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清晨,外面的光還未完全撕開暗夜,夜家的宅邸之內,在一片熱鬧之後,自此歸於平靜。
特別準備的新房,儘是上等木材家具,古樸典雅,所有的刻紋雕飾都是成雙成對,帶着美好寓意。
白色的紗幔一層層罩在外面,將床上的身影隱在其後,唯有光能些許透進來。
大床之上,少年側躺,穿着銀色的裏衣,側着躺的動作讓裏衣的領口微微扯開,可以窺見裏面結實美好的上半身。
葉歸嵐被他摟着腰攬在懷中,一雙黑眸晶亮無比。
她的手悄悄自被子底下探出,微微舉高在眼前,盯着無名指的位置,一枚紅金戒環隨着她的意念出現。
葉歸嵐微紅着臉頰,越看嘴角翹得越高,已經無數次探手去摸,仿佛是在確定這東西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
是真的呢。
葉歸嵐看着這枚戒環,笑得眉眼彎彎,忍不住看的更仔細些,嘿嘿,他們成親了,不是夢,都是真的。
「你在偷笑什麼?」
月無爭睜眼,瞧見的便是她偷笑的模樣,像是得了什麼寶貝一樣。
葉歸嵐仍舊盯着自己無名指上的戒環,「我就是看看,它是不是真的。」
少年輕笑,好看的手探過來,兩人的無名指上是一模一樣的戒環,閃着一模一樣的靈氣顏色。
「你不會看了一夜吧。」
月無爭見她那雙晶亮黑眸,手臂撐起自己的身子,微微垂眸看她,「我昨天晚上什麼都沒做,不是為了讓你看這個。」
葉歸嵐嘿嘿一笑,目光依舊放在戒環上移不開。
看着她自顧自傻樂的模樣,月無爭眼底也泛起暖意,溫熱的手順着她的裏衣探了進去。
「無爭!」
葉歸嵐立刻紅了小臉,少年挑眉,一個動作,雙手撐着將她壓在了下面。
「終於不看了?」
「不看了,外面天快亮了,你下去、下去!」
月無爭噙着笑容,俊臉壓了下來,薄唇停在距離她只有毫釐的地方,「現在,你可以專心看我了。」
「無!」
所有的話都被吞了下去,葉歸嵐被吻得紅透了臉,原本推着他的手臂慢慢爬上了他的肩頭,攬住了他的脖頸。
光自外面打了進來,將裏面交疊在一起,起起伏伏的身影若隱若現地打在紗幔之上。
一段時間之後,月無爭探手將紗幔撩開,他精壯的上半身帶着點點紅印,笑着穿上扔在床邊的衣服,回身,拉開被子將裏面藏着的某人捉了出來。
「我先出去,你如果起不來,可以再休息一會兒。」
他輕輕吻了下她的額頭,起身走下床。
葉歸嵐紅着臉,露在被子之外的皮膚之上,有着數不清他留下的痕跡。她看着月無爭神清氣爽的模樣,紅着臉又埋在了被子裏。
禽獸,他就是禽獸!
葉歸嵐看着他穿好衣服推門出去,似乎是碰到了家裏人,「小歸嵐呢?沒起來?」
「還沒,應該要有一會兒。」
葉歸嵐聽得小臉迅速漲紅,掀開被子就要往下沖,她看着自己身體上的痕跡,又說了一遍禽獸。
可沒想到的是,她微微顫抖的雙腿,差點讓她腳軟得沒有站穩。
臉紅不已地坐在床邊穿衣服,葉歸嵐深吸一口氣,在她剛要站起身的時候,月無爭推門走了進來。
他手裏拿着的是全新的衣服,從裏到外的那種。
「起來了?」他看着坐在那的小嬌妻,收穫了葉歸嵐狠狠的一個瞪眼,看着她身上的衣服,月無爭走過去將衣服放到床邊。
「來換衣服。」
「我為什麼要換衣服?」葉歸嵐一臉問號,尤其是在看見他拿着的還有裏衣之後,更是一臉問號。
月無爭走到紗幔之後,探手不容分說地去解她的衣服,葉歸嵐紅着臉按住他的手,「你做什麼!」
「乖,換衣服。」
外衣被他脫了下去,葉歸嵐臉上的熱度從剛才就沒有下去,「裏衣為什麼也要換?」
月無爭繼續解衣的動作停了一下,黑眸瞧她,嘴角揚起,儘是壞笑,「你確定,不換新的麼?」
「月!無!爭!」
葉歸嵐一聲怒吼,只覺得自己要冒氣了,她一把將壞笑着的他推了出去,「我自己換!」
「好好好,你自己換。」
月無爭一臉寵溺,看着紗幔之里葉歸嵐正在換衣服的動作,看見她要抬腿,少年開口,「需要幫忙麼?」
「不需要!」
羞惱的聲音自紗幔後傳來,他笑着應了一聲,決定不再逗她了。
葉歸嵐很快就換好了衣服,扯開紗幔走了出來,很是羞惱的又是瞪了一眼坐在那的俊美少年。
月無爭說了一句好看,走了過去,手指來到她的腰後,輕輕揉捏,「是不是這裏?」
葉歸嵐嗯了一聲,任由他揉着後腰,想着他先前將自己這樣又那樣地折騰,忍不住嘀咕,「都是打哪兒學的」
「嗯?你說什麼?」
「沒什麼。」少女紅着臉低語,後腰在他的揉捏之下總算緩解了一些,「無爭,我們在這邊呆幾天吧。」
回來成婚,自然不能一天就走,她也有自己的私心想要在家裏待一段時間,就算只能在這個宅子裏呆着,她也可以。
「這是自然,你想待多久都可以。」
月無爭拉着她走到房間的躺椅旁,他躺靠在上面,將小嬌妻抱了過來,讓她半趴在自己前胸,手在後面給她輕輕揉着。
「待多久都可以?你要和我一起?」葉歸嵐趴在他胸前,揚着小臉看他,「你不回玄暉一族嗎?試煉之境不繼續嗎?」
「現在不回去,家族排位大會就快到了。」月無爭靠在椅背上,黑眸看着窗外,「等排位大會之後再回去也不遲。」
「還有一年半就是家族排位大會了。」葉歸嵐喃喃低語,「驅逐之地這邊的万俟一族,應該是都過去那邊了吧。」
「嗯。」月無爭的手指停下了動作,「我同家裏幾個老頭子交流信息的時候,他們說,万俟一族已經自驅逐之地離開,隱入了黑方的某個城市之中。」
葉歸嵐呼吸一頓,手掌悄悄握緊,「這麼說,万俟一族血脈之力的覺醒者,是真的出現了。」
隱入了黑方的某個城市是先前万俟無疆曾經帶她去過的那個地方,因為凌朔需要那個殼子。
「應該是這樣,但是不是真的出現探不出來。」月無爭抬眸,「藏得很深。」
「万俟一族是什麼時候離開驅逐之地的,很早之前嗎?」
月無爭微微皺眉,「不是,就是前幾天的事情,幾個老頭子說跟蹤他們離開驅逐之地之後不出半日,万俟一族就消失了蹤影。」
說到這裏,少年的黑眸眯起,「應該是用一個大型傳送陣將他們傳去了某個地方。」
前幾天!
葉歸嵐猛然抬起上半身,後腰的酸痛讓她忍不住痛呼出聲,又趴了回去。
狠狠瞪了始作俑者一眼,葉歸嵐迅速開口,「我也許知道他們去了哪裏,万俟無疆帶我去過的那個城市,凌朔在那裏!」
「凌朔要的那個殼?」
月無爭黑眸瞬間亮了,葉歸嵐點點頭,「沒錯,我原以為万俟一族很早就離開了驅逐之地,以為沒機會了,如果他們離開是幾天前,也許還來得及!」
月無爭的手指依舊在後面輕輕揉着,他腦子裏迅速閃過幾種可能,葉歸嵐也沒了聲音,似乎在認真思考什麼。
「這件事」
「還需要驗證。」
兩人愣愣的看着彼此,他們的想法竟然是一樣的。兩人相視一笑,月無爭的另一隻手將她的碎發勾到耳後。
「就我們兩個,一起去?」
「驗證若是真的,叫上你家的御座靈嗎?」
少年挑眉,笑了,「當然,若是真的,不只是御座靈。」
「嘿嘿,好。」葉歸嵐紅唇揚起,「若是真的有些事情,也是該清算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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