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台普斯中心
於飛提前半小時來到現場。
杜蘭特比他更早地來到了這裏熱身，這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
鄰家男孩的形象可能是耐克的炒作，但球痴的作風卻是實實在在的。
於飛聽人說，杜蘭特在一小時前就來了。
他看起來真的很想喝斯嘉麗的洗澡水。
和杜蘭特一樣提前來到現場的還有阿朗佐·基。
基就像杜蘭特的小兄弟，阿杜到哪，他就到哪。
不過，雖然他在杜蘭特的鞭策下度過了大半年，但他的技術並沒有顯著提升，他的特點依然是身體素質和用不完的能量。
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超音速球員提前來到現場熱身了。
於飛不是喬丹，他不是那種看見隊友不如自己勤奮就火冒三丈的人，只是，他對那些願意提前來到現場熟悉場地的人有更好的感觀。
不可否認，首場比賽的大勝讓於飛的隊友們對湖人的實力產生了一些錯誤的認知。
算上那一場，超音速賽季至今對湖人3勝1負。
即使陣容不完整，他們也有明顯的優勢。
但於飛知道首場比賽並不能顯示出湖人的真實實力。
十幾分鐘後，現場的人越來越多。
那些把時間看作金子一樣重要的荷里活名人們再次來到現場。
斯嘉麗·約翰遜再次來到現場，和她一起的還有飾演戰爭機器的唐·錢德爾。
然而，一位身材豐滿，紅唇如火焰般明亮的女人卻在現場艷壓群芳。
電視台的鏡頭也非常配合地給到了她——憑藉《廣告狂人》裏的瓊·哈里斯一炮而紅的克里斯蒂娜·亨德里克斯。
在得到瓊·哈里斯這個角色之前，克里斯蒂娜最知名的標籤是於飛的戀人，他們保持了數年的關係。
現在，她是熱門劇集裏的重要角色，是2009年的電視人物，在每一個典禮上都以摧枯拉朽的存在感壓倒了每一個人比她漂亮但不如她吸引眼球的妖艷賤貨。
在這個強調健康飲食、過度健美與鍛煉、整容手術高度發達和減肥技巧千奇百怪的時代，克里斯蒂娜的身材對荷里活來說早已過時。
但在上世紀60年代，如果有人帶着克里斯蒂娜這樣的女人去一家餐館約會，她會點一份肉餅、洋蔥圈和香草麥芽，然後面帶微笑地吃完所有東西。而在2010年，如果有人帶她去同一家餐館，她會點一杯健怡可樂和一份帶醬料的田園沙拉，然後盯着約會對象的洋蔥圈看20分鐘。此外，她回家的路上繫上安全帶時，很有可能會勒斷一根肋骨。因為她太瘦了。
克里斯蒂娜在當下就是這麼特別的存在，反潮流的視覺審美給了人們一種無比新奇的體驗，紅色的大波浪長發，無懈可擊的S級身材，不漂亮但不會成為扣分項的臉蛋，她點燃了《廣告狂人》這部劇，並在自己出現的每個地方都引起騷亂，包括斯台普斯中心。
人們會像盯着不明飛行物一樣盯着她，就好像不明飛行物突然降落在舞台上一樣。
此時，克里斯蒂娜就坐在斯嘉麗所處的位置不遠處。
人們的八卦之火燃燒了起來。
一個傳聞中和於飛有染的有夫之婦，和於飛最後一個擁有穩定關係的前女友。
斯嘉麗輕輕瞥了一眼克里斯蒂娜·亨德里克斯，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微妙的情感。她微笑着和唐·錢德爾聊着天，儘量保持着自然的姿態，但內心的波瀾卻無法平息。
與此同時，克里斯蒂娜也注意到了斯嘉麗，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對自己非常自信。當鏡頭對準她時，她輕輕撥弄着自己那火紅的大波浪長發，仿佛在向周圍的人群宣告她的存在。
「看來今晚的焦點並不是比賽。」
唐·錢德爾心想着，眼神在斯嘉麗和克里斯蒂娜之間游移。
於飛並沒有為此分心，克里斯蒂娜的出現確實讓他的內心產生了一些漣漪，但他很快就把注意力轉向別處了。
因此，他只是禮儀性地過去打招呼。
倒是杜蘭特想過去找斯嘉麗搭話，但他發現斯嘉麗今晚的情緒並不像前天晚上那麼好。
可能這就是女神，追求者千方百計地討她歡心，但她的注意力有限，只能專注於她感興趣的人和事。
這時，杜蘭特會懷念羅伯特·唐尼，那個始終沒有從托尼·斯塔克這個角色里走出來的男人如果在場，肯定會說幾句話讓氣氛活潑起來。
回到球場的時候，杜蘭特問於飛：「斯嘉麗怎麼了？」
「天知道？」
於飛一邊投籃，一邊觀察隊友的訓練。
老將邁克爾·芬利在比賽開始前因扭傷而進入休戰名單。
這不是個好兆頭。
超音速不像湖人，他們隊內的純射手只有安東尼·莫羅。
莫羅雖然已經確立了神射手的聲譽，但於飛並不認為他的真實實力有數據表現出來的那麼出色。
於飛見過雷·阿倫，那是真正的歷史級射手。
拋開雷·阿倫其他的長處不談，單單作為射手這一塊，他花了幾年的時間向於飛展示了一個歷史級射手是如何做賽前準備的。
雷·阿倫年復一年地在同樣的地點，用同樣的方式做着同樣的事。他是最接近籃球機械人的存在。他對待三分球就像排球選手對待發球，高爾夫選手對待開球，棒球投手對待投球一樣——快速起跳，快速出手，完美姿勢，完美弧線，完美結果。每一投看上去都一模一樣。
只要他有時間，他就會提前幾個小時到現場訓練。
他養成了一貫的作息，一貫的飲食習慣，這幾乎是一種強迫症。
正是這樣的苦練造就了雷·阿倫如今的射術，因此，當別人說他的投籃這麼好是因為有上帝眷顧。而雷·阿倫只會冷笑回應：「別逗了，上帝才不在乎我。」
莫羅只是按照自己的習慣隨意的練習，他的投籃，有一半來自訓練，另一半來自先天手感。但嚴謹的訓練可以讓射手在面對最窒息的環境時也能抓住機會送出致命一擊。
於飛沒有對莫羅說什麼，因為他並不是射手，也不了解射手該如何通過訓練來保持手感。
真要去跟莫羅說，讓他多看雷·阿倫的比賽錄像，對方估計表面上會答應，心裏就不知道會怎麼爆粗了。
先天的天賦決定了下限，後天的訓練、習慣、性格的塑造決定了上限。
於飛不會強求，他只是覺得莫羅還有改進的空間。
場上發生的另一件不尋常的事情是超音速與湖人的核心球員並沒有來到中場打招呼。
於飛本想例行公事，但科比並不打算過來履行這個NBA賽場上的祖宗之法。
既然如此，於飛也不會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這肯定是一個象徵，湖人隊希望雙方從比賽開始之前就互相敵對。
然後，隨着比賽時間臨近，現場DJ開始介紹雙方首發。
泰倫·盧走到場邊，進行開場前最後的佈置。
盧強調了三件事。
防守、籃板和底角三分。
湖人的進攻配置讓他們在防守端很難被限制，但超音速上一場做得不錯，盧認為，那是球隊的取勝之匙。
籃板的話很好理解，如果讓湖人拿到籃板優勢，那將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他們的射手會在出手時充滿信心。
底角三分則是超音速的常規得分點位。
莫羅和杜蘭特都擅長底角三分。
而於飛作為持球大核，也給這個風格的球員確立了一個基礎——一個合格的持球大核必定可以找到出現在他眼中的每一個底角三分。
因為持球人突破必然會引起對手防線的收縮。
這麼一來，底角的防守就會出現空檔，射手會得到機會。
找到底角射手是判定持球大核的傳球功力的基本驗證方式之一。
只是今晚，湖人並不打算讓超音速在底角獲得過多的機會。
頂級強隊之間的防守，可以用取捨來概括。
頭腦清醒，目標明確，有的放矢的球隊，往往會取得勝利。
湖人今晚的第一個佈置就是封鎖超音速的底角三分。
因為左右底角是安東尼·莫羅的甜點區，他在這的命中率高達44%，離開底角，莫羅並不是一個40%命中率水準的神射手。
可是要封鎖底角並不容易，因為於飛或者其他的超音速球員如果突破進籃下，防守底角的球員勢必要收縮。
因此，菲爾·傑克遜在設計防守的時候提供了一個巧妙的思路：給莫羅半空位。
所謂半空位，就是讓對手有投籃機會與空間，但依然會受到明顯的防守干擾。
這樣的設計正適合理查德·漢密爾頓這樣防守不佳的球員，他要做的就是選擇若即若離的位置，既可以干擾，又可以阻塞超音速的突破。
有幾個純射手可以在半空位的狀態下保持40%以上的命中率。
答案是極少極少。
能抗壓保效率的，基本是米勒、雷·阿倫這個級別的射手。
與之相比，莫羅這樣的小角色並沒有那種抗擊困難的大心臟。
這就是莫羅開場之後連續兩記打鐵，送給湖人兩次防守反擊機會的原因。
於飛的擔憂在這一刻變成現實，湖人不再給莫羅舒適的底角機會，而莫羅也的確受到了影響。
得分荒加上失誤，湖人打出了6比0的開局。
斯台普斯中心聲勢大振，湖人球迷明顯感覺到今晚的球隊和之前不一樣。
於飛運球，湖人讓科比來對位。
他決意打破得分荒。
科比對付於飛，就像漢密爾頓對付莫羅，都是放半個空位。
如果於飛敢投籃，他也能上前干擾。
如果於飛不投籃，那進攻就尬在這了。
而於飛也用實際行動證明，他不是莫羅，就算只是半個空位，他也有信心得分。
科比屏住呼吸，只見於飛向強側猛然起步，瞬間將籃球從胯下換到左手，整個人向後一撤，晃開了科比的防守。在個人能力的創造下，半個空位變成了大空位。
於飛在弧頂位置撤步三分出手。
6比3
於飛打破球隊的得分荒，但湖人攻勢迅猛，立即回應。
場上擺出五外陣型，詹姆斯的突破雖然受到波什的護筐影響，但把球往外一傳，科比二次突破後給到安托萬·賈米森。
湖人的兩次突破之後，超音速的防守已經潰散，賈米森輕鬆得分。
「對洛杉磯來說，好消息是湖人隊開始復甦。」ESPN的傑夫·范甘迪說，「而且他們在防守端比上一場比賽大有進步。」
馬克·傑克遜接過話說：「而且，你可以看到他們對死角的控制非常嚴密，那是超音速常規的進攻終結點，控制了這個區域，超音速的進攻就難以展開。」
泰倫·盧治下的超音速追求的是一切從簡的戰略。
他沒什麼進攻戰術，因此大量沿用卡爾時期的體系，並且讓於飛自由發揮。
盧在進攻端給予了於飛場上教練的權力，自己則在防守端出謀劃策。
因此，於飛已經習慣進攻受阻時自己想辦法解決。
湖人決心控制底角，超音速無力改變，但相應地，為了封鎖底角，湖人會放棄四十五度角的防守力度。
這就是防守端的取捨。
於飛開始改變進攻終結點，突破之後將球往左右兩側的四十五度角傳球。
杜蘭特喜歡這個安排，從兩翼的四十五度角打起意味着他會得到許多機會。
但他不喜歡湖人讓詹姆斯來對位自己的安排。
詹姆斯已經連續兩個賽季入選一防，今年更是在年度最佳防守陣容的投票中排名第三。
可以說，放眼聯盟，他是內線之外的防守第一人。
只要詹姆斯願意，他的防守對杜蘭特來說就像是阿泰斯特的加強版，更強大的體格與力量，更好的爆發力與速度，唯一遜色的是技巧與經驗，但這點缺失在逆天的身體素質的加持下，完全不足為道。
而且，經過首場比賽的「試探」，詹姆斯重新掌權，他有理由全力以赴，用一場大勝來證明自己可以領導湖人走向勝利。
因此，在防守杜蘭特這一塊，詹姆斯是做出了將對手防死的決心而來的。
像這樣「只要對方認真對待，我就完全打不了」的感覺，杜蘭特只在於飛身上感受過。
這一刻，詹姆斯證明他在早年能和於飛齊名絕不單單是炒作。
杜蘭特在他的防守之下艱難出手，卻是連籃筐都沒沾到。
馬克·加索爾拿下防守籃板，湖人的防守反擊快如閃電。
於飛已經先一步趕回後場，但詹姆斯在前場一記漂亮的傳球，給到科比，後者一記追身三分，打出了超音速的暫停。
盧指導難得抓准了叫暫停的時機。
但是，叫出一個好暫停只是執教工作的一部分。
暫停期間的對策呢？
盧指導瞪着眼看自己手上的大名單，發現他想找個射手來替代狀態不佳的莫羅都找不到。
這讓他發現了超音速現在最缺少的資源——穩定的純射手。
就在盧指導為難的時候，於飛從他手上拿過了戰術板，清晰地指着四十五度角和中距離。
「從現在開始，我會不斷呼叫擋拆，如果他們選擇沉退到三分線內，我會給你們傳球，如果他們換防，我會堅決打擊他們的換防球員。」於飛對波什說，「克里斯，做好準備。」然後他又看向杜蘭特，「凱文，多跑位，多利用掩護，不要陷入對方給你設置的陷阱里，勒布朗的體力是有限的。」
暫停結束了，盧指導一句話都沒說。
作為教練，他感覺於飛把他能說的都給說了。
「還有什麼遺漏嗎？」
盧指導心想。
在超音速的擋拆進攻面前，湖人選擇沉退，波什的中遠投很快讓他們付出代價，於是湖人陷入兩難。當他們對波什的中遠投心存顧慮的時候，於飛則用中投發難。
可是，夸梅·布朗離開禁區就沒進攻威脅的缺陷，又很快被湖人利用來對付超音速的擋拆進攻。
他們完全可以放掉布朗去對付波什，只要布朗不進籃下，湖人允許他做任何事情。
一旦布朗來到籃下，小加的干擾會讓他無所適從。
對布朗來說，那段追隨於飛，借着小球體系對其他球隊降維打擊，以普通內線之姿騎在鄧肯、奧尼爾頭上的輝煌歲月，結束了。
作為內線，他只有擋拆質量、換防能力和護筐屬於優秀級別，其他的，他都不行。
當對手用傳統的大球體系時，他的問題並不明顯。
可是今天，聯盟各隊已經更新了自己的體系，像湖人這樣的隊伍更是走在時代前沿，他們深刻地理解一點：球場上不能擺放一個攻防兩端都沒有主要作用的人。
他們的首發五人都有自己的職責，而布朗對超音速而言，已經成了一個問題。
他不投籃，無法拉開空間，防守也不具統治力，因此對手的內線球員可以單打他。他的卡位能力還不錯，但僅此而已。他的身材不夠出色，這在面對頂尖內線時尤其明顯。在湖人眼中，他是一個防守有缺陷、進攻端如黑洞般的球員。
當布朗屢次在籃下接到於飛的傳球，他在小加的虛張聲勢下4投2中。
這是湖人可以接受的結果，布朗的得分無法把人打痛。
反而是這樣故意給布朗機會，反倒讓於飛在傳球選擇上出現誤判。
他有時候會平衡不好給內線還是給外線。
最後是盧指導作出了決定。
既然布朗橫豎都無法提供多少正面貢獻，那不如換上一個相比布朗的長板更長，短板也更短的德安德魯·喬丹。
這是盧指導的一步好棋。
小喬丹一上來，於飛的思路清晰了。
由於小喬丹的籃下終結能力遠強於布朗，於飛看見機會直接傳，對方自會解決，而他繼續和波什、杜蘭特進行擋拆進攻。
雖然杜蘭特找不到感覺，但波什手感火熱。
雙方以平局進入第二節。
這也是本場比賽最大的變數。
菲爾·傑克遜在第一節進行到七分鐘的時候換下科比，然後，在第二節開局讓科比上場帶領二陣。
盧指導犯了路徑依賴的錯誤。
首戰對湖人的第一節雖然也是打得不分上下，但當時杜蘭特狀態很好，撐銜接段沒問題，今晚他還是這麼做。
但杜蘭特首節5中1。
與之搭檔的波什雖然6中4砍下11分，可他的得分全都來自和於飛的擋拆進攻配合。
沒有於飛，波什就是折翼天使。
這種情況下，可以指望他們兩人再次撐住銜接段嗎？
反倒是湖人那邊，禪師一改死艹詹姆斯的農場主執教方法，第二節開局讓前者休息，然後，控衛是邁克·畢比，搭檔科比、（邁克）米勒、阿泰斯特和大Z。
「湖人隊奢侈到可以用一套保底分區半決賽的陣容打銜接段。」
推特上，著名凱蜜湖黑比爾·西蒙斯吐槽道。
於飛並不能心平氣和地坐在場下，因為他知道杜蘭特狀態不好。
可是，看見湖人用科比帶銜接段，這讓他更加擔心。
對杜蘭特來說，科比也好，詹姆斯也好，雖然大家都是同一個公司的門面人物，但大家都想成為最大的門面。
伍茲自爆之後，耐克的門面就是科比，其次是詹姆斯，而杜蘭特想超越的是科比。
對他來說，這是個好機會。
他曾打爆詹姆斯，雖然沒得到認可，但如果他在斯台普斯中心打爆科比呢？
第二節的前兩分鐘是看起來很友好的試探，超音速這邊杜蘭特想單打，但手感不佳，而湖人開始按照禪師的吩咐打正宗的三角進攻，同樣沒玩轉。
當杜蘭特在科比頭上命中一記跳投。
科比惱了。
他開始主動去防杜蘭特，然後進攻端變身暴龍，猶如二郎神張開額頭的第三隻眼，在杜蘭特面前干拔三分，命中之後補上一句：「FUCK YOU！你根本防不住我！」
半分鐘後，超音速一次完美的防守卻在科比不走尋常路的壓哨接球、漂移起跳、極限後仰壓哨三分打板命中時，徹底崩潰。
、衡量一個超巨的標準，就是看他是否在想接管的時候可以接管。
科比讓杜蘭特無能為力。
一年前，他曾以為全聯盟只有於飛可以做到。
第一節，他發現詹姆斯也可以。
現在，科比就像於飛在訓練賽中暴打他一樣將他爆穿了。
這一瞬間，斯嘉麗、耐克門面之爭、總冠軍、一切的一切都在杜蘭特的腦海中煙消雲散。
或許在湖人隊眼中，他和克里斯·波什沒有任何區別。
第二節剛剛過去三分鐘，超音速再次落後6分。
於飛抖落了身上的毛巾。
在完全體的湖人面前，超音速沒有什麼容錯率。
於飛一秒也不能歇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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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一章 不是一個，不是兩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