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武司前次在姑蘇查出姑蘇慕容氏暗藏甲冑、私上廟號,意圖謀反,證據確鑿、鐵證如山,如今慕容氏四大家將鄧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風波惡已經悉數被捉拿跪安,供認不諱!然尚有慕容博、慕容復父子逃亡在外…….」
「這……那慕容博不是過…..死了好多年麼?」玄苦問道,他原本想說過世來着,但想想這麼稱呼反賊有所不妥,於是便改了口。
其餘玄痛、玄難、玄寂等人也頗為不解,慕容家謀反跟我們少林寺有什麼關係?哎呀,不好,當初慕容博和少林關係可是不錯,難道就因為這個麼?
「呵呵,慕容博只不過是假死脫身罷了!我等在姑蘇起開慕容博的墳墓,棺材裏只有衣冠,並無屍首!」
「阿彌陀佛。」眾僧口誦佛號,這個消息可是讓他們吃驚不少,玄苦忍不住問道,「那慕容博究竟身在何處?朝廷可是讓我們幫忙尋找?」
「那慕容博不在別的地方,就在少林寺中!我等此番來少林的第二件事便是捉拿慕容博歸案!」李明浩朗聲說道,慕容博要是在外面偷聽的話,估計也該聽到了,然後就趕緊跑吧!
以慕容博、慕容復父子二人的政治智商,頂多就知道控制武林門派,就算暫且放在外面也造不成啥損失,讓他們多折騰一番,還能多弄垮幾個武林門派,這對鎮武司反倒是好事。
而且在少林就把慕容博抓住,少林寺就可以以不知情為藉口,從這件事裏擺脫出來,可他要跑了,這件事就說不清了!少林寺還得受連累。
對朝廷、對鎮武司來說,要不是謀反的罪名太重,收拾少林寺的優先程度肯定在慕容博之上,而謀反只是個名頭而已,只要讓外人感覺到鎮武司一直在下力氣追查就行了。
對李明浩個人來講,他雖然簽到了《九陰真經》、《一陽指》等高深武藝,但是和慕容博這樣的絕頂高手還有一定差距,這次黃裳、展昭、童貫、周侗四大宗師都沒過來,真要遇到慕容博反倒討不到好去,說不定還有性命之憂。
所以還是先收拾少林寺這些和尚吧,他們可不敢謀反,有朝廷的大義名分在,他們或許會陰奉陽違、但絕不敢和自己動手,安全還是有保障的。
「啊?幹辦莫不是說錯了?」殿中頓時一片譁然,今天的消息簡直太刺激了,先是玄慈方丈和葉二娘的姦情被揭穿,現在又說少林寺私藏反賊!
第一個消息雖然會對少林寺的名聲造成極大影響,但尚不致命;第二個消息要是坐實的話,那少林寺可就不是封山十來年的事情了!
於是玄苦、玄痛、玄寂、玄悲等人同時否認,「我少林當年確實和慕容博有些來往,但都是一些武林同道的正常交往,並沒有私底下的交情;自從他死……他的死訊傳出後,根本就沒人見過他!」
「兩件事!」李明浩豎起兩根手指,「第一件,黃學士在大理天龍寺一人獨斗大理六大高手佈下的《六脈神劍劍陣》時,吐蕃國師鳩摩智突然現身,擄走人段正淳之子段譽!」
「事後我鎮武司一路追蹤,終於把鳩摩智堵在了姑蘇,將段譽從他手裏救了出來!而在楊走馬和鳩摩智過招時,他先後使出了拈花指、多羅葉指、無相劫指、去煩惱指、大智無定指、龍爪功、擒龍手、托缽掌、如影隨形腿、袖裏乾坤、寂滅抓、因陀羅抓、燃木刀法、摩訶指、般若掌、大金剛拳,袈裟伏魔功等二十餘種少林七十二絕技!」
「啊?這不可能!就算是我少林,也無人能同時兼修這麼多門絕技!」眾僧臉色再變。
「此事我鎮武司親眼目睹!楊走馬詢問時,那鳩摩智自承當年慕容博傳了他全套的少林七十二絕技!」
「素聞七十二絕技乃是少林不傳之秘!慕容博為何會用?你們說少林和慕容博素無交情,這話可能讓人信服?」
「方丈?」眾僧又齊刷刷看向玄慈,當年你和慕容博交情最深,難不成你和葉二娘的事情被慕容博發現,然後他威逼你用七十二絕技交換麼?
玄慈被他們這一看,差點犯了嗔戒,我當年是犯了色戒,可我從來不敢把少林寺的武藝外傳啊。
「老衲從未給那慕容博傳授過少林絕學!」玄慈連忙否認。
「第二件事,當年慕容博曾來少林寺報信,謊報遼國派出高手,在重陽節大舉進襲少林寺,奪取武學典籍,遂聯合玄慈召集中原豪傑於路截殺。」
「呵呵,當年丐幫幫主汪劍通、智光大師、趙錢孫、『萬勝刀』王維義、『地絕劍』黃山鶴雲道長、山西大同府『鐵塔』方大雄和江西『杜氏三雄』等二十一名高手迎戰遼國屬珊大帳親軍總教頭蕭遠山。」
「豈知蕭遠山只以一己之力就能把二十一人殺剩四人,戰後只有玄慈和汪劍通、智光和趙錢孫活了下來,此後你們四處查訪,卻了無音訊!」
「咔嚓!」說到這裏,頭頂突然傳來瓦片碎裂的聲音。
「誰!」玄苦、玄寂等人老臉一紅,今日接連聽到這麼多駭人聽聞的事情,導致佛心不穩,竟然連被人摸到大雄寶殿頂上都沒發覺。
剎那間,只見殿門口僧衣飄飛,當下便有數名高手飛身出殿,準備出去捉拿偷聽之人。
「蕭遠山,既然來了就下來多聽聽吧!難道你不想知道害死你妻子,害得你父子不能相認的大仇人慕容博究竟在那兒麼?」李明浩發出邀請。
「哈哈,我藏身少林多年,一直想查出大仇人的下落,沒想知道今日方才知曉因由!」聲音剛落,就見一黑衣蒙面僧人走了進來。
進殿之後他摘了蒙面的黑巾露出真容,其長相和喬峰卻有七八分相似,眾人一見便知道他們是父子。
「閣下若能告知那慕容博的下落,蕭某感激不盡!」蕭遠山拱手道。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你和他同在藏經閣偷學武功多年,難道就沒認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