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斬的,正是登基位!
龍影的氣運越是龐大,天命就越是強大。
月詭和孟婆,距離禍國,僅有一絲距離。
它們能感受得到,在面前,就是一道通往禍國的大門,別說往前一步,只需要身子前傾,就能抵達那夢寐以求的彼岸。
這一丁點的距離,中間像是被壓縮了一萬公里一般,怎麼都靠近不了。
龍影的人皇之位,如禍國一般,卡在前面,無論如何,都走不了一步。
「你以為,這樣就殺不了你!」
龍影怒指林帆,欲要大手一握,將其活活捏死!
即便不是人皇,如今龐大的氣運,也足以支撐他,殺一個凡人!
可是,他手指所向之處,不止林帆一人。
其身後,是胡修,是薛公子,是老頭和伊乞乞,以及捂着臉,站在邊緣的翰林。
他們的身後,是所有與廣域共進退的手下們。
天命是林帆所立,所有人的身上,卻都有着氣運加持。
大家的氣運一致,沒有因年老而減少,也沒有因青壯而增多。
在龍影的背後,只有一個可以幻化出千軍萬馬的皇宮。
論人,僅有他一位。
氣運再怎麼龐大,也無法傷及如此之多的「皇帝」。
隨着他逐漸像人,林帆的天命也作用於他,那潑天的氣運逐漸消散,龍影復活了,卻已是沒了皇帝的資格。
除非,他能將林帆的天命打破,也就是——殺光天下所有人。
唯有這樣,才能將分散開來的氣運全部集結回來,成為一個人的皇帝。
龍影怒目圓睜,胸口起伏,呼吸幅度之大。
可他不會無能咆哮,這是失敗者才會做的事,他不認為,這是人生的終點。
見其大手一指身後,龍影開口,「現在效忠於朕,可封官職,入戶皇宮,全族榮升貴族!」
林帆身後的人,無動於衷。
「怎麼,你們難道以為,朕會食言?」
龍影不退反進,往前走上兩步,不斷掃視林帆身後的人,試圖從其中一位眼中,看到動搖。
遺憾的是,沒有他想要看到的眼神和表情,甚至在其中幾位眼裏,還看到了不屑。
「官職…富貴,全族榮遷,這些你們都不要,到底想要什麼,想要什麼!朕都可以給你們!」
無論時間過去多久,他都堅信,人的欲望永遠是圍繞着這幾樣東西展開的。
權勢,富貴,感情,名氣。
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
可這些人,不為所動,這是為何?
林帆,給出了答案。
只見其冥行卡緩緩舉起,萬億冥鈔熠熠生輝。
「幹完這一票,大家的獎金翻倍。」
「好!」
「乾死他!」
「我要用大大的拳頭,打爛他小小的腦袋!」
「」
龍影瞪大了眼,「朕也有錢,也有!黃金白銀都有,想要朕的寶藏嘛,朕藏在那裏,你們大可去尋找,亦或是入朕麾下,待朕取回寶藏,百倍奉還!」
一句話,他用了好幾個朕,不斷的強調自己的身份,認為以此,可以提升君威,也以為這樣,就能讓說出來的話,更有信服力。
林帆很抱歉,幾萬年的時間,人類在欲望的本質上,並沒有太多的改變,說來說去,無非就是那幾樣。
只有一點變了,就是畫的餅吃多了,有點膩,除非擺在面前,否則你說上市分股份,也只能騙騙剛畢業的大學生。
不說忠誠問題,你就是想要策反,也得先把真金白銀放在面前再說。
他辦不到,便只能眼睜睜看着,一群從未正眼瞧過的人,手裏提着刀槍棍棒,朝着他衝來。
「你們…一群,一群刁民!」
龍影手往身後的皇宮一招,千軍萬馬在其中衝鋒出來,嘴裏喊着沖啊殺啊,很是氣派。
可真正衝到人們面前,卻散成了一片星辰。
皇宮可護皇室一脈,但問題,現在所有衝上來的,都是「皇帝」,沒有一位例外。
所有皇帝聯合起來,氣運已然大過不斷衰減的龍影。
他的眼裏,第一次出現了慌亂,望向月詭,又望向孟婆。
「上啊!你們愣着作甚,上!」
月詭奮力掙脫開詭影的束縛,身為忠臣,它不允許龍影在自己面前受傷。
月詭的方天戟,往下奮力一揮,眾人表情微變,詭影桀桀怪笑。
這一笑,大家一下就不慌了,一拔腿又是沖向龍影。
詭影嘴巴上愛裝,但一般說的都是實事,哪怕裏面有億點點誇張的成分。
它說,曾經被退過婚,一般都是真的,但真相可能是它把本來的新郎打到被迫交出聯姻協議,把它改成詭影的名字。
所以才遭退婚。
你可以說實事抽象,但不能說它說謊。
一個道理,在面前方天戟揮下時,它第一反應不是攔住,而是叉腰怪笑,就說明,此招,對他們無效!
碩大的方天戟落下,直接穿過人群,更是穿過地面,好似投影出來的一般。
唯有在附近的詭異們,被捲起的風掀飛。
明明處於同個位面,卻好像彼此成了虛影。
詭傷不了人,人也傷不了詭。
人詭…開始分界!
胡修沖至最前,一拳轟在龍影的臉上,將他的後槽牙,崩出一顆。
「你——」
又是一拳,來自伊乞乞。
明明是嬌小柔弱易推倒的模樣,卻打出了比胡修還強勁的一拳。
一下就是一整排後槽牙崩出,龍影被打懵了,周圍的人一時間也停下了拳打腳踢,紛紛看向伊乞乞,表情充滿了詫異。
伊乞乞咻一下伸回手,臉頰微紅道:「他牙口不好。」
「」
擔心大家誤解,伊乞乞選擇退出,又很小步的跑到林帆面前。
紅蓋頭的詛咒,對她已是沒有效果。
甚至說,紅蓋頭這些詭異,全都在他們的體內,但詭技卻是無法施展。
現在開始,人就是人,詭就是詭。
但
有一點不對。
很不對。
林帆讓大家停手,將龍影綁到面前來。
這一點不對勁的地方,是在立天命時,腦子裏不斷閃過其它皇帝立天命的景象。
其中,有幾點,很不對勁。
甚至說,很奇怪。
那就是
林帆居高臨下,低頭問他:
「你,不是第一次復活吧?」
「或者我應該問,你其實當過好幾代的皇帝了,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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