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懷瑾看着兩個人，師妹說不要可以理解，但是書清墨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追隨師妹的嗎？」
方懷瑾疑惑不已，書清墨卻是推了推眼鏡，「不是為了她，我只是為了自己的夢想而來。」
他看了看葉歸嵐，「久仰大名。」
葉歸嵐點點頭，「你好。」
書清墨微微點頭，拿起書本快步走了出去，頭也沒回。
葉歸嵐看着他的背影，不得不說這個人的確有點不一樣，清冷孤傲，和當初的師姐有點像。
「我以為他是追隨師妹你來的，是我誤會了。」
方懷瑾心裏有些遺憾，「他的製藥手段難得的有幾分和師妹相似，我以為」
「師姐，我這樣的哪裏敢有學生，況且我這種製藥手段要打小培養。」
方懷瑾釋懷，「師妹說的對，這是你們家一脈相承的製藥手法，可以培養一下無名那孩子。」
「額是。」
葉歸嵐連忙叉開話題，詢問了一下宋叔的身體狀況，知道他一切無恙也就放下心了。
知道她這次又是馬上要走，方懷瑾忍不住嘆口氣，「我們再沒有從前可以長久在一起的那種日子了，每一次見你都是匆匆而別。」
葉歸嵐笑笑，「我總會回來的。」
方懷瑾捏了下她的臉頰，「需要注意什麼，不用我多說了吧。」
「那是當然，我一定自我保重。」
方懷瑾揚起嘴角，這笑容讓葉歸嵐忍不住開口，「師姐，你該多笑一笑的。」
「貧嘴。」
方懷瑾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要看看初心嗎，它很久沒有見到你了。」
「它應該早就是幻靈級別了吧。」
方懷瑾點頭，一道流光自她的獸環而出，比從前大了好幾倍體型的變異離火豹出現，嗷鳴一聲，將葉歸嵐撲倒在地。
毛茸茸的大腦袋拼命往她懷裏蹭，方懷瑾站在一旁笑了出來。
「它很想你。」
「看出來了。」
葉歸嵐被壓在下面，推都推不開，只能任憑它的大腦袋一個勁兒的蹭，將毛蹭了她滿臉。
「嗷嗚，嗷嗚。」
初心輕輕叫着，似乎在說什麼，葉歸嵐探手摸了摸它的腦袋，「幻靈級別，不是可以和人類溝通了嗎，為什麼你還嗷嗚的叫。」
初心眨巴了幾下眼睛，腦袋一歪倒進了她懷裏，似乎有些迴避這個問題。
「隨它吧，嗷嗚也可以，它不喜歡和我、師妹之外的任何人類交流，我們和它之間溝通也沒障礙。」
葉歸嵐低頭看了看它，「你有好好保護師姐嗎？」
初心有些慌張的自她懷中退出，老實的站在方懷瑾身邊，乖乖點頭。
「那就好。」
葉歸嵐方才臉上的笑意消失，初心看的立刻搭下了耳朵。
方懷瑾看的忍不住搖頭，師妹又嚇唬它了。
「多虧有初心，輕易不敢有人招惹我，都知道我身邊跟着一隻幻靈級別的變異離火豹。」
方懷瑾伸手，摸了摸初心的腦袋，小豹子發出呼嚕嚕的拖拉機聲音，主動蹭了過去。
葉歸嵐看着這一幕，總算真正放下心來。
初心和師姐的關係，除了她的威懾和恐嚇，似乎沒有什麼其他束縛力量。
葉歸嵐笑笑，這樣的親密平和的關係她懂的。
初心愿意保護師姐，師姐也願意守護初心。
小豹子身上的皮毛柔軟蹭亮，靈氣氣息濃厚穩固，師姐平時沒少在它身上下心思。
互相奔赴的情感，才能收穫真正的果實。
兩姐妹說了一會兒話，初心的呼嚕聲音一直不停的充斥在房間之內，催的人開始睏倦想要睡覺。
「師姐，我走了。」
葉歸嵐站起身，方懷瑾點點頭，眼神未免有些落寞。
笑着將自家師姐擁入懷中，葉歸嵐緊緊的抱了她一下。
「總有塵埃落定的那天，沒有鬥爭，沒有痛苦，那時候所有人都能在一起，不再分開，沒有離別。」
這話，讓方懷瑾瞬間紅了眼圈。
她伸手緊緊抱住葉歸嵐，「師妹，不要什麼事都自己扛，你有我，有很多人，我們都在你的身後。」
「是，我都知道的。」
葉歸嵐深吸一口氣，將她輕輕放開，初心走了過來，毛茸茸的大腦袋蹭上了葉歸嵐的身體。
「好好保護師姐。」
葉歸嵐拍了拍初心的腦袋，「拜託你了。」
獸眼抬起來，看着葉歸嵐的黑眸，點了點頭。
葉歸嵐來製藥學院沒有驚動任何人，只有師姐和書清墨知道，她走的時候也是如此。
「師姐，我走了。」
製藥學院門外，葉歸嵐揮揮手，直接御空而起。
「筆記一定好好看，基礎藥理一定好好補習！」
她的話讓方懷瑾無奈笑了，「好，下次給你安排小考。」
兩人對視一笑，葉歸嵐看着方懷瑾，「師姐，保重自己。」
方懷瑾微微紅了眼圈，「你也是。」
嗖——！
破空的聲音，僅僅一個眨眼功夫，葉歸嵐就不見了蹤影。
方懷瑾仰頭看了許久才收回目光，轉身的時候，看見了書清墨。
「幻靈級別製藥師，沒見到她親手製藥，是有些遺憾。」
書清墨拿着書本抬頭看着天空，「能有如此成就的製藥師，寥寥無幾。」
「她不是輕鬆獲得這樣的成就，她走的路，比任何人都難多了。」
方懷瑾想着葉歸嵐一路走來經歷的種種事情，深吸一口氣，「她的路，別人是沒辦法複製的。」
「要走自己的路，我知道了。」
書清墨看了看方懷瑾，「感謝方老師的指導，我會銘記這句話。」
方懷瑾一愣，「我對你有信心，不用太在意別人的眼光。」
方懷瑾走過來，書清墨安靜的跟在她身邊，她的黑髮被微風吹開，輕輕的往後。
微微低頭，方懷瑾的手指勾住側邊頭髮挽在耳後。
柔順的黑髮在微風中輕揚，書清墨的手指抬起，微眯着眼看那黑髮在指間跳躍，最後離開。
「方老師。」
「怎麼？」
方懷瑾輕輕回頭，停了下來。
「我想走的路，自認也很困難，方老師可以陪我一起嗎？」
方懷瑾聽的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看不見眼前這個學生的表情，因為都被遮住了。
「如果製藥上你有任何困難，都可以來找我。」
書清墨的嘴角揚起，「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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