從陳朵的眼中看到了一縷幾乎微不可查的開心。
他頓時明了。
這姑娘聰明得很,自知是沒辦法出去,在這拿自己打趣。
他也沒有戳穿,畢竟陳朵還是講道理的,也就費些口舌的事。
封雲稍作準備,乘車直接前往公司華南分部。
王山並不在這兒,或許處理其他事去了。
公司有內網存在,有着最高級別的防火牆,所有的指令都通過內網發佈。
因此,在這次護衛博物館考古隊員上,封雲有直接調動公司大部分力量的權力。
當然,這種權力只是臨時的。
一旦他做得太過離譜,權力會被瞬間收回,自己還要面臨公司的懲罰。
他覺得,這次或許是公司對自己的試探。
封雲在普通員工中,挑選了氣息稍微強盛的五人,隨之沒有耽擱,徑直前往目標地點。
畢竟有調動公司人員的權力,不用白不用,要是只有自己一個人去,還顯得公司寒酸。
這些人幾乎都參加了上次作戰任務了,看向封雲的眼神,皆是好奇夾雜着敬佩。
在王情報處長被鎮壓,公司被包圍的死局下,眼前這位年輕人展現了不弱於王山的實力,硬生生翻盤,最終取得大勝。
此時,在這些公司成員中,封雲就像是神人一般。
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找封雲攀談,不斷套着近乎。
封雲自然沒有擺架子,而是面色溫和的一一回應。
雖然這個世界異人的比例不算高,但毫無疑問,異人的存在,並不算絕對的機密。
也有不少普通人,知曉異人。
只不過,除了先天異人外,普通人成為異人,是需要天賦的。
絕大多數人都難以踏進門檻,修習一生,都只是碌碌無為。
只有少部分有着天賦的人,能夠在後天的教導下,掌控體內的「炁」,成為一名真正的異人。
華南博物館官方的考古隊中,都是普通人,但是因為常年接觸古墓密穴,見識到了很多超乎常理之物,也對異人的世界有所了解。
見到封雲到來,一位發色灰白的中年人摘下眼鏡,主動握手。
「封先生好。」
中年人名叫慕容年,是博物館考古隊隊長,同時也是華南大學考古系特聘教授。
從事考古業四十年,足跡遍佈了山川五嶽。
「慕容教授好。」
封雲也打了個招呼。
一旁站着幾位身穿道袍的茅山派年輕弟子,他們看起來很青澀,不知是不是行走人間時,自作主張來摻和此事。
茅山派實質上就是上清派,為當今天下符籙三大派之一,他們很低調,哪怕在原作中,都只有寥寥幾筆來一語代過。
來到這個世界,封雲第一次見到隱世門派中人,一時不免有些好奇。
只是這幾位茅山弟子,雖然年輕稚嫩,但卻有種清高的氣節,見到封雲,並未主動打招呼,而只是微微拱手行禮。
「既然各位都到了,不如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慕容年穩重開口。
考古隊一共三十餘人,帶着各種工具包,他們並沒有讓專業的機器來挖掘,而是先派遣小隊前去一探究竟。
摸清墓穴內部構造,隨後再視情況而定。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這麼一伙人就像是一個大型的盜墓團伙。
此處位於一處山谷,按照情報上的信息,墓穴就位於前方巍峨的丘陵之下。
環視四周,充滿了精純的炁,左右兩側有着高山屏障,似龍盤虎踞,鎮守東西,巍峨無比。
雖說是藩王之墓,但從地勢的選擇來看,倒頗有種帝王之相。
墓穴入口已經被打開,最前方,是一面斑駁的石碑。
雖然飽受歲月洗禮,但依然能勉強看清刻上的字跡。
「此為鏖戰余痕,亦為功勳憑證」
再往後,石碑已經完全腐爛,一個字也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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