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暉無憂輕笑了一聲,「看你的樣子,好了不少。」
「多謝你的關心。」
葉鶴咬牙切齒的蹦出這句話,腰側的小手掐的他真的快受不住了。
「快放開我。」
万俟無歸低低開口,葉鶴忍着疼哼了一聲,手臂更緊的圈住她的腰肢。
「你的靈種恢復如何了?」
「沒事了。」
嘶——!她怎麼還掐!
玄暉無憂看着夫妻倆的小動作,太陽穴又狠狠跳了幾下,「既然你恢復好了,有些事也可以繼續了。」
「我才剛好一點,你就讓我做事?」
葉鶴低吼出聲,玄暉無憂揚起嘴角,「不然呢,你想做點什麼?」
「爹——!」
一聲呼喚,自院子外面響起,葉歸嵐的身影迅速奔了進來,玄暉無憂氣定神閒的探出手臂,準確無誤的攔住了葉歸嵐的身影。
「小歸嵐,你爹沒事。」
葉歸嵐看着地上抱在一起的爹娘,眨了幾下眼睛,万俟無歸的小手用力一掐,葉鶴疼的直接開口。
「歸嵐,快扶你娘起來!」
在葉歸嵐的攙扶之下,万俟無歸重新坐到了輪椅裏面,葉鶴顫巍巍的自地上爬起來,手扶着腰部。
「爹,你腰受傷了?」
葉歸嵐緊張的過來,葉鶴咬牙搖頭,「沒事,小傷。」
「歸嵐,過來讓娘看看。」
万俟無歸將自己女兒拉到面前,仔細的看着,不放過任何一個小細節,葉歸嵐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娘,我沒受傷。」
「爹,你和玄暉家主在海域還算順利嗎,傳送陣都被破掉了?」
葉鶴緊抿薄唇,「嗯,破掉了。」
葉歸嵐看出來了,她的老爹什麼都不想告訴自己。
玄暉無憂輕笑着開口,「葉鶴,這件事你一點都不打算透露給自己的妻女嗎?」
「不用你多管閒事。」
葉鶴咬緊牙齒,「說到底這是我夜家的事,我沒有讓自己女兒來當守墓人的想法,所以她們沒必要知道。」
「和守墓人有什麼關係?」
葉歸嵐捕捉到了關鍵字眼,黑眸盯着自己老爹,「最後一個傳送陣,你們不是應該遇到怎麼和墓有關?」
葉鶴沒有出聲,怒視着玄暉無憂,「都說了,不用你!」
「爹!」
葉歸嵐吼了一聲,葉鶴眼神一轉,看見自己女兒那雙清澈的黑眸,所有的話都哽在了喉嚨里。
她已經不是那個什麼都不會的小女孩兒,她已經是幻靈九級,她的女兒身體內背負着令人畏懼的可怕力量。
她不是孩子了,不再是那個只能站在他的羽翼下,受他所護的幼鳥。
葉鶴皺緊眉峰,握緊拳頭仍舊一聲不吭。
玄暉無憂輕嘆一聲,「這是你夜家失傳已久的能力,你可以這樣再次拋棄掉嗎?」
葉鶴的嘴唇動了動,玄暉無憂再次開口,「你說的沒錯,說到底是你們夜家自己的事,留存還是被遺忘,你們自己來做選擇。」
玄暉無憂斯文的俊臉揚起了一抹溫和笑容,「我先走了。」
院子裏只剩下一家三口,母女倆都看着葉鶴,万俟無歸率先開口,「歸嵐,讓你爹」
葉歸嵐快步走到葉鶴身邊,扶住了自己老爹的身體,沒有開口再問,父女倆之間瀰漫着迷一般的沉默。
屋子之內,葉鶴坐在床邊數次想要開口,都化為了一陣沉默。
葉歸嵐蹲在万俟無歸身邊,蹲下身沉默的為她按腿。
万俟無歸左看看、右看看,最後也只能繼續安靜。
一聲嘆息,出自葉鶴那邊。
他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就算是說的,也足以讓母女倆瞪大眼睛,有些無法相信。
葉歸嵐想到了自己爹會遇到書清墨,可是完全沒想過遇見的景象,超乎了她的預想。
「書清墨竟然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
葉歸嵐喃喃低語,「他不惜做到這個程度,是要毀了這裏的一切嗎」
「万俟無疆他們長久以來的合成獸實驗,是為了鋪路嗎?」万俟無歸冷冷開口,「就是為了讓這些老傢伙們重見天日,他真的以為可以憑藉万俟一族的血脈之力控制一切嗎?」
「爹,玄暉家主說的能力,又是怎麼回事?」
葉鶴沉默片刻,終是開口,「夜家已經丟失已久的血脈之力,之所以稱為守墓人,是因為那些鑰匙,都是我們夜家製造的。」
葉鶴苦笑着繼續說道,「這能力,被我撿回來了。」
母女倆再一次瞪大眼睛,葉鶴隨後挫敗的低語,「如果不是因為出不來,我絕對不想要這樣的能力。」
「爹你告訴爺爺了嗎?」
「我為什麼要告訴他,我說了,這能力我不想」
「你不想讓我接觸我明白,你可以選夜家其他人」
葉鶴的手掌握緊,打斷了閨女的話,「血脈傳承,要怎麼選其他人。」
万俟無歸呼吸一緊,她也是不同意的,她的女兒已經背負了這麼多,現如今還要再加上一層枷鎖?
「那你教爺爺」
「他沒這個學會的能力了。」葉鶴抬起頭,「如果這個能力只能傳承給你,我寧願讓它在我手裏再次消失掉。」
葉歸嵐看着葉鶴,她不知道這製造鑰匙的能力代表什麼,但身為幻神的老爹負傷如此,便知道這樣的能力要付出很為巨大的代價。
她體內的四隻會不會因為這樣的血脈之力產生異變,製造鑰匙會不會和靈種有關,葉歸嵐想到這裏腦子裏的熱浪也退了回去。
不是什麼,都能由她來背負。
「我只有你一個孩子,所以這能力不要也罷。」
葉鶴深吸一口氣,「就讓它停在我這裏,也無需告訴我爹。」
「還有一個人。」
葉歸嵐喃喃低語,猛然抬頭,「還有一個人,可以學!可以傳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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