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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舞陽沒想到丁聰玩的這麼大,五百畝地是個什麼概念?需要多少資金?不過丁聰這麼做有他的理由,秦舞陽的底細不是那麼太難摸清,尤其是在江子楓面前,根本就不存在什麼秘密,只要掛上慕陽府的名字,無疑是告訴江子楓,這是秦舞陽的手筆,所以丁聰乾脆玩票大的,直接搞一個娛樂城。
從經營的角度來說,這麼個娛樂城搞出來,還是有利可圖的,春陽的富裕程度自不必說,而且那裏還與洛水河接壤,哪怕洛水河的gdp不如洛川,但什麼地方都不缺有錢人,只要搞出規模搞出特色,賺錢是必然,實在不行,到時候找點人來充充門面帶動一下就行了,賀千山、唐奧、包亮,他們都是消費方面的人才。
而如果規模宏大的娛樂城,只要丁聰留心,也完全可以給秦舞陽搜集到他所需要的情報,畢竟現在的秦舞陽對江子楓基本上處於一切都未知的狀態,做不到了解對手,又如何防範對手乃至於擊倒對手呢?
當然,丁聰搞這個大手筆的底氣也來自於慕容洛不遺餘力的資金支持,這才能讓他有足夠的膽量去搞。
「我不贊成這個項目。」秦舞陽直接給否了。
一聽這話,榮樹德就急了,這個項目對於他來說完全就是被一個大驚喜給砸到了,這個項目一旦落成,那他榮樹德的功勞就首當其衝啊。光光五百畝的征地,就將近一個億的投資,再加上基建、各類投入十個億那是妥妥的,雖說十億項目對於一個縣城來說並不算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但只要領導重視,稍加包裝,那絕對是一個大項目。
搞定這個項目,再運作一下,榮樹德就極有可能調出春陽,到別的縣區做個縣府一把,哪怕不提拔,離開春陽這個是非之地也好啊,龍虎之斗,他夾在其中也無法抽身事外,所以他據理力爭道:「秦縣長,我想知道你不贊成的理由。」
秦舞陽道:「榮縣長,我們分析一下。第一,先談投入。按照你所說的,最保守的投入至少得兩個億,兩個億啊,不是兩百萬。這年頭騙子太多了,按照常規操作,都是先把地拿下來,然後用土地進行融資或者貸款,萬一對方是騙子,這個後果會很嚴重。第二,即便投資方能拿出這麼多錢,你所說的位置,涉及到拆遷、土地性質的調整,光說拆遷吧,那裏有多少戶人家?需要多少拆遷資金?多久能把地拿下來?這其中會形成多少矛盾?這些都要考慮周全。第三,項目建設周期是多少?什麼時候能盈利?」
榮樹德有些接不上話了,鼓着腮幫子道:「秦縣長,你考慮的有道理,可這一切如果能解決呢,帶來的利益是非常大的」
秦舞陽粗暴地打斷了榮樹德的話:「先把問題解決了再說,我不要畫大餅,要的是實實在在的東西!」
榮樹德很不爽地離開了秦舞陽的辦公室,如果他背後生了一雙眼睛的話,就會看到秦舞陽的眼睛裏有笑意。
榮樹德不甘心這個項目八字剛見一撇就胎死腹中了,秦舞陽這兒行不通,他就去找江子楓。
這段時間,縣委縣府的兩位老大基本上沒怎麼碰面,畢竟快要春節了,各種各樣的事情比較多,市裏的考核排名雖然還沒有完全出爐,但有些渠道已經露出了風聲,春陽的綜合排名在第二方陣的頭位,跟去年一樣。
這讓江子楓有點不爽,不過他也明白,今年這一年是他跟徐陽鬥爭進入白熱化的一年,內耗造成的結果就是發展上出了點小狀況,不過沒有退步就是進步,至少對於江子楓來說是這樣的。
而對於秦舞陽來說,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下午下了班之後,秦舞陽推掉了一個飯局,他要去見一個人。
剛走出辦公室,迎面便碰到匆匆趕來的董振南,神情很是凝重,氣喘吁吁地說:「秦縣長,我有重要的事情向你匯報。」
見董振南這個狀態,秦舞陽轉頭開了門,把董振南讓了進來:「什麼事?」
「那個斷指乞丐找到了!」
秦舞陽精神一振,但董振南接下來的話卻是讓他大吃一驚,人雖然找到了,卻是個死人。
死者是在城南一條臭水溝里發現的,那兒位置比較偏,平時很少人去,還是一對談情說愛的小情侶經過那兒時發現的,當場就報了警。
從屍體的情況來看,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兩天前,由於氣溫較低的緣故,所以屍體保存的比較好,死因是溺水後凍死,沒有發現任何他殺的痕跡。而在死者身上也沒有發現任何能夠證明他身份的東西,也就是說,這是一具無名屍。
如果沒有寄給秦舞陽的快遞,這具屍體的發現根本不會有人重視,誰會關.注一個被凍死的乞丐?
董振南道:「已經安排了警力進行排查,不過結果很難保證,現在正在大數據的比對,希望能夠查出死者身份,看看能不能從這條線上有所發現。」
「估計很難,但再難也得要做。」秦舞陽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怒火,乞丐的命也是一條命,這麼就把人給弄死了,也太囂張了。
董振南嘆了口氣道:「秦縣長,我們這次面對的極有可能是一個窮凶極惡的犯罪團伙,你是公眾人物,一定要注意安全。」
「你想說什麼?」
董振南驚訝於秦舞陽的敏銳,咬了咬牙道:「本來我不想跟你說的,但現在出了人命,我覺得有必要讓你知道一些事情了。春陽的乞丐現象一直很嚴重,局裏經常接到被偷或者被搶的報案,這種情況在其他縣區也經常發生,所以我曾經想上報市里,希望市里能成立專案組,聯合其他縣區的力量共同偵破,但都被攔了下來。」
陳嶺?縣委辦公室主任陳嶺?
秦舞陽很吃驚:「他有什麼資格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