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太緊張,沒那麼嚴重,狗哥現在脾氣很好。」溫言勸了風遙一句。
隔壁的老哥雖然殺氣重了點,但也不是什麼情況都把人幹掉,以溫言總結的經驗看,裴屠狗在面對家人的時候,還是代入普通父親這個身份多一點。
閨女跟人干架,那只要打贏了,沒吃虧就行。
相比之下,當父親的還是更希望看到自己兒女能自己干架打贏,而不是當父親的去給路燈添幾個新掛件。
前者才是更有成就感的事情。
「我的哥喲,你說的那是普通情況,事情只是學生之間鬧矛盾打架。」風遙可代入不了老父親的想法。
「說的也是,那你處理吧。」溫言應了一聲。
還是謹慎點,能把矛盾和危險扼殺在搖籃里最好。
所以,吃完飯溫言就拉着陳柒默繼續練拳,還讓陳柒默去把閨女也叫過來。
溫言上學的時候,早早的就要出去兼職賺錢,那可是跟不少「壞學生」打過交道,也經常路過所謂的「人頭變豬頭巷」,看到小屁孩打架。
總結下來,就是大學生脆皮雞,高中生乖乖仔,小學生打排位,就中間那個年紀的小年輕,說好聽點,是最勇的。
天天守着沒可能,那自然是加強自身,才是最好的辦法。
溫言帶着倆小姑娘在後院練拳,閨女還有些擔心臨時抱佛腳學不會。
「放心,我教人,都學得很快,先學了之後,還能養陽氣。」
聽到這話,閨女更擔心了。
「那陽氣重了,會不會長鬍子?」
「」溫言有些傻眼,失笑道:「哪聽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奶奶說,練太壯的話,雄性激素高,就會長鬍子。」閨女還是很擔心。
溫言念頭一轉,立刻換了套說辭。
「放心,咱這算內家拳,不會練成肌肉壯漢。
陽氣壯,精氣神就壯,外邪難侵,膽氣也會壯,你精神頭好的話,專注力就強。
別人專注學習不到一節課,就會開始跑神。
你到時候可能會比別人多專注十分鐘到十五分鐘。
等於你比別人能多三分之一高效學習時間。
到時候你不拿個年級第一,都對不起你花時間練拳。」
閨女被溫言唬得一愣一愣的,之前還不太感興趣,現在倒是聽的兩眼放光。
學習這個東西,有正反饋的時候,做兩套卷子,比打兩把排位爽。
閨女來到這邊之後,被溫言忽悠了一次,再加上換了環境,倒是越來越認真。
認真之後,成績明顯提升了,又會進入到好的循環里。
小姑娘心裏有些很單純的小想法,想要靠她自己的實力,考上這裏最好的高中,她其實也模模糊糊地明白,就算她成績差點,可能也會被安排進去。
可小姑娘要面子,自尊心強,不想這樣,暗暗較勁着,現在那是真挺努力的。
「溫叔,真的假的?」
「百分之一萬真的!你好好練,以後遇到皮癢的傢伙,你一隻手把他按在牆上摩擦,他下次就不敢找你麻煩,浪費你時間了,你看,這不是也省時間了?」
小姑娘被忽悠的暈暈乎乎,最後就跟着陳柒默一起,被溫言帶着練拳。
溫言給加持了陽氣,再進入到經驗加持狀態之後,倆小姑娘也都被帶着進入了狀態,一板一眼地練拳。
不遠處露台上,裴家老太太,坐在椅子上,看着小孫女練拳,樂呵呵地看着。
小姑娘回來之後,也沒說發生了什麼事,可看到溫言忽然間把人叫過去教練拳,老太太心裏就有點譜,大概猜到點。
溫言願意教,孫女也願意學,她也樂見於此。
什麼外物都不如本事在自己身上。
溫言在這邊教練拳,三遍之後,烈陽拳第一階段,便如同烙印在其心裏。
練熟練了,後面自己練,就不會是沒效果的瞎練。
溫言給開小灶,進度自然是快,小姑娘還覺得自己天賦不錯,正反饋很高,勁頭自然是越來越旺,美滋滋地回了家。
而另一邊,風遙也查了一下,有可能會觸發風險的事情,他當然要管。
但查了查,才發現年後出現在德城的外地人,比預期還要多好幾倍。
人一多,就會自動觸發「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次相關的人,倒也不是什麼厲害角色,頂多算是個投機者。
這傢伙之前跟禹州的長豐集團有合作,算是主要供應商之一,應該是能獲得一些消息,所以才跑到德城投資。
剛來第一個月,就先給當地一百多號人解決了工作,該交稅就交稅,該給買社保就買社保,那叫一個老實,明顯不是為了錢過來。
最近那傢伙還在看溫言小區的房子。
北別墅區,早就沒房子了,之前全部都被買了下來,一個大老闆,跑到德城北部,基本毗鄰郊區的地方,買了一套一百平的高層住宅。
這要是沒得到什麼消息,那才叫見鬼。
但很顯然這傢伙,知道的消息又不是太機密。
風遙也不想聲張,更不想上來就用烈陽部的渠道,查了查這傢伙的渠道之後,就讓人悄悄給傳了個信。
當天,學校老師就給小屁孩家長打了個電話,反映了一下他兒子在學校不老實,有欺負同學的行為。
小屁孩家長接到電話,本來還有些不以為意,表示會教育。
可是跟着就聽說,他帶來的員工,被他兒子叫走,還被人揍了。
他還沒問到底什麼情況呢,就有個老朋友給他了個電話聊了聊,隨便寒暄了幾句之後,老朋友就給他說起禹州里出現的坑爹案例,讓他也注意一下教育問題。
掛了電話,他就覺得好像有哪不太對勁,打電話給手下的員工問了一下,聽說揍他們的人,進了剛買房的小區,還是走的西門進去,小屁孩家長忽然就覺得有些頭皮發麻了。
那個小區,南門進去是多層和高層,而西門進去,基本只有北部別墅區的住戶。
他立刻打了個電話,把他兒子叫了回來。
自己這兒子什麼臭德行,他自己清楚,他以前忙着做生意,天天應酬,這兒子自小缺管教,又被嬌慣壞了,這次跑禹州,多少就有點怕兒子叛逆期,在禹州瞎得罪人。
鬼知道禹州的拖鞋佬到底是幹什麼的。
他就認識一個平時閒的沒事,就穿着拖鞋大褲衩去釣魚的老總。
他在家裏踱着步子,翻了翻通訊錄,最後給他兒子班主任打過去了一個電話,表示他兒子會好好管教,為表歉意,他要親自帶着他兒子,去給被欺負的同學和家長道歉。
班主任有些意外,難得遇到個明事理的家長,倒也沒替人拒絕,只說會去溝通一下,欺負同學不太好,尤其是欺負女同學更不合適。
家長掛了電話,坐在客廳里靜靜地等着,沒想到,等了半個小時,也沒見人回來。
他沉着臉,又打了個電話,再等了十幾分鐘,才見他兒子回來。
看着他兒子那吊兒郎當的樣子,原本還想抽一頓的想法,便散了。
他現在連抽都不想抽了。
他讓他兒子坐下,自己點了根煙,順手給了他兒子一根,他兒子嚇了一跳,連連擺手。
「拿着吧,我知道你平時拿我煙。」
家長看着他兒子的樣子,倒是希望他兒子能硬氣點,如今,算了。
「你老子我最狂的時候,也沒有你狂,本來我放着生意不管,來這邊就是為了咱家老小。
沒想到看你這樣子,比在禹州還會惹事。
讓你在這裏,本來是求個安全,弄不好你在這邊給我惹出比在禹州還大的麻煩。
你既然不想好好上學,明天就給你轉回禹州,給你找個民辦你混着。
等你成年了,你要是想混着,公司沒倒閉,那你就去掛個職混着。
只要不創業,不作死,只是吃吃喝喝,家裏的錢差不多也夠你花了。」
家長說的很平靜,那語氣就像是跟同輩交談,現在不指望有什麼出息,就指望一個平平安安,他手裏的資產,說高不高,但給一般家庭,不敗家的話,的確是夠花了。
他擺了擺手,讓他兒子下午不用去上學了,在家待着,收拾下東西,下午就出發。
要是早些年,他倒是想給送出去留學,可這兩年,他也是能獲得點消息的,還是算了,兒子不爭氣歸不爭氣,要是死了,他還是會心疼。
他兒子被他一番動作搞的有點懵,等到下午真派了個車,將他帶走的時候,他兒子才明白玩真的。
家長親自來學校給辦轉學,藉口是孩子實在不適應。
他也沒指望他兒子能有什麼出息,就希望過幾年,大一些了之後,能稍微沉穩點。
到了學校,家長辦理好手續之後,就再次找到班主任,說是給被欺負的同學道個歉,沒想到,班主任說,被他兒子欺負過的同學,已經有六七個了。
這才剛開學一個多月而已。
他現在覺得自己沒小題大做了,就他兒子的狗德行,他還是了解的,自詡大城市有錢人家的孩子,到了小地方飄得厲害。
眼看班主任沒有說是誰的意思,他也沒勉強,慶幸這次果斷,不然的話,他兒子這次沒得罪人,後面也包得罪人。
來德城之前他就明白,這德城裏不能招惹的人不少,但住在北部那個小區,別墅區裏的人,他都惹不起,這是他一個過命交情的朋友,給他透露的原話,但也僅此而已,沒更具體的了。
同樣的,德城地方小,可能還更安全的原因,也都在那個小區里。
臨走的時候,家長找到校長,給捐了筆錢。
過了兩天,一切平靜,什麼事都沒有,他放下心來,回了趟禹州公司開會,結束之後,跟他那鐵哥們約飯,飯桌上聊起這個事,他鐵哥們只是給豎了個大拇指,別的什麼都沒說,他就懂了。
溫言還是聽閨女說起,才知道她那個同學,直接轉學走了。
他有些意外,風遙這麼怕裴屠狗嗎?
打電話聊起的時候,隨口問了句,才知道風遙還沒做什麼呢,那家長就自己把他兒子轉走了。
「好傢夥,這傢伙不會是知道什麼了吧?」
「應該不知道什麼,他本人還在德城這邊開拓業務呢,其實也沒啥業務,只是把他兒子轉回禹州了。」
「幸虧你還沒做什麼,不然的話,傳出去就成了我這麼霸道,學生打個架,都沒傷到,我當天就把人給逼走了。」
「不至於,這邊做生意的人都這樣,只要不牽扯到核心利益,或者把人逼太狠,都有很大的騰挪空間,他來這邊就是知道現在版本越來越兇險,跑這邊留個兜底,求平安,要是有拼勁,正值打拼的時候,不至於本人跑這邊。」
「行吧,還有什麼事?」
「你還記得之前的樣本不?」
「亡靈法師那個?」
「恩,就是那個,昨天有家醫院接收了一個病人,像是肝炎,症狀什麼的都像。
正好那個醫生就是研究這方面東西的,發現不太一樣之後,就準備水篇論文。
可是越研究越發現不一樣,情況不太對勁。
最後他搖人搖到了他師父的師父那,發現了問題。
經過仔細研究對照之後,發現跟你之前給的樣本,有極大的相似性。
區別就是這次這個,目前還沒發現重症患者。
而且,還有難以徹底治癒,幾乎終生攜帶的效果。」
「哪來的?」
「目前還在查,沒有足夠的案例,這案例跟普通肝炎相似性太高了,很難區分。」
「你想讓我幹什麼?」
「給你送點樣本,再確認下,到底是不是同源,是不是跟亡靈法師有關係。」
「行。」
溫言家的地下蜂巢里,骷髏法師還在那沉迷學習,無法自拔,沉迷研究,無法自拔,仗着是亡靈,不眠不休,將亡靈特性發揮到了極致。
正好給骷髏法師點新樣本,看看是不是跟亡靈法師有關。
自然篩選有痕跡,實驗室培育也是有痕跡,而亡靈法師靠着特有的能力來培育的毒,對於同樣懂一些的亡靈來說,那痕跡更是不可能完全抹去。
樣本送到,溫言藉助閃現,進入到骷髏法師這一層,將樣本交給骷髏法師。
這傢伙臉上的皮膚,都破損了些,像是被強酸腐蝕了。
真是身為亡靈,不怕死,不怕毒,搞這些實在是合適。
拿到樣本之後,博恩便取了一點點,放在特製的儀器下面,他以他的力量來加持。
這是專門給博恩定製的,仿照電子顯微鏡的原理,以魔力來代替電子,靠對魔力的精準感知,在腦海中直接構建出要觀測的東西。
精度跟好的電子顯微鏡自然沒法比,卻又比光學顯微鏡強不少,不需要圖像,直接顯化在意識里,對其個人來說,是夠用了。
溫言看不明白,靜靜等着,博恩說,研究明白沒那麼容易,但只是確認下是不是有亡靈法師的痕跡,倒是挺簡單。
不多時,博恩這邊就有了結果。
「絕對有亡靈法師插手,裏面有一種特殊的毒性篩選法術的痕跡,跟上次的樣本很像,一樣的極端。」
「好,你繼續研究吧,需要什麼給我說,我給你準備。」
溫言從地下蜂巢閃現出來,給風遙回了話。
「這邊確認過了,肯定有關係,更具體的東西,暫時沒法確認。」
「好,我明白了,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
溫言拿着手機,聯繫山姆,想問問山姆最近查到點什麼了。
他拿腳後跟想也知道,肯定是羅賓家的那個亡靈法師,只有他才有可能走這條路。
上次發現樣本,但是致死性太高了,沒想到,這才倆月吧,竟然就又有新花樣了,這次明顯是換了路子走。
再考慮到傳播的問題,這次的毒,毒性又不高,發展很慢,可能對方很早就已經搞出來這個東西了。
正琢磨着呢,溫言看到了黑盒給的提示。
那個他都倆月沒鳥過的白骨鄉眾線人,竟然主動聯繫他了。
溫言點進黑盒給的提示,進去之後,就看到了信息。
「意外獲得了點情報,有人想要針對你做一些事情,但具體不知道是什麼,對方很確定你肯定會上當。」
「群里獲得的消息?」
「不是,一個老鄉那,她給某個人當小老婆,這某個人是誰我不知道。
她看你也很不順眼,尤其是烈陽普照之後,不過她是沒腦子跟風。
消息應該是他們床頭吹噓的時候說的,被我隨便引了兩句,她沒忍住,炫耀了兩句。」
「好,多謝。」
溫言有些納悶,怎麼一個個的,就看他不順眼?
而且,怎麼一個個的,都覺得能拿捏他似的,還保證他肯定上當。
我倒要看看,他怎麼就一定會上當。
溫言等了好幾天,也沒見有什麼動靜的時候,忽然就接到了風遙的電話。
「喂,忙不?」
「有話就說。」
「有空的話,去一趟淮水唄,有個膽大包天的傢伙,又去撩撥水君,不知道說了什麼,被水君掛在岸邊,馬上就要因為失溫掛了。」
接到這個電話,溫言瞬間就懂了,他不禁失笑。
原來是這個啊。
之前黑盒提醒他,到了他給水君送酒的平均時間了,但是那時候,他忙着天南地北跑呢,在各軍區里傳授經驗,哪有空去給水君送酒,這事就擱置了。
沒想到,他時間長了沒去,有人還急了,給他找個理由,讓他去。一筆閣 www.pinbige.com
第553章 忽悠瘸了,有人急了(5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