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一艘大型軍艦正在接近德雷斯羅薩……
「澤法老師,前面就是德雷斯羅薩了。」一頭深藍色長髮的女海軍,向澤法匯報道。
澤法是和戰國、卡普、鶴等人同期的海軍,二十五年前成為海軍大將,然而同年他卻做了一件不智的事情——結婚。
第二年,澤法的孩子出生,不過之後沒過幾年,澤法在執行任務時,妻兒全部被海賊殺害!
這個時代,可沒什麼禍不及家人的默契,海軍、海賊互相狙殺家人本就是常見的事情,羅傑死後一個島的孕婦統統倒霉,卡普都不敢將孫子放在明面上……
澤法因此而大受打擊,遞交了辭呈,可是卻被空元帥挽留,保存大將軍銜、轉為新兵教官。
雖然遠離了一線,但澤法發揮出的作用,卻一點也不小。
為海軍持續培養着一代又一代的中堅力量、乃至於中流砥柱!
從青雉、赤犬、黃猿,到茶豚、桃兔,再到鼯鼠、鬼蜘蛛,及至更年輕一代的斯摩格、日奈……都曾經是澤法的學生。
現在澤法正帶着新一屆新兵中,最出色的一批,在新世界進行歷練。
這批新兵普遍已經十八到二十歲,他們的「同期」,都已經授職、派往各個分部。
正是因為他們足夠優秀,所以才進一步培養,延長了新兵期!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將來他們會是各個分部的長官、優秀者將成為本部將官,甚至二十年之後,可能會從其中誕生新的大將也說不定。
此時澤法帶他們來到了德雷斯羅薩……
畢竟只是新兵而已,練兵還是要選地方的,新世界步步危機,即使有澤法帶隊,也不能大搖大擺的去海賊霸主的地盤橫晃。
泰佐洛看到新聞後的反應,其實有些自作多情,澤法並不是為了他來的,只是碰巧停靠休息而已。
澤法對於七武海制度,的確十分不滿,甚至可以說是最牴觸的一批人之一。
畢竟他全家都是被海賊所殺,招降海賊作為「平衡大海的力量」這種事情,澤法完全無法正面理解。
不過嚴格來說,泰佐洛和鷹眼一樣,其實沒當過海賊,所以澤法也並沒有針對他的意思,最多是聽說「新的七武海正在德雷斯羅薩」時,皺了皺眉而已。
「恩,你們自己安排停靠後的防衛與整頓事宜,可以稍微放鬆一下,七天後出海。」澤法出於歷練他們的目的,儘量少下令。
「是!」艾恩敬了個禮道。
論實力,艾恩並不是這屆新人中最強的,甚至排不到前幾,不過綜合能力卻很突出。
海軍不像海賊,長官可以不必是最強者,而是考量綜合素質……和資歷、軍銜。
晚上新兵軍艦停靠的同時,德雷斯羅薩城外,居魯士正在做着噩夢……
在噩夢中,力庫王軍忽然上街強奪民眾的財產,之後城堡着起了大火,自己連忙趕了過去,卻看到了一夥海賊,正將力庫王踩在腳下。
為首的鳥毛男,看起來有些眼熟,好像是多弗朗明哥——居魯士隱約記得,最後一次看到他的報導,應該是「全軍覆沒」才對……
那個黃金騷包不就是繼承了一部分多弗朗明哥的基業嗎?
不過在夢境裏,居魯士只是稍微疑惑了一下,思維缺乏連續性,很快就被情緒主導。
居魯士擊敗了擋路的幹部,可是卻大意之下,被海樓石鎖鏈鎖住了一條腿……
為了解救力庫王,居魯士瞬間便決定自斷一腿,砍向多弗朗明哥,力求擒賊先擒王,然而卻還是失敗了,被人用特殊能力變成了玩具兵。
雖然勉強逃走,但是卻被妻女遺忘,最終連妻子也沒能保護。
在大雨滂沱中,自己已經變成鐵皮的胳膊,連妻子漸漸冰冷下去的體溫,也完全感覺不到……
「斯卡萊特!」
居魯士驚呼着妻子的名字,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之後劇烈的喘息着。
斯卡萊特這時也被驚醒,詫異的看着丈夫:「親愛的,怎麼了?」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丈夫淚流滿面的樣子。
「斯卡……萊特?」居魯士神情恍惚,不過還是一把將她抱住。
斯卡萊特一頭霧水,不過還是同樣抱住了居魯士,又是感動、又是好笑的說道:「真是的,這麼大人了,居然被噩夢嚇到……」
她此時想着,自己應該是唯一一個,見到鬥牛競技場3000場不敗神話,被噩夢嚇哭的樣子的人。
「嚶,蕾貝卡還在睡呢……」
……
齊格:???
齊格本來已經擺好了姿勢,只要居魯士稍微看看窗戶外,就會看到這麼大一個魚人的身影,正背對着他。
之後相信居魯士會安撫好妻子,找藉口出來見一見自己。
誰知道這廝居然一眼都沒往窗戶這邊看……就開始了?
你沒有戒備心的嗎?還3000場不敗神話?就這?
齊格猶豫了一下,善解人意的沒有這時候強行打斷。
薔薇主教的能力,令齊格能夠感覺到,此時兩人狀態極佳,今晚九成九會有新的生命誕生。
齊格成人之美的去了酒館,喝了幾杯之後,凌晨的時候,才重新回到城外,居魯士的木屋外。
這次居魯士很容易就發現了屋外有人,沒有驚動家人,悄然起身,開門便看到一名魚人,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齊格弗里德?你來這裏做什麼?」居魯士低聲且凝重的問道。
齊格能夠感覺到,他此時心裏也有疑惑,不過是疑惑自己的身份,果然他也看了報紙,可是卻並沒有將自己與之前的噩夢聯繫起來。
「你就這麼對自己的恩人說話嗎?競技場的劍鬥士,至少也該明白禮貌。」齊格糾正道。
「恩人?」
「很明顯,我促成了凱多幹掉多弗朗明哥,所以是我拯救了這個國家不是嗎?」齊格理所當然的說道。
「是你?」居魯士頓時明白過來。
不過……很顯然,他並不是感激的情緒,而是憤慨!
居魯士意識到,之前自己的噩夢是人為的,而且雖然原理不明,但就是這魚人搞的鬼!
至於恩人什麼的……
你丫無緣無故拉個已經死了的「路人甲」,讓我做噩夢,就說自己是這個國家的恩人……你是當我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