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眼睜睜地看着這些喪事之物進入王府時,一杆亮銀長槍像道箭矢一般,直直地猛射出來。
槍尖在一眾太監的眼裏極速放大,眨眼功夫便到了跟前。
他們只覺頭皮發麻,雙腿不聽使喚,有的人都快嚇尿了。
砰!
長槍猛地扎進他們面前石板路的石縫中,槍尾微微震顫,力道十足。
「上前一步,死!」
一道聲音從府內傳出。
緊接着,一名束着高馬尾,身穿幹練衣服的女子大步從府內邁出。
「耶律述朵!!」
九皇子和四皇子異口同聲。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耶律述朵。
長槍,自然也是她擲出的。
她走到上官淺身邊,兩女對視一眼。
上官淺主動退到後面,把現場交給耶律述朵。
盯着那些被嚇壞的太監們,耶律述朵抱着胳膊,開口朗聲說道:「來,我看你們幾個誰想死!膽敢上前一步者,別怪我耶律述朵的長槍不認人,都想清楚了,命只有一條!」
太監們互相看着,不知道該怎麼辦。
最後,他們全都看向九皇子,希望他拿個主意。
九皇子看向耶律述朵,上前一步,伸手指着她極為不滿地說道:「耶律述朵,這關你什麼事情?你別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怎麼不關我的事?」
耶律述朵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說道,「在我金國大都的招婿大會,你趙炎也是參加了的,不過你連最後的殿試都沒進入,而趙辰卻是通過了殿試,並且完成了他的承諾,我,耶律述朵,是他趙辰的王妃!涉及辰王府涉及自家的事,怎麼不關我耶律述朵的事?」
此言一出,伸手指着耶律述朵的九皇子,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他道:
「你,耶律述朵?是趙辰的王妃?」
「哈哈哈,什麼天大的笑話,真是笑死本皇子了……你是趙辰的王妃,你說你是趙辰的王妃?那她上官淺是什麼?倆王妃?」
九皇子最後豎起兩根指頭,戲謔不斷。
盯着他,耶律述朵無比嚴肅地說道:「我耶律述朵是辰王妃,她上官淺也是辰王妃!誰規定,趙辰只能有一個王妃?」
「你們常說,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照這麼說,趙辰還能有第三個王妃。」
聞言,九皇子笑不出聲音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裏很嫉妒趙辰,簡直嫉妒地要吐血。
明明趙辰人都死了,可是像上官淺耶律述朵這樣世間頂尖,集美貌與才華於一身的女子,卻上趕着要去當趙辰的王妃。
不用多,這兩個女子,隨便一個像對待趙辰一樣對待他,他趙炎覺得這輩子都值了,也不枉來這世間走一遭。
可事實上,並沒有,一個都沒有,他身邊的女子都是些庸脂俗粉,俗不可耐,不是看上了他的皇子身份就是看上了他的錢財,像上官淺和耶律述朵這樣的女子都不正眼看他。
咬着牙,九皇子嫉妒的眼睛發紅。
他死死盯住耶律述朵,說道:「好,本皇子就當辰王府的事情跟你耶律述朵有關係,耶律述朵,你豎起耳朵聽好了,這些喪事之物,全是陛下賞賜,耶律述朵,難道你要抗旨嗎?」
耶律述朵冷哼一聲,絲毫不懼,居高臨下地睥睨着九皇子,「我耶律述朵乃金國公主,你大夏皇帝的旨意本公主用得着接嗎?他管不着我,這些晦氣的東西,趁早哪來的回哪去,要不然……」
「要不然怎麼樣?」
耶律述朵笑着回答道:「要不然,這些晦氣的東西和那副你們前兩日送過來的棺槨是同一個下場,幾刀給劈了,丟去王府廚房當柴火用。。」
「什麼!你把棺槨劈了,當柴火用了?」
九皇子大驚失色!
怪不得他今日來沒有看見那副棺槨,原以為是辰王府的人,表面一套背地一套,表面上他們死也不要這副棺槨,背地裏把棺槨抬進府正廳擺着了。
誰知,那副上好的金絲楠木棺槨,竟然被耶律述朵劈了,當柴火用了。
這簡直是在打皇帝的臉。
「怎麼,你有意見!」
耶律述朵大步走下來,輕輕一用力,將扎在石板縫中亮銀長槍拔出,轟然指向九皇子。
九皇子咕咚一聲,咽了一口唾沫。
看着指着他喉嚨近在咫尺的長槍,九皇子站在原地是一動不敢動。
這已經是今天第二次有人拿利器威脅他了。
這杆長槍,給他的危險和壓迫感,絲毫不比周阿虎那柄長刀來的弱。
「滾!」
一個字,九皇子立馬落荒而逃,有多快跑多快。
因為耶律述朵不是周阿虎,有人能管住周阿虎,可卻沒有人能管住耶律述朵,他生怕他再多嘴惹耶律述朵不痛快,耶律述朵一槍給他戳死了。
耶律述朵一槍戳死他,他的父皇,大夏皇帝還不敢對耶律述朵怎麼樣。
因為耶律述朵是金人,還是金國公主!
眼見九皇子跑了,太監們也都一窩蜂地全都跑了。
現場只剩下四皇子,耶律述朵手裏的長槍慢慢地指向他,眯眼說道:「怎麼?你有話要說。」
四皇子咽了一口唾沫,結巴道:「沒,沒話。」
「那還不快滾?!」
「告退!」
俯身作了一揖,四皇子也趕緊離開了辰王府。
至此,這場鬧劇才終於結束。
不過看着滿地被太監丟下沒帶走的喪事之物,耶律述朵心裏還是不痛快,她扭頭看向周阿虎。
不等她吩咐,周阿虎立刻拱手說道:「公主放心,屬下這就帶人打掃乾淨。」
耶律述朵淡淡嗯了一聲,說道:「這些東西倒也不必進入王府廚房了,金絲楠木經燒,這些玩意不經燒,當柴火它們都不配,進府實在是晦氣,你帶幾個人,把這些東西送回去,哪來的送哪去。」
「若是有人阻攔,你就說是本公主讓你送的,讓他們來找本公主理論。」
「是!」
喜歡九龍奪嫡,廢物皇子竟是絕世強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