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格最終也沒有在曙光島周圍,找到它的「另一半」。
六天後,齊格和莫里歐、耶穌布一起出發,準備從無風帶前往新世界。
至於為什麼不全員留下,盯着哥亞王國的事情?
用香克斯的話說——海賊是自由的,可以窩在陸地上,陪善良正直的貴族一起改變國家,不過也總要做些海賊應該做的事情才行,比如追尋寶藏、比如擊沉敵人……
當然,齊格通過微表情的觀察,感覺香克斯應該至少還有那麼一小部分原因,是察覺到了自己和耶穌布對安爾,並不和他對安爾一樣投緣。
這才索性讓齊格去尋找那顆惡魔果實……齊格對吸血鬼果實有想法,也是香克斯能夠感覺到的。
正如香克斯在齊格入伙時說的那樣——這裏不會是給任何同伴帶去痛苦的地方。
雖說只有三個人要進入無風帶,但雷德號還是送了一程,一直到無風帶邊緣,才放下小船——就是齊格自己平時用的小船,有「斑斑接口」。
三個人坐在上面,就已經有些擠。
齊格擅長水戰,耶穌布也沒有惡魔果實,三人組隊進入無風帶,倒也不算很危險。
「斑斑可真是方便……」莫里歐看着變成噴射裝置、接在了船尾卡槽中的斑斑感慨道。
「恩,不過前提是不要陰天。」齊格點了點頭。
現在小船航行的速度並不快,剛好是斑斑白天積累的能量、夠用一整天的程度。
沒多久,齊格三人便都敏銳的感覺到——風停了。
海面仿佛湖面一般平靜如鏡,不過這靜謐之下所隱藏的危機,卻令紅髮團的三人也緊張起來。
一般的海王類,對於齊格三人來說,只不過是「加餐」而已。
不過……
幾十米的巨型海獸被稱為海王類,而無風帶中數百米、甚至數千米的也是海王類!
體型大就是了不起,十幾年後,幾萬米體長的象主,一甩鼻子就能夠秒殺旱災傑克,而現在紅髮團中,除了香克斯本人之外,沒人敢說自己能比得上十幾年後的旱災傑克。
所以在無風帶中,齊格三人還是緊張且低調的。
現在齊格的船底,也嵌了一排海樓石子彈——這都是耶穌布的存貨,一部分是和海軍交戰時繳獲的,還有一部分是源之助上船時帶的。
源之助一個人流浪的時候,是用海樓石子彈當路費……
從莫里歐口中得知此事之後,齊格也越發相信,源之助是和之國出身的劍客。
在船底安置海樓石,可以避免船隻被海王類發現,除非倒霉的直接被肉眼看到、碰到。
不過海軍那些能在無風帶通行的戰艦,應該不是這麼簡單的利用海樓石,僅僅是嵌入些海樓石,效果並沒有海軍戰艦那麼好的隱蔽效果。
大半天后,已經入夜的時候,齊格忽然醒了過來,並且坐了起來。
負責守夜的莫里歐,見狀和齊格搭話道:「上次深入了大概這麼遠的時候,拉奇魯的槳、倒霉的直接敲在一頭五百多米的海王類頭上,之後雖然迅速將其擊昏,但還是驚動了周圍,海王類越聚越多,只能靠拉奇魯爆燃脂肪,將我們『吹』回去……」
紅髮團其實還是有成功渡過無風帶的記錄的,只是需要些運氣。
至於現在,以斑斑的速度,應該只深入了無風帶五分之一的深度,要完全渡過,至少還要兩天。
見齊格沒有躺回去的意思,也不是要和自己聊天的樣子,莫里歐問道:「恩?你是要撒尿嗎?」
齊格沒有搭理他,依舊滿臉嚴肅的四處看着。
莫里歐見狀也緊張了起來:「你感覺到了什麼?」
現在紅髮團的同伴,基本也都知道,齊格能夠感覺到人感覺不到的東西。
「誰在說話?」齊格臉色發沉的同時,又帶着些期待的問道。
「哈?我在說話,怎麼了?」莫里歐的嘴,一向都這麼碎。
「沒有在說你……」齊格這時站了起來,四下喊道:「誰在說話?你們是海王類嗎?可以聽到我說話吧?」
沒錯,這次進入無風帶,齊格聽到了從海底傳來的「聲音」。
齊格自然知道,在原作中,羅傑和光月御田就曾在前往魚人島的路上,聽到了超大海王類在說話——當時它們是在感慨,「我們的王」將要誕生了。
這些超巨型海王類,和其他沒有腦子的海王類不同,顯然是擁有一定智慧的,並且因為某種原因,一直在等待「王」的誕生——指得應該也就是「海王」白星。
之前齊格進入無風帶的時候,或許是因為不夠深入,沒有抵達這些超巨型海王類的所在,也或許是因為它們沒有說話,更或許是因為當時序列八的齊格,根本聽不到它們說話……
【王已經能夠說話了……】
【不愧是王,好可愛。】
【可惜還聽不到我們的聲音,也無法與我們交流。】
【快了,約定之日,已經快要到來了……】
【這次一定能完成未完的約定!】
【咦?似乎又有能夠聽到我們聲音的人出現了。】
【和不久前的那兩個人一樣,明明並不是王……】
【對人類來說,已經很久了吧?】
超巨型海王類們,並沒有回應齊格的意思,而莫里歐和已經醒過來的耶穌布,這時已經在扯住齊格,想要制止他的大吼大叫,唯恐引來海王類的注意。
數量少的一般海王類不要緊,可如果惹來一窩、或是那些超大型的,他們也只能逃走。
齊格卻依舊喊道:「你們在等的人,是龍宮的公主嗎?你們所說的,未完的約定究竟是什麼?」齊格說着,已經變成了仿佛魚人的樣子。
因為發現了「挖掘不為人知信息」,尤其是挖掘出對於這個世界、這個時代來說,重要且被埋沒的信息,可以大幅提升「守知者」的扮演進度,齊格自然會感興趣。
【他似乎……不僅能聽到我們說話,而且還能聽清其中的內容?】
【明明的確不是「王」才對……】
【等等,他好像是魚人……難道他才是王?】
【白痴!那明顯是男性魚人,王只會是人魚公主,而且王出生的時候,我們不是都感覺到了嗎?】
「恩?『不久』前來的兩個人,聽不懂你們話說的內容嗎?你們能不能理我一下?其實我也很有王者氣質的!」
齊格不斷試圖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