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故事大王秦仁
吱呀——
當門開之後,看到突然一臉正色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男朋友,兩條蛇兒一怔,幾乎同時發出「呀」的一聲輕呼。
「哥你怎麼…」
「壞人你沒睡!…誒喲!」
秦仁敲了敲大蛇兒光潔的額頭:
「廢話,你們在外面大聲密謀,我怎麼睡?」
「啊?」
揉着額頭正準備犯委屈的魚靈兒一聽,馬上就懊悔地用手肘戳了戳魚有容:
「看吧,就是容兒伱嗓門兒太大…」
「哎呀你笨死算了!」
魚有容懶得理她,抬眼幽幽地望着秦仁:
「明顯是秦哥哥耍壞,故意這樣說的,我們哪有多大聲啊…」
嗯,看來的確還是小蛇聰明一點兒。
秦仁也不逗她們了,實際上也是沒有什麼心思逗了,本來開門的時候他還刻意忍了一下,不過隨着兩條蛇兒身上各異的馥郁體香徐徐飄蕩開來,她們此刻那副誘人的裝扮,終於也讓秦仁有些無法淡定了。
同款的兩套情趣套裝,一黑一白,被蛇兒們誇張到完美的曲線繃的服服帖帖。裹胸薄衣上一左一右的兩道開口豎縫被鼓漲地撐開,從中透出的兩枚嬌俏嫣然,又通過豎縫間的一片兒薄紗隱約遮掩着。
就仿若馬路上,晨霧中的紅燈引導着迷途司機的方向。
又像是月宮裏,嫦娥懷中玉兔初初睜開了惺忪的睡眼。
從裹胸邊緣延下的輕紗,更似春霧裊裊,猶抱琵琶半遮面地輕掩着蛇兒們雪白的肌膚,飄飄然垂至小巧的肚臍處。
再往下,黑白兩色的蕾絲在綢布上點點綴綴,一邊勾勒出朵朵玫瑰,另一邊勾勒出簇簇荷花。
雖說也和上衣一樣也開了條細長的口子,不過其中風景一來在此時的角度難以看清,二來看清了也不可言說,只憑想像的話,縈繞在秦仁腦海中的也唯有【白喧喧胖乎乎】六個大字罷了…
「咳…」
好歹是一家之主,男人該死的好面子心理讓秦仁開始故作淡定,張口就是一句經典台詞:
「靈兒,有容,這麼晚了,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
「……」
本來還有些扭扭捏捏的師徒二人一聽,眼皮都同時一沓,互相看了看對方,然後瞳孔微微一豎,再同時抱起胳膊,定定地望向秦仁。
那眼神,大概意思就是說,咱娘倆都穿成這樣了,你還在這兒裝什麼呢?
「呃…」
面對蛇兒們的無言的質問,秦仁也不好意思再問一句「你們看我幹嘛」了。
「那啥,抱歉啊,有容靈兒,今天出差剛回來,我有點兒累,明天再陪你們吧?」
「誒?這…這樣啊…」
魚靈兒怔了怔,當即就一陣失落地第二次用手肘戳了戳徒弟:
「壞人也是人,容兒,那我們還是回去讓他休息吧?」
「……」
嘖,這大屁股宗主,真是個沒用的東西…
魚有容默默腹誹,雖然恨鐵不成鋼,可畢竟也是尊師重道之人,便也不忍心再打擊魚靈兒了,稍微朝秦仁湊近了半步,雙手按在他的胳膊上,身子順勢半蹭半貼地傾了上去,認真地看着他:
「哥,都這個點兒了,天魔也該吃完飯很久了,你都還沒睡…而且有容從你的吐息和眼神里,一點兒也看不到疲累之意,你真的是想休息麼…」
「有…有容…」
香風沁心,眼帘一片白花花,秦仁聽着小女友幽幽的話兒有些出神,一時不禁語塞。
好吧,只能說不愧是天才少女,戀愛談到現在,也不那麼好騙了。
「哥,你該不會是厭倦我們了麼…」
「怎麼會呢!」
「哦,那就是對師父還好,只是厭倦有容罷了…」
「誒喲…」
一心想要做個好男人的秦仁,可最聽不得這種話了,輕輕一擁她:
「寶寶,這都是沒有的事兒,別瞎想好嗎?」
「……」
一旁的大蛇兒聽到「寶寶」兩個字,也不說話,默默低下頭,小嘴翹高高,翹到正好可以讓秦仁看清楚的程度,讓秦仁一慌,馬上又改口道:
「有…有容寶寶,你和靈兒寶寶都是我的掌心肉,左右手,已經是我的一部分了,你想,怎麼會有人厭倦自己的左右手呢?」
秦仁藉此話,也是強調有容寶寶和靈兒寶寶都是寶寶,避免拆了東牆補西牆,哄好了小的又得哄大的。
「既然哥並不是真的疲睏,又沒有厭倦誰,那你為什麼還…」
小蛇兒看了一眼師父的方向,臉色有些紅紅,吱吱唔唔地嘀咕:
「…我倒沒什麼,主要你今晚要是就這樣睡下了,那師父可就睡不着了…哥你知道嗎,那會兒我起夜的時候,看到師父她一邊念你的名字…一邊那個來着…」
「誒?」
一旁的魚靈兒直接懵了,直到壞人投來既心疼又揶揄的目光,她才氣呼呼地湊過來,面紅耳赤地揭露真相:
「秦仁你別聽這孽徒胡說!當時明明是…呀!!」
話音未落,「啪」的一聲熟悉的脆響,魚靈兒捂着臋兒咬着銀牙怒視逆徒。
「師父你不是要回去麼…」
逆徒面無表情地望着師父,眼眸微眯,滿是警告之意:
「…要麼你就自己一個人回去,要麼就安靜點兒別打擾哥哥休息。」
「魚有容你這個…你!…」
憋屈的不行的宗主大人,從耳朵到俏臉兒到鎖骨都憋的通紅通紅的,最終只能抱着「自己養的徒弟打壞了心疼,並不是打不過」這樣的阿q想法,忿忿一跺腳,繼續在旁邊默默侯着了。
「哥。」
小蛇兒則是對秦仁繼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就且不說師父吧,我不信你出差這麼多天,就不想我們麼?」
「當然想啊。」
……
這個是實話,這點兒秦仁還是拎得清的,除了頂撞領導的時候,秦仁每天怎麼着都要抽空想念家裏的女孩子們。
但一碼歸一碼,在給領導匯報工作的時候,秦仁肯定要也要注重對領導的忠誠。
一邊頂撞領導,一邊卻又想着別的女人…
這種不當人的渣男事兒,秦仁是做不出來的。
……
「說是想…」
小蛇兒眸含淡淡的幽怨,手指在秦仁的胸膛上劃了劃:
「…就光心裏想想麼?」
「……」
「我印象中的哥哥,可不是什麼柳下惠…」
「……」
「還是說…」
小蛇微微一頓,水水的目光剎那稍微清冽了幾分:
「…還是說哥哥你在穗城,跟別的女人好過了,好的透透的了,所以對我們就…」
「不會不會!」
「哦…哥,你額頭怎麼出汗了?」
「熱的。」
「現在是十二月份凌晨一點…」
「害,看到你們,心熱嘛。」
秦仁擦了擦額頭,咧嘴訕笑:
「我秦某人從來不做那種狗熊掰棒子,掰一個丟一個的事情,這一點有容你是了解我的吧?」
「哼。」
小蛇兒想了想,輕哼一聲點點頭:
「那倒是。」
他要是掰一個丟一個,某隻偷腥貓說不定已經被丟了,哥哥天天都只掰自己一個人…
當然,從時間線看,也有可能是偷腥貓先被他掰開,自己才是被丟的那個。
「咦?所以哥,你該不會在穗城又掰了一個,但是沒丟吧?」
忽然意識到某種可能的小蛇兒,眼神從清冽變成了冷冽,直視着秦仁的眼睛:
「那個跟你一起去的叫雲婉禾的女人,該不會現在已經是哥的第三個女朋友了吧…」
「真不是!」
秦仁再次擦汗,然後舉手發誓:
「雲婉禾是我部長,我們關係是不錯…可…還沒到情侶那份兒上…」
更何況,什麼狗熊掰棒子的…嚴格說起來,作為情夫的秦仁才是被掰的那個啊。
「好吧。」
小蛇兒最終抓住了秦仁的手腕,然後給師父使了個眼神,老實巴交乖乖等了半天的魚靈兒當即意會,抓住了秦仁的另一邊手腕。
「哥,我跟師父睡不着,你今晚就陪陪我們,給我們講會兒故事什麼的,好麼…?」
「秦仁,我…」
靈兒寶寶眨巴着眼睛,輕輕晃了晃他的胳膊:
「我也想聽故事…」
「但不許用「山上有座廟」那種小故事敷衍。」
「就是就是,不要小故事,要大故事,好大好大的…那種…」
「還要講長一點兒。」
「對,又長…又大的…故事…」
修長豐腴的雙腿併攏來,魚靈兒輕咬下唇望着男朋友,長長的睫毛緩緩眨動:
「秦仁,我好想聽…還有容兒也是,你快講給我們吧…」
「……」
咕嚕…
秦仁咽了咽喉嚨,感覺鼻孔都要噴蒸汽了。
說實話,師徒倆一唱一和到了這份上,秦仁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不光想給她們講故事,還想狠狠地講!使勁兒地講!
要大講特講!爆講!
講短篇故事不行,百萬的長篇也不夠,要講就講上億字的原創故事!其中不僅有華麗的辭藻,細膩的描寫,還要有豐富的劇情!
每講九個支線,就再狠狠講一個主線!
如此往復,做到劇情伏筆和劇情高潮互相搭配,直至最後,再用連續的幾十章作為大結局!
但這也才緊緊是一個故事,秦仁講完了還要講第二個故事。
作為第一個故事的姊妹篇,講第二個故事在保證水平的同時,還要緊扣第一個故事的內核!
對!必須狠狠地緊扣內核!
必要的時候,讓兩個故事互相夢幻聯動,甚至讓兩個故事獨立出來一篇番外,也不是不行。
當然,番外篇上演的時候,秦仁依然要保證,繼續緊扣兩個主要故事的內核。
最後,兩個故事和番外一起再出一個精裝版合集,秦仁再講一遍。
好的故事,就要講的蛇兒們失神落魄!飽滿宏大的劇情震懾心靈,塞滿腦瓜,再也裝不下了為止!
沒錯,講故事這件事,做好了,也能做的專業。
……
但現在的問題是,秦仁並不是一個只會講故事的男人,儘管師徒倆身上此時每個角落都在散發無窮的誘惑撕扯他的心神,可秦仁在關鍵時刻,還是想到了身後還在床頭等着他的某隻吸血姬。
「抱歉。」
於是,最終他還是忍痛對蛇兒們搖搖頭。
「寶寶,其實…」
其實不是我不想給你們講故事,只是比起你們,有個小傢伙正處於更適合聽故事的年紀呢…
至少外表上是如此。
所以今晚的秦仁,真的是更想要陪陪某個吸血姬的。
然而,就在秦仁打算跟兩條蛇兒坦白自己想陪蘇莉莉的時候,他一回頭,卻愕然發現,床頭的那個來無影去無蹤的小精靈,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
「……」
秦仁在一瞬間猜出了個大概,應該是她看到兩條蛇兒出現之後,就悄悄溜走又躲回窩裏了。
嘖…
何必呢這小笨蛋…
「哥?」
「啊,哦,那個…」
「好了好了,還這個那個呢…快走吧。」
「誒?等…嘶,有容你慢點兒…靈兒你也…」
……
蛇兒們早就迫不及待了,兩個人一起拉着七天沒見的男朋友直奔顧清的臥室,而秦仁只在中途匆匆一瞥,沒有在狗窩裏發現蘇莉莉,倒是在陽台上看到了一個小小的蹲在月光下的毛茸茸的黑色背影…
咔!
最終,臥室門還是關上了。
陽台上,一隻小母狗呆呆地望着夜空,尾巴漫無目的地在地面上時不時掃動一下,耳朵緊緊地貼在小腦袋的兩側,似乎在隔絕什麼聲音似的。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她的尾巴忽然掃到了什麼東西。
是一條同樣毛茸茸,但是要蓬鬆很多的尾巴。
「喵…」
「…昂…?」
「……」
蘇莉莉有些錯愕地看着悄然出現自己身邊的小狐狸團團,而團團只是默默跟她一起同樣的望向夜空,自己的尾巴輕輕地和她的尾巴搭着。
宛如兩個失意的女人,酒後走在街上,互相攙扶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