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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秦舞陽一連等了好幾天,道格拉斯那邊只給了一個聯絡人的姓名和號碼,聯絡人叫斐拉,是個女人,不過別小瞧她是個女人,可是道格拉斯得力的下屬,屬於精尖力量,曾經創下孤身闖敵營並成功營救出人質的奇蹟。
秦舞陽卻是沒有聯繫得上她,打電話關機,這就急眼了。
另一頭。
丁聰托朋友查的吳坤也有了些眉目,這傢伙確實是潘文達的保鏢,本人曾在軍中服過役,是越軍中的兵王,受了傷之後,便不在一線執行任務,而是成為了越軍的王牌教官,在他三年執教生涯里,戰損達到千分之一,可見其嚴厲程度。
據調查,他參軍的時候,曾經是阮少雄的部下,而且他是阮少雄一手提拔起來的。吳坤退役之後,曾經有段時間一直為其服務,據說他能夠成為潘文達的保鏢,也是阮少雄推薦的,擔任保鏢的時間是潘文達到洛馬河來訪的前一周。
這個情報證明,吳坤完全就是阮少雄安插過來刺殺自己的,保鏢只是一個掩飾的身份。
這個阮少雄的資料也被一併查了出來,雖然已經退役,但手下門生不少,仍然把持着軍中的一些力量,在胡志明的權勢很大,政界軍界都很給他面子。
秦舞陽噝噝地吸了一口冷氣,自己還真小看了阮少雄。被這樣一個人盯着,確實很難受,你也不知道哪天他再出什麼么蛾子,是的,境外的殺手很難進來,但他如果買境內的呢,雖然不像電影中說的那麼誇張離譜,但如果真有人處心積慮地盯着自己,那也是一件麻煩事,畢竟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
雨一直在下。
小敖和老蛇坐一輛車,老蛇帶着的幾個人坐在另一輛車,後面則跟着一輛集裝箱車。
他們去的是湄公河的一個碼頭,根據黎山提供的消息,晚上十一點,會有一艘貨輪停靠,屆時會有十二個從各個國家拐過來的女人送過來。
而他們的任務就是把這十二個女人接走,送到大本營。
天黑沒多久,這邊一帶就已經是一片死寂,只有嘩嘩的雨聲。
小敖和老蛇已經到了,離交貨的時間還早,下雨的緣故,他們只能待在車上。
車內煙霧裊繞,小敖將車窗降了一絲縫隙,涼氣頓時夾雜着雨點襲了進來。
「蛇哥,怎麼沒看到你有女人?」小敖心裏雖然不緊張,但很壓抑,他需要說話來緩解這種壓抑。
「女人?」老蛇將身子縮在座位里,兩隻腳翹在前面的椅背上說,「女人是幹什麼用的?幹個逼有得爽就行了,我身邊有女人,我怕我忍不住給賣了,哈哈。」
老蛇說得粗俗,卻是他真實的寫照。
小敖有點兒接不上了。
見小敖不說話,老蛇用胳膊捅了他一下,道:「兄弟,咱們都不是什麼好人,說不定哪天就要跑路,帶個累贅幹什麼?我告訴你,女人就特麼一賤.貨,只配出去賣。」
小敖笑了笑:「蛇哥通透。」
「不是我通透,是你蛇哥我的血淚史。」老蛇唏噓着道,「我以前有個女人,我對她百分之一千的好,一個月拿的工資,我除了留個幾百塊抽煙以外,就全都給她了,結果呢,她背着我跟別的人好上了,從那之後,我也就再也不相信女人了。女人,你對她再好也沒有用,當你一無所有的時候,她就會毫不留情地離開你。」
「蛇哥還拿過工資呢?」小敖有些意外。
「廢話,誰也不是天生就幹壞事的。」蛇哥道,「我那個時候一個月也能拿個兩千多。」
小敖失笑道:「你一個月給人家一千多塊,又給你洗衣又給你做飯,晚上回來還要讓你折騰,換了我我也跑啊。」
老蛇反駁道:「折騰?我折騰她,她不爽嗎?」
小敖彈飛了煙頭,將車窗關上,不再說話,閉上了眼睛。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消逝,不知道過了多久,河面上忽然遠遠地有燈光傳來。
老蛇精神一振,坐正了身體道:「來了。」
小敖也睜開了眼看過去,就見那燈光越來越近,然後在河中央停住了,然後燈光以三長兩短的節奏閃了兩次。
老蛇的馬仔以兩長三短的節奏回應,然後那般靠了過來。
馬達的轟鳴聲被風雨所掩蓋,靠了岸之後,老蛇和小敖上了前去,船上,幾個彪形大漢手裏抱着微沖,虎視眈眈,為首的是個矮子,見來的不是黎山,臉色一變,嘴裏嘰哩哇啦地一串話語之後,那幾個大漢便刷地舉起了槍,對準了他們。
老蛇並不慌張,表明了身份,一番解釋之後,對方這才擺了擺手,帶着二人去了艙底。
打開艙底,便看到裏面有不少女人被堵着嘴反捆着手腳躺着。
小敖的血就衝上了頭,昏暗的燈光下,這些女人膚色不一,有白有黑,但都是老外,她們全身上下一.絲不掛,有的臉上還有乾涸了的血污,很明顯,她們反抗了,但遭到了毒打甚至是性.侵,此時的她們,雙目無神,臉上寫滿了麻木。
小敖很想救她們,可是理智告訴他,不能亂來,即便是他將這裏所有的人都幹掉,他也沒法把這些女人帶走。
老蛇拔出匕首,割斷縛住這些女人腿上的繩子,有蹩腳的英文道:「別反抗,乖乖的,就什麼事都沒有,如果反抗,我不介意劃破你們的臉,割掉你們的大.奶.子,明白了沒有?」
隨後,在刀和槍的威逼下,這些女人就這麼光着身子走出了船,絕望讓雨點砸在她們的身上,也感受不到冷。
把這些女人都趕上了集裝箱,老蛇與那矮子揮手告別之後,轉身上車。
就在這時,忽然一陣密集的槍聲傳了過來,頓時有幾個馬仔慘叫着倒下,老蛇和小敖都嚇了一跳,連忙躲在車後,大叫道:「都特麼藏好了,臥槽特麼的,肯定是喪標的人!」
回應他的是馬仔的慘叫聲。
老蛇咽了一口吐沫,剛把頭探出去,一梳子彈便丁丁當當地傾泄在了車頂上,嚇得他連忙縮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