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摩智!」楊戩身子一晃便出了庵堂,只聽外面接連幾聲慘叫,楊戩又提着滴血的細劍回來了,「那廝早有準備,留下死士斷後跑了!」
「不礙事,日後率神機營轟了他的大輪寺,看他還往哪裏逃?」黃裳並不介意,只當這是一場小插曲而已。
到了此時,黃裳也懶得再和枯榮、本因、段正明等人糾纏,《九陰真經》中的絕學一項項使出。
枯榮、本因、段正明等內力原本就不足以修習《六脈神劍》,兼之段譽乃是大理段氏唯一繼承人,他被擄走眾人都難以心安,此消彼長之下,很快就被黃裳挨個破去,盡皆被點中穴道拿下。
段正淳見此連忙上前試圖解救,褚萬里、古篤誠、傅思歸、朱丹臣這四大家將以及范驊、華赫艮、巴天石等三公也趕緊跟上。
楊戩、周全等人自然不能讓他們亂來,於是也跟着殺入場中,雙方戰成一團;只是雙方實力太過懸殊,僅僅楊戩一人就把他們徹底壓住,楊戩鬼魅的身影不斷閃現,范驊、華赫艮、巴天石等人慘叫連連。
善闡侯高升泰長嘆一聲,揮拳打向段正淳,事已至此,他必須得為高家做打算了,繼續和段氏捆在一起只能落得株連九族的下場,臨時反水或許沒辦法保住自己的權位,但被帶到汴梁安置,卻也不失富貴閒人。
兩相對此,究竟該作何抉擇,高升泰早就想的很清楚了,段正淳猝不及防被高升泰點中要穴拿下,再加上早就被黃裳拿下的段正明,大理王室已經盡數落入大宋掌控之中。
「龍圖,在下願入大理城勸守軍開城歸降。」高升泰拱手道,既然做了,那就乾脆做到底,或許還能憑藉獻城之功為高家博取一場富貴。
「高升泰!你!」段正明和段正淳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他二人自以為待高升泰不薄,誰曾經今日高升泰卻是如此下作。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如今大宋兵馬壓境,大理城已然不得倖免,既如此,能少死傷些百姓也好啊!我這不是為我高家,乃是為了大理國的百姓啊!」高升泰一副悲天憫人的姿態。
「高侯此言甚是。」黃裳點頭贊道,高家乃是大理國的實力派,有他幫忙,自然能幫大宋減少許多死傷,他也樂見其成。
「哈哈,高侯莫要內疚,兩位段先生將來去了汴梁,也不失公侯之賞,想必日後二位還要感謝侯爺呢!」大勢已定,楊戩也暫且忘了鳩摩智。
段正明、段正淳盡皆無語,儘管在大宋兵馬抵達滇池湖畔之時,他們就已經知道大理此番定難倖免,然而如今落入敵手,還是難以接受。
「事不宜遲,高侯這便入城去吧!兩位若是肯降,倒也能讓大理少些損傷,不知意下如何?」黃裳又看向段正明和段正淳。
如今大理高層已經在天龍寺被一網打盡,繼續拖延時間除了徒增傷亡之外並無益處,所以段正明和段正淳對望一眼後嘆道,「我等…….我等願降!」
「好,周全,送他們去大理城外叫門!」黃裳很是高興,若此以來,這滅亡大理的頭功就是自己的了。
高升泰則暗暗嘆息,段正明和段正淳一降,自己的功勞就沒了;其餘武將也是如此,他們原本還想着在攻打大理城的時候立功呢,現在似乎也沒了指望。
黃裳寬慰道,「此番平定大理,諸位的功勞我都看在眼裏,今日回去便書寫功勞簿,報於韓相!」言語之間竟然隻字不提大宋皇帝。
眾人卻是習以為常,紛紛面露喜色,只要自己的名字能出現在韓相眼中,那日後的前途自不用說。
哎,怎麼就不打了呢?我還想多簽到點收穫啊!
李明浩則在一旁嘀咕着,功名利率對他來說沒有絲毫用處,這些高手的武藝卻是異常珍貴,只可惜剛才只簽到了黃裳的《九陰神經》和大理眾人的《一陽指》、《六脈神劍》。
鳩摩智的《火焰刀》、《小無相功》和段譽的《北冥神功》、《凌波微步》還有莽牯朱蛤都沒有得手。
至於楊戩的《葵花寶典》,這玩意兒雖然厲害,但代價太大,他又不是一休哥,可不想格嘰格嘰,自然沒有興趣。
黃裳一聲令下,先安排高升泰返回大理城中,又帶着段正明、段正淳等人到了大理城外。
大宋兵馬攻入大理以來,一路勢如破竹,城中守軍早就無心戀戰,如今有高升泰在城裏勸說守軍,又看見自己國主已然歸降,於是一個個都沒了繼續打仗的心思,紛紛開門投降,大宋沒有耗費一兵一將,便把大理城收為己有。
此城已下,大理剩下的城池歸降也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兒,到時候讓大軍帶着高升泰走一遭便是。
其餘擺夷等蠻部,讓刀白鳳等人寫一封書信去便可招降;至於段延慶,他自然不可能再當什麼大理國主了,若是乖巧,把他帶到汴梁封個爵位養起來便是,若是還有其他心思,殺了也就殺了。
誰想段延慶倒是很乖巧,刀白鳳卻不願意寫這封信,非得問黃裳要一個承諾,讓他救回段譽。
「就算王妃不說,黃某也不會放過那鳩摩智!」這只是一件小事,黃裳爽快地答應下來。
此時大理戰事已經接近尾聲,他雖然不能離開,楊戩卻是無妨,於是派遣楊戩帶人去追蹤捉拿鳩摩智,救回段譽。
刀白鳳聽聞後立刻寫信去招降擺夷等蠻部,楊戩則帶人追蹤鳩摩智,李明浩也被分到了楊戩手下。
很快就有鎮武司的探子傳回消息,「啟稟楊走馬,前路傳來消息,那鳩摩智並未返回吐蕃,竟然往我大宋去了,看他走的路線,似乎是準備前往姑蘇城拜祭他的老友慕容博!」
「呵呵,姑蘇慕容一向行事詭異,鎮武司早有收拾他們的打算,如今剛好一鍋端了!」楊戩呵呵一笑,旋即下令往姑蘇而去。
眾人從雲南途經貴州,在湖南走水路,順着長江南下,然後在南京下船,便到了姑蘇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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