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機械娘的神通
「哎呀有容，你怎麼又跑廚房去了，快出來。」
「思雲姐，真的不用麻煩你們了，我一個人可以的。」
「那不行，這是態度問題。」
……
自從程家和秦家在物理上也成為一家人之後，家裏的熱鬧程度又上了一個檔次。
眼下正值周五晚上，秦仁去接姐姐，家裏準備做飯，光是洗菜這事兒，橙子們也紛紛擠進廚房，跟小蛇兒爭起了「洗菜權」。
然後爭了一會兒之後呢，三個人卻發現，廚房又多了一個人，已經趁她們打嘴仗的時候默默地洗了一大半了。
「璐姐你怎麼也來啦？」
「哦，沒事，都是姐妹，我也幫有容打個下手什麼的…」
……
佟夫人也下場了，廚房裏頓時更熱鬧了。
而外面也不清閒，林珊珊跟魚靈兒一起開黑打遊戲，高級人工智能玩電腦的水平跟降維打擊一樣，直接把魚靈兒震的一愣一愣的。
「珊…珊珊，你是不是開掛了啊？」
林珊珊盯着電腦：
「什麼是掛？」
「掛就是…就是…」
魚靈兒吞吞吐吐了一會兒之後，忽然想通了。
跟機械娘聊什麼外掛，腳本，根本沒意義。
她本身就是外掛。
普通玩家開掛，是靠計算機運行軟件輔助控制操作什麼的。
機械娘就是計算機本身，可以說她的每一根手指頭按在鍵盤上的沒一個鍵上，都是在開掛。
而和她開黑的結果，也就是各種躺贏。
魚靈兒在玩《英雄聯盟》這款遊戲以來，都是主打一個「混」字，只要最後贏了，她總是能混的不亦樂乎，和老公一起打遊戲的時候就這樣，跟林珊珊玩的時候也這樣。
兩個人嘎嘎亂殺，林珊珊負責亂殺，大蛇兒負責嘎嘎。
兩個人沉浸在不可思議的連勝對戰中，魚靈兒也沒想到，原來機械娘對如此「原始幼稚」的娛樂活動，也會這麼感興趣。
直到最後，林珊珊宛如腳本…哦不，就是腳本，甚至超過腳本的操作，也終於被成功舉報封禁了帳號。
「靈兒姐。」
林珊珊轉過頭，口中的稱呼是在秦仁的命令下，計算出來的：
「還有帳號嗎？」
「帳號啊…我沒有了，等秦仁回來你問問他吧。」
——————
另一邊，秦仁在地鐵站里等姐姐，等啊等的，卻一直總覺得哪裏不舒服，心頭也莫名地有些不安。
最後他終於發現，這種不舒服，大概是來自於地鐵站里關於運動會的宣傳海報。
蓉城的運動會是秦仁五一去泰山前召開的，到現在已經接近尾聲，還剩一些冷門項目在比賽，所以這些海報也就沒有揭下來。
秦仁之所以覺得不舒服，大概就是因為這些海報。
至於進一步地說，為什麼這些會讓秦仁不舒服，那他就也不清楚了。
非要追溯的話，大概就依然是像出發去泰山前，秦仁囑咐過姐姐的那番話一般，處於某些唯心主義上的擔憂罷了。
叮鈴鈴——
「餵？」
正當秦仁在地鐵站里瞎琢磨的時候，姐姐顧清忽然打來了電話。
「喂，秦仁，你…你在哪兒啊？」
「我在等你啊。」
姐姐的聲音似乎有一絲與往常不同的焦慮，敏銳的秦仁當時就皺起眉來：
「清兒，怎麼回事？你現在在哪？」
「我…我在地鐵上。」
窸窸窣窣間，顧清那邊的聲音明顯小了很多：
「秦仁，我這會兒在風亭站，快到動物園站了，車廂里人多，我站着，但是附近有幾個…幾個噁心的傢伙，因為睡在椅子上，現在好像跟人起衝突了，看樣子要打起來…」
儘管姐姐含含糊糊說的不是很清楚，但秦仁已經不用等什麼細節了，又確認了一下她現在坐到的站台後，直接就反方向坐了地鐵過去。
……
「仁哥？」
「我靠！馳哥？」
說來也巧，剛坐過去一站，秦仁居然遇到了已經辭職的周馳。
這小子背了個包，看起來跟辭職前也沒啥區別，至少沒瘦，說明這段時間他的直播應該做的不錯。
「馳哥你怎麼在這兒啊？我家不在這附近吧？」
「沒辦法。」
周馳拍了拍身後的包包：
「買了一批直播用的設備。」
「網上買啊，你該不會去數碼城了吧？」
「嘖，這都什麼年代了，爺是那麼蠢的冤種嗎？」
周馳咧嘴一笑：
「買新的太貴，我都是海鮮市場收的，這不是有一套麥克風同城自提嗎，我就過來拿貨了，99新，比網上便宜好幾百！唉…」
「不是，這不挺好嗎？嘆什麼氣啊？」
「也沒啥，就一點，東西說好的是女生自用，結果見面一看對方也是個老爺們兒…咦？那仁哥你這會兒去哪啊？也不像是你家的方向吧？」
……
兩個人就這麼簡單聊了一會兒，地鐵跑過了兩三站，秦仁又陸續跟姐姐那邊聯繫了幾次，最終兩邊的人在音樂學院站匯合了。
「秦仁！」
「清兒！沒什麼吧？」
清甜的香風撲入懷抱，顧清臉蛋兒有些委屈地抬起來：
「秦仁，我幾次想下車，人都太多，我下不去…」
「……」
這一點秦仁也沒辦法，誰讓姐姐本來就是小小隻的體格子呢。
「發生什麼了？」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車上有人吵架…」
顧清這邊正解釋呢，卻見她坐的那列地鐵已經整個停下，車廂門口有爭吵聲越來越大，主要是伴隨着一陣嘰里咕嚕的聲音和一個帶着當地口音的斥罵。
很快，秦仁一行人就看清，爭吵的雙方，其中一個是穿着運動背心的皮膚格外深邃的物種，另一個則是個紅臉的本地濃眉大爺。
兩個人都罵罵咧咧，只不過一邊嘰哩哇啦聽不懂，另一邊就要純粹很多，都是比較經典的蓉城口音的國罵。
「嘖嘖嘖，你看看…」
秦仁有些後怕地捏了捏顧清的手，低頭在她耳垂上親了親：
「…所以早之前剛開運動會的時候，我就讓你小心來着吧？有些東西到哪兒都是禍害…」
……
事情的起因就如顧清之前在電話里說的那樣，有個外來物種大咧咧脫了鞋，睡在地鐵椅子上，一個人連帶着身上的體味，直接佔領了一大片地方，然後有個濃眉老頭子就看不下去了，先勸兩聲勸不動，然後就開始爭吵。
眼下兩個人已經吵的不行，地鐵的安保人員也來了，按理說應該把那個先佔用公共設施的外來物種扭送執法機關，但某個一直在拉偏架，護着外來物種的年輕女人聲音就忽然大了起來。
「你們幹什麼！你們憑什麼抓他！他是摩斯人！」
「什麼你嗎摩斯人！」
不說還好，一說大爺的嗓門也上來了：
「老子還是摩托人！蓉城有禁摩令不曉得？哪來的滾回哪去！別來噁心老子！」
「你！你這老頭！」
那年輕女人怒髮衝冠，仿佛渾身充滿了「她力量」，更加堅決地護在了那個外來物種面前：
「你在破壞國際關係知不知道！」
接下來就是一些什麼「全球化」啊「友人」啊之類讓人聽不懂的話，接下來便是更離譜的污言穢語開始和嘰哩哇啦的物種一起辱罵老爺子。
眼看場面越來越混亂，圍觀眾人也紛紛拿起手機拍攝，秦仁也忍不住想上去幫濃眉大爺說兩句話，結果沒想到，一旁默不作聲的周馳忽然直接三步並作兩步，揮起壯實的一拳頭就徑直給那嘰哩哇啦的摩什麼人，來了一下。
「你…你打人！」
罵了半天的年輕女人也被這突然的情況嚇了一跳，聽得周圍隱隱有人叫好，抬起手剛指着周馳也罵了起來，就被周馳又一個拳頭給揮在了面門上。
要不是更多的安保人員上前阻攔，可能周馳還要衝上去繼續給兩個人來幾下。
……
最終，周馳當然不可避免地和相關涉事人員一起被帶走，期間他一語不發，只是在離開前跟秦仁交換了下眼神，咧嘴笑了笑，而看向自己打的那兩人時，眼睛裏充滿了鄙夷和淡漠。
「秦仁，周馳他…」
「……」
秦仁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周馳，但出於兄弟間的深刻了解，卻又對今天這種突發的情況並不是很意外。
在一切都已經發生的情況下，秦仁首先幫周馳想到的是，他事件發酵後對他主播事業的影響。
上次因為便利店的事情，周馳就差點兒被推到輿論的風口浪尖。
根據經驗，這一次的事件在網上應該也會很快地傳播並發酵，熱度不會亞於上次，到時候連帶着上回的事情一起，周馳可能真地會深陷輿論風波，不管其中包含多少的好與壞的評價，至少他本人的直播應該是無法正常繼續下去了。
畢竟按照規矩，一個在公共場合打人的主播，是不應該再出現在公眾視野的。
就算很多人會覺得他打的對，但哪怕只有一個看不慣他，不想他好的人去舉報，那周馳也是百分百不佔理的。
他所在的平台也不敢留他，一旦留了，競爭對手就會拿這個說事，同樣地去舉報，去挑理，影響整個平台的利益。
哪怕拋開這一系列不想，那他留下的案底也已經影響他一輩子了。
……
因此，秦仁在此後帶着顧清重新坐上回家的地鐵後，一路上隔段時間就給周馳打電話，最終到家的時候才終於把電話打通，簡單問了一下情況後，發現周馳跟自己對未來的一些猜測都很符合。
「仁哥，這些其實在我出手的一瞬間，我基本也都想好了。」
「那你還打？雖然你打的好，很解氣，但這下怎麼辦？」
「再說吧，大不了重回老本行唄……但至少好消息是，那個噁心玩意兒被拘留了，我出來了，可惜護他的那個更噁心的玩意兒，啥事也沒有。」
「那沒辦法，她的確除了罵人沒幹啥。」
……
反正不管怎麼說，在電話的最後，秦仁向周馳承諾了一件事情。
「關於你這次的案底，還有整個事情的影響，網絡傳播這塊，我幫你處理。」
「啊？仁哥你認真的？」
周馳當時就震驚了：
「不是，仁哥，這事兒你有路子壓下來？你該不會是什麼隱藏大佬吧？專門給大人物做公關的那種？」
「哎呀你別問了，我就是認識幾個朋友，你在家等消息就行，這個事情…不會影響你做直播的。」
「仁哥，你要真能幫我，那…那我…我真的…」
「好了不說廢話了。」
……
秦仁掛掉電話，一轉身就找到了所謂「認識的朋友」，那自然就是家裏的機械娘了。
「珊珊，他的案底，包括筆錄，還有這整件事的記錄，像是路人拍的視頻，已經發佈的帖子什麼的…你能處理嗎？」
把周馳的情況告訴給林珊珊以後，機械娘果不其然地點點頭：
「可以。」
「那太好了！什麼時候開始？」
「已經弄完了。」
「？？？」
秦仁還有些半信半疑，但馬上打開手機一瞧，短視頻軟件上，同城頻道里，明明剛剛還有的幾個熱度正在上升的現場視頻，真的就再也搜不到了。
如此的效率，秦仁倒也不是太驚訝。
但對周馳，他決定至少過幾天再說，不然這分分鐘解決的太快了，外人聽着太假，跟他說他肯定不相信。
……
「哎哎，珊珊，既然你這麼厲害，你為什麼不把被封的帳號找回來啊？」
吃晚飯的時候，魚靈兒說起了那會兒林珊珊打遊戲被封號的事情，秦仁就端着飯碗屁顛屁顛跑到電腦前的林珊珊處，詢問了這件事。
林珊珊對此的回答是，她不想因為這種不必要的個人需求耗費能量。
「你所說的能量…就那麼珍貴？」
「嗯，當神出現的時候，消滅她所需要的能量不存在預估上限。」
「你老說消滅神什麼的…那現在到底有沒有個具體的神作為目標？」
「有。」
「誰啊？」
「格赫羅斯。」
林珊珊看着秦仁：
「她在地球的投影已經出現了幾次，最近的一次，就在去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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