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世界樹起,世界樹便真的拔地而起。聲音響徹宇內。
三途河流域遼闊,死氣濃厚,無邊無際,是宇宙中物質數目的一極。
「轟隆隆!」
塵土飛揚,天地之氣沸騰,整個星空都在顫動。
有千里寬闊的三途河支流,被無形之力拉伸而起,猶如倒掛九天的銀河飛瀑。
有大地物質和規則在凝結,厚八百萬丈,長一千里,一萬里,十萬里最後,化為世界樹上的一片葉子。
世界一般的葉子,以山河為脈絡,凝化澤國、荒原、大漠。
不僅是三途河流域自身的物質,虛無之中,有源源不斷的物質和規則在噴薄,猶如萬象泉眼,源源不絕。
「帝塵永恆!」帝塵永恆!
廣闊的三途河流域,數不盡的陰魂、骨族、屍修跪伏在地,雙手高舉,頂禮膜拜,高呼「帝塵「聖名。
今日波瀾壯闊的景象,深深烙印進他們心中,必一代代永世傳頌
這是真正的大帝,更勝黃泉大帝、命祖的超然存在。大帝在當世!大帝顯神通!
黃泉東西,天庭南北,星海各方,諸神還沉浸在震驚之中的時候,耳邊又響起帝塵的另一道始祖音波:「世界樹,再起!」
這聲音穿越時間和空間,亘古永存,猶如開天闢地之初就有了!聲音在時間長河上驚雷般滾動,要傳到過去和未來。
先前,黃泉星海中崩碎的百萬顆恆星,以及數之不盡的行星,這些破碎的星辰殘體,在張若塵神念的操控下,快速運轉,化為一條條碎石神河向中心匯聚。
「嘩啦啦!」
第二棵世界樹,逐漸升起。
這些宇宙本有的物質,只是世界樹基礎,張若塵創造出來的物質和規則,才是鑄建世界樹的根本。
世界樹的根本在於,位面層次提升,物質更加穩固,不僅適合聖境修士修行,更適合神靈修行。
一棵世界樹立在三途河流域,如同星空巨人,俯看無邊無際的大地,散發六彩色的綺麗神華。
另一棵世界樹紮根在虛空,被星雲籠罩,高不可攀,散發始祖一般的勢韻。
張若塵給兩棵世界樹都賦予了始祖規則和秩序,隨之,內部衍化出靈脈、聖脈、神脈,就像擁有了生命。
世界樹中的靈脈、聖脈、神脈、匯聚到根部,與宇宙的空間脈絡相連,猶如大樹的根須吸收天地之間的養分。
張若塵雙手抬舉,偉岸若神明,於無盡虛空之中鑄建萬象乾坤。—念則世界樹起,—念則規則物質生。
小黑早已驚呆,嘴裏能塞下雞蛋,吼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米山可以源源不絕,物質就可以源源不絕,這不就是兩座更大的米山?
「沒那麼簡單!憑空創造物質和規則,而且是海量的物質和規則,這不是只靠道法就能做到。是奇域!」
白卿兒從小在海石星塢所在星域長大,太了解海石星塢核心地帶的神妙。
奇域之名,在昔日的星天崖上就有記載,也稱「奇點」、「初時空」原來.原來奇域是被帝塵收走,哈哈,如此大神通,世間還有誰人能敵?」
「難怪永遠真宰都要向帝塵妥協,帝塵如今的戰力,絕對可以與神界的長生不死者扳手腕。」
「黃泉大帝和命祖鑄煉兩棵世界樹,不知花費了多少年時間。但帝塵只需兩念,就能讓世界樹升起。世界樹完全衍化和成熟,所需的時間,應該也要不了多少年。」
之前,大家對帝塵和天姥固然有信心,但神界長生不死者和永恆真宰一山更比一山高,好像看不到頂,他們心中自然也就沒有底。
但現在,帝塵展現出無與倫比的神通大法,早已是超越傳說中的始祖。
這對天下修士的士氣和信心的影響,不可用言語形容。
「別拜了,發揮你大屠戰神皇作用的時候到了,將今日所見所聞宣
揚出去吧!從今日起,天下當知,帝塵開天闢地,舉世無敵。「絕妙禪女與有榮焉的說道。
從世界樹樹幹升起的那一刻,血屠就沒有停止膜拜。
他心潮澎湃,雖年輕時候就知道師兄非池中之物,必會一飛沖天。但,衝到這麼高,而且自己還見證了這一天,心中之激動無法用言語行動。
血屠指向浩瀚星海,道:「還需要本皇去宣揚嗎?如此景象,早已震撼全宇宙,天下修士但凡不瞎,都該知道誰才是天命所歸,誰才是道法之祖。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禪女你等着瞧,你我未來都將有一番大的成就。
「咽!幗!吧」汪!汪!汪
雞犬叫聲果真響起,激奮而高亢。是從劍界諸神中傳來。
血屠怒視過去,覺得是有人要搶自己的氣運,看見,其中一位居然是金猊老祖。金猊老祖雙目圓睜,似用眼神喝問了三個字,血屠只得將怒容轉為笑容。
這個時代,逆天巨擘太多,不滅無量也要夾着尾巴做人。
盤元古神騎雪炭龍駒,與命骨一起,趕到這片熱鬧非凡的星域。盤元古神的頭顱重新長了出來,身上肌肉如銅鐵,長髮捲曲似鋼針,戰斧沉重似界域,高呼一聲:「帝塵大人,永晝給你押解過來了!
「轟!」
龍駒蹄踏空間,形成一圈圈漣漪,可以蔓延到數千萬里外。如此氣勢,震懾九天十地。
冰皇立在巫殿外的一根神石柱子邊,道:「好可怕的氣場,星空在伴隨着震動,至高組怕是又要添一人。」
「盤元古神是有能耐的大前輩,你我少年時,他就已經威震寰宇,可挑戰諸天。他能修煉到半祖巔峰,我是服氣的!」血絕族長道。
空間顫動,陰雲湧出。
戴着紫紗斗笠的欲曦,攜市炬但文少就以始祖意過來。3早在與永恆真宰達成協議後,張若塵就以始祖意
念,跨越星海,向他們二人傳音下令。
盤元古神將萬代九徂之一的d的北祖中期強者,戰巫殿下方。這可是一尊擁有始祖骨骸的半祖中期強者,戰
力非同小可,卻被生擒,身上的炬杜同-人很」光棍」。
有此可見盤元古神戰力之一斑。
張若塵從虛空中一步步走來,身周霞彩萬千,星海雲霧跟隨,像是從浩渺無邊的太初太古走來這個時代。
命骨立即拍着胸口兩排肋骨邀功,道:「盤元能擒下這老棒子,多虧老夫相助,帝塵是否能傳一兩道始祖感悟以做獎賞?」
張若塵來到巫殿下方的廣場上,瞥了一眼永晝,道:「他身上丟失的始祖骨,都是被你煉了吧?這些始祖骨中蘊含的始祖規則、秩序,就夠你感悟幾萬年了!」
「區區始祖永晝的道,能跟你帝塵的道相提並論?」命骨有些着急,覺得張若塵小氣。
張若塵腦海中想到了一去不回的宮南風,道:「行,待此間事了,定傳你兩道始祖感悟。
在場的半祖和天尊級,眼中無不露出意動之色。
以帝塵現在的修為高度,哪怕只是隨意的一道始祖感悟,也能讓他們修為迅速精進一大截。
始祖路,困難重重,十人天尊半祖,難有一人渡彼岸
但,若有帝塵這一前行者為明燈,以一品神道講道釋疑,不說始祖,進至高組的概率將會大增。
張若塵目光落到盤元古神身上:「今日算本帝欠古神一固人情,今後但有所求,必不推拒。」
盤元古神躍下雪炭龍駒,道:「帝塵說笑了!若非當初你傳我萬象有形始祖印記,我哪能這麼快達到半祖巔峰?我答應的,為你做三件事,這算第一件。
「萬象有形始祖印記!」
張若塵如此自語念了一句,道:「古神怕是誤會了,你欠下的人情,並不在本帝這裏。」
「哦!」
盤元古神眼中浮現出若有所思的神色,道:「所以,宇宙中真的是有一位假的帝塵?帝塵可知他是誰?」
「真帝塵現身,假帝塵自然很快就會原形畢露。「張若塵眼神中,帶有一股絕對的自信。
永晝和始祖夜叉王的封印,被張若塵揮手解開,釋放離去。
二人被張若塵的始祖威勢所懾,一句狠話也不敢說,匆忙的遁入無盡黑暗之中。
池瑤風華絕代,從巫殿的階梯上,一步步走下來,道:「所謂兵不厭詐,其實兩棵世界樹上的生靈、死靈、修士都已撤離,完全沒必要釋放這兩尊神界半祖。這是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我贊同池瑤女皇的觀點!永恆真宰不可能真的與帝塵下明棋,以現在的局勢,雙方根本就是水火不容,決戰就在各自的一念之間。」
鳳天帶領酆都鬼城和命運神殿的諸神,向巫殿走來。
她又道:「棋道,詭道,永恆真宰的任何一句話都不可信。與他之約,絕非君子之約,誰遵守,誰就要吃大虧。
「拜見帝塵!」「拜見天姥!」
「始祖無上,執宰天地。」
部都鬼城和命運神殿的大批神靈,齊齊向巫殿叩拜,敬畏神情猶如臣子朝見帝皇。
面對池瑤和鳳天的質疑,張若塵顯得很淡定,沒有立即做出回應
他目光在諸神中找了一圈,看到那道年輕動人的倩影后,走了過去,笑道:「兩棵世界樹已經紮根三界,可以自行吸收天地之氣、天地規則衍化和增長。幽若,你是命運神殿生命神宮的宮主,還不趕緊帶人去世界樹上改造環境,散播生命種子?」
海尚幽若被張若塵盯着,渾身僵直,再無以前相處的自在感,抱拳領命:「是,帝塵大人!」
「等一等。「張若塵道。
海尚幽若連忙停步,與她同行的命運神殿神靈也有些緊張起來,沒有一個敢抬頭。
「敢問帝塵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張若塵走到她面前,近在咫尺,道:「重新說,該叫什麼?「海尚幽若心中壓力一松,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有氣無力的道:哥哥「這才對嘛!」
張若塵笑了笑:「把手伸出來。」
此刻,海尚幽若並沒有在張若塵身上感受到始祖威勢,想了想,將纖細柔長的右手伸出去。
張若塵手指浮現始祖神光,一邊在她掌心勾畫符紋,一邊道:「這一次傷得不輕,以後得小心一些,並不是每一次都這般幸運。我的妹妹不多,你得好好給我活着。這道始祖符紋,隨手畫成,但對你來說應該夠用了!!
張若塵拍了拍她額頭,道:「去吧!」
海尚幽若未達到無量境之前,外貌可是非常幼嫩。
張若塵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的修為雖比張若塵高,但看上去卻只有九歲的樣子。如今亭亭玉立,修為達至不滅無量,儼然已是命運
神殿的宮主之一。
在場,無數神靈都投去羨慕的目光,這聲「哥哥「一下子讓海尚幽若的身份地位,攀升至可以與半祖平起平坐的高度。
鳳天、怒天神尊、虛天、池瑤皆是吩咐下去了一些事宜後,至高組成員這才是進入巫殿,開始最高級別的密議
盤元古神做為天庭宇宙的代表,成為至高組第七人。張若塵與天姥坐在最上方,猶如二祖臨朝。
直到此刻,張若塵終於向池瑤和鳳天講述釋放永晝和始祖夜叉王的原因:「你們說的一點都沒有錯,顏庭丘的話,絕不可信。所謂明棋,不過只是他用來麻痹我和天姥的迷局。真要將精力浪費到明棋上面,便正中他下懷、最終,因小失大。」
「與神界的這場決戰,不可避免,而且一旦開打,便是你死我活,斷無第二種可能。大家必須做好心理準備,很多人都會死,只有決死一戰,我們才有一線取勝的機會
「這次神界之所以選擇克制,無非是兩個原因。」
「第一,他們要的,從來不是毀滅宇宙中的萬界諸星。而是,收割神靈大藥,生靈麥谷。
「若是現在就開戰,他們不僅要面臨我和天姥這兩尊始祖,還要提防隱藏在暗處的那些始祖。最終,就算他們取勝,也必是慘勝,宇宙中的神靈和生靈怕是要隕落得七七八八。」
「這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天姥道:「其實是帝塵的出現,變數太大,完全超出他們的預料。我是如此推測的,三萬年前冥祖隕落後,神界就應該露出獠牙開始收割全宇宙。但,那個時候,在數次大戰之中隕落了太多修士,神靈大藥和祖藥尚不夠數量,所以神界才放任天下修士又修煉了三萬年。
「第二儒祖破境九十六階,對付天庭和奪取三棵世界樹,就是正式開始宇宙收割。」
「若沒有發生意外,天宮已經化為廢墟。西方佛界被無首迦葉拿下,萬墟界被永晝鎮壓,生死天尊死於七十二層塔下。」
「而三棵世界樹被奪取,必會引得地獄界那些隱藏起來的修士,瘋狂進軍永恆天國。繼而一戰,將地獄界收割大半。」
「天庭宇宙和地獄界便完全失去戰力,徹底淪為神界種植修士大藥的良田,只余苟延殘喘的待宰羔羊。」
「接下來,神界就能騰出手,收拾嚇破膽的劍界、白玉神皇、黑暗尊主、屍魘。
「帝塵的出現,不僅僅只是讓我們多了一尊超然始祖,更是讓天庭宇宙、地獄界、劍界三方勢力緊緊擰在一起。這才是逼得神界不得不收手的原因!」
「所以永恆真宰不得不改換力來,用中北心a技一點,將我們穩住,繼而先把那些不確定的因素收拾掉。
天姥講得很清楚,帝塵能拉神界一起去死,是逼神界收手的關鍵。
當世修士想要贏,想要有一線生機,也完全取決於帝塵。
怒天神尊道:「天姥的意思是,天地祭壇根本不需要十二萬九千六百座,十二萬九千六百是誤導我們的數字?」
天姥道:「十二萬九千六百座天地祭壇,鋪得太開,神界實力再強,也不可能兼顧每一座。所以,只要有人蓄意破壞,十二萬九千六百座夫地祭壇就永遠不可能完全修建起來。這豈不是可以反向證明,神界並沒有那麼在意天地祭壇是否有十二萬九千六百座?」
張若塵道:「其實,宇宙中可以連接神界的祭壇,別說十二萬九千六百座,就是十二億九千六百萬座也是找得出來。」
須知,宇宙中的生靈,需要通過祭祀,連通神界,才能獲得神武印記。
每年祭祀一次。
不僅是一座城有大型祭壇,就是一個鎮,一個村落,都分佈有祭壇。
在場幾人神色一變,都意識到此事的嚴重性。
「第二儒祖好算計,故意啟動天地祭壇,展現其威力的一角,驚嚇我們。然後,引我們將所有力量都用到摧毀天地祭壇上,分散我們的注意力。神界則可趁此機會,一一去收拾各方始祖。「鳳天道。
池瑤道:「但天地祭壇的威脅,的的確確存在,絕對可以藉助大家身上的神武印記發動小量劫。若不想辦法趕在神界清理完各方始祖之前將其摧毀,後果將不堪設想,就連眾生之力都將難以集結。「
盤元古神道:「要摧毀天地祭壇,我看沒有那麼容易。從天庭宇宙趕過來的時候,我路過了好幾座天地祭壇,祭壇已經開啟,與神界相連,運轉不修。一旦動了將其摧毀的念頭,就連我的神武印記都出現不穩的跡象。」
「特別是那幾座主祭壇,威力更是恐怖。我聽說,就連蓋滅的神武印記都被收走,他可是半祖。」
「只有半祖和天尊級,才有摧毀普通天地祭壇的可能性。要摧毀現有的幾萬座已經建成的天地祭壇,絕非短時間內可以做到。」
鳳天道:「而且,去摧毀天地祭壇的修士,還要面臨萬代九祖和三支神軍的截殺,危險無比。」
「不僅要提防他們截殺天尊級和半祖,還要防止他們攻擊世界樹、神城、大世界。「池瑤補充道:「這一盤明棋,想要贏本身就難如登天。一旦選擇與神界對弈,又落入永恆真宰的算計。進退兩難,騎虎難下。」
虛天道:「誰說一定要被永恆真宰牽着鼻子走?若我們直接不跟他下這盤棋,直接整合力量,先踏平永恆天國,再攻陷神界呢?什麼萬代九祖,什麼狗屁神軍,見一個殺一個,看是他們強,還是老子的劍更快。」
「始祖之下的對決,誰怕?怕的是七十二層塔,怕的是神界那位長生不死者,我不信神界底牌已經盡出。「盤元古神道。
全場安靜下來。
所有人目光不自覺的,都向張若塵和天姥望去。畢竟宇宙級對決,始祖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張若塵以笑容化解眾人心中的擔憂和焦慮,道:「你們剛才的推測,和商議的結果,其實都很正確。這一局的勝負關鍵,從來不在所謂的明棋上面。」
「那在於什麼?」虛天問道。
張若塵道:「在於誰先動手!誰先動手,誰就掌握了主動權,贏面就更大。」
「那我們為什麼不現在動手,直接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虛天道。
張若塵道:「我說的誰先動手,指的是誰先有了足夠的準備,誰先擁有七成以上的取勝把握。
「為什麼一定要有七成以上的把握?」虛天道。
張若塵道:「因為我們和神界一樣,哪怕戰勝了彼此,還要面對大量劫。若準備不夠充分,拼了個慘勝,最終也不過只是大量劫下的劫灰。」
「敢問帝塵,我們需要做哪些準備,才滿足動手的條件?」怒天神尊問道。
虛天道:「對啊,你倒是趕緊講,你說了,我們就發動一切力量去做,絕對比神界動作更快,與時間賽跑,然後殺個天昏地暗。老夫的劍,已經饑渴難耐。」
張若塵道:「別着急,每個人都有任務。當前最重要的一件事,乃是弄清楚神界那位長生不死者到底是誰?不提前弄清楚這件事,我們與神界一戰,必敗無疑。」
「帝塵可有線索?」盤元古神道。
張若塵道:「在場諸位,都是本帝最值得信任的盟友,
對你們也就沒什麼好隱瞞。七十二層塔鎮壓鴻蒙黑龍的時候,那位長生不死者暴露了痕跡,可以肯定他當時藏身劍界。」
三萬年前,七十二層塔突然爆發出威能,鎮壓冥祖的時候,就有修士猜測神界長生不死者藏身劍界。
張若塵的感應,便是肯定了這一點。
縮小了!
鎮壓鴻蒙黑龍那個時間點,不在劍界的修士,可以排除懷疑。張若塵道:「瑞瑤,你這三萬多年執掌劍界,應該已經察覺到了一些東西吧?」
張若塵早就跟他瑤講過,神界的長生不死者做了兩手準備,培養了兩柄用來對付翼祖的刀。第一柄就是張若塵
,第二柄就是池瑤。
張若塵假死之後,池瑤這柄螫選利刃,一定會被啟動
0
事實證明,池瑤這些年的確活得好好的,神界根本沒經
有要動她的意思
池瑤眉頭緊鎖起來,道:「神界長生不死者,我已經鎖定在三五個人身上了!必是他們其中之一但,塵哥,你能承受殺錯人的代價嗎?那人、或許堪比至親,或許是你敬重的前輩,或許是戀人摯友。」
此話一出,殿中所有人都臉色沉重。
張若塵面不改色:「你心中有數就好,大可不必講出來。我料定,神界那位長生不死者不可能繼續隱藏了,再隱藏下去,本帝就要做大了!她一旦開始有所為,就一定會暴露出來,本帝很期待與他一較高下。
天姥一直在垂目思考着什麼,突然看向張若塵,道:「你還沒有講神界選擇暫時與我們妥協的第二原因。」
張若塵道:「因為冥祖雖死,但三途河沒有朋塌,神齊不相信冥祖已經死透,他們害怕冥祖成為最後的贏家。
「大家能夠修煉到現在的境界,都應該明白一個道理,必須要藏拙。
「若完全透明,面對處心積慮要殺你的人,你將必死無疑。」
「而始祖,要做的就是完全不透明,以絕對的耐心,等到最後,等到所有人都斗得你死我活的時候,再出來收拾殘局。
「長生不死者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永恆真宰發動這一場行動,未必沒有試探冥祖的意思。冥祖若是沒有死,就絕對不會看着天庭宇宙和地獄界被神界打殘,一定會出手。」
「但他們沒有料到,把我和天姥逼到明面上來了!對神界來說,雖然措手不及,但卻是意外收穫。」
張若塵笑容淡然,好像並不在意暴露到明面上,畢竟他和長生不死者的目的不一樣。
若所有人都死了,唯有自己還活着,就算笑到了最後,就算贏了,又有什麼意趣?
張若塵道:「其實回過頭來看,從始至終,哪怕到現在,我都是冥祖和神界長生不死者手中的刀。他們二位,用刀的手法高明,無形無
影,無法提防,只能被動任憑他們驅使。」
「神界沒有顯山露水之前,冥祖派系在一戰又一戰中,被我殺得片甲不留,所有謀劃都落空,就連冥祖都隕落在地荒。」
「冥祖死後,神界開始暴露本性,在我手中一次又一次損失慘重。」
「冥祖若是未死,我不是他用來對付神界的刀是什麼?「坦然做刀、因為刀鋒所指,亦是心中所想。
鳳天眉頭緊鎖,道:「豈不是說,決戰之前,我們不僅要弄明白神界長生不死者的身份,更要弄清楚冥相是不是真的已經隕落?否則,我們不過只是冥祖用來對付神界的刀。
「答案,其實早就有了!但,我必須親自去見她,才能解開所有謎題。」張若塵目光變得幽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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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二百零八章 至高組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