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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處長,這次到底是給哪個年級的做演講啊?」
來到了醫學院後劉半夏問道。
「主要是以即將實習的那些為主,也會有一些其餘年級的人來參加。」夏處長笑着說道。
「而且這一次有好多同學都是提前入場的,過來參與的人不少。過道都已經坐滿了人,很不錯啊。」
「好傢夥,咋又搞這麼大動靜啊。」劉半夏苦笑着說道。
「可得事先聲明,我今天是真的一丁點的準備也沒有。反正我就是信馬由韁,想到啥說啥吧。」
「最近我是真的腦袋亂鬨鬨啊,各種事情太多了。不敢保證這次還會有去年那樣的效果,別對我抱有太大的期望。」
「半夏啊,這次感覺到了壓力?」夏處長笑着問道。
「您也聽說了啊?」劉半夏詫異的問道。
「多大的城市啊,醫學院還跟各個附屬醫院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夏處長說道。
「不過給我的感覺,這次反倒沒有你上次競聘急救中心副主任搞出來的動靜大。加油吧,在咱們濱海市的醫療圈來講,你是真正的後起之秀啊。」
「尤其是在noses手術的推廣上,你是真正的走在了前面。現在你的六位得意弟子,是不是也都能夠操作了?」
「一些常規術式還是沒問題的,但是對於一些稍稍複雜的,他們的膽子就沒有那麼大。」劉半夏說道。
「真的這樣?是不是劉主任不給你們機會?」夏處長打趣了一句。
「夏處長,其實現在就算是給我們機會,我們也是真的不敢上。」許一諾說道。
「劉老師做的那些手術,我們看着的時候吧,就覺得好像也沒啥事。但是仔細想想吧,其實真的做不來。」
「前幾天給一位囚犯患者做的手術,那位患者的情況就有些特殊。按照我們的標準來講是不能做的,然後劉老師就給做成功了。」
「哎……,也是真的很了不起了。半夏啊,你要把這份領先保持下去。成為咱們濱海市,真正的標準才可以。」
「夏處長,我可不敢有這樣的想法。其實也是跟業內的前輩們在學習,還是差點意思、還得繼續努力。」
「你就別謙虛了,咱們也得趕緊到會場去。有些多媒體教室里還會做直播,夠意思不?」夏處長說道。
「好傢夥,幹啥搞這麼大的動靜啊?」劉半夏哭笑不得的問道。
「還不是因為會場坐不下了,就只能再開闢分會場。」夏處長說道。
「哎……,搞不好今天就會丟人了。對了,有沒有幫我劃拉骨科醫生啊?再找不來我估計會挨揍。」劉半夏說道。
「放心吧,已經在聯繫了。要是不准成的人,我也不能跟你推薦。」夏處長說道。
劉半夏這就放心了,果然辦事情還得找對人才行。
夏處長在這樣的位置上,果然朋友圈很強大。
看來急救中心骨科的搭建,真的就得着落到夏處長的身上了。
說說聊聊的,來到了會場。
「喲,月月啊,你在這邊忙活啥呢?」
在後台看到肖月後劉半夏好奇的問道。
「您老人家是貴人多忘事啊,我在校團委工作呢,這次的演講也是我們組織的一個小活動。」肖月笑着說道。
「休息的時候別忘了去我們家吃飯。」劉半夏隨口說道。
「還不是騙人幫忙帶孩子,一個豆豆再加上你們家那兩個。我的天啊,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肖月無奈的說道。
「果然啊,在師母的眼裏,所有人和物,都是可以用來帶孩子的。」劉依清感慨了一句。
現在她就越發的覺得喬喬很強大了,這份強大還是不顯山不露水、無處不在的那種。
「好了,咱們接了這個活,就得把這個活給做好,一起上場吧。」劉半夏說道。
「好在也不是頭一回來了,還覺得挺好玩的。」許一諾補了一句。
夏處長聽得很無語。
今天這樣的場面,其實是真的有些大。不過對於這三人來講,好像並沒有啥影響。
這時候的劉半夏領着許一諾和劉依清已經走上了演講台,台下坐着的學生們也給予了熱烈的掌聲。
「謝謝,謝謝大家對我們的歡迎。」劉半夏對着台下招了招手。
「對於很多人來講,我們這三個是老面孔,今天還得說一些老生常談的事情。去年有些人已經聽過了,這次就可以選擇性的聽。」
「我身後這兩位啊,今天的任務就是道具。確切地說,也是我跟你們炫耀的資本,畢竟她們是鼎鼎大名的六小隻之二。」
台下的學生們樂了起來,劉主任的演講從來都是有些不着調啊。
「對於很多人來講,其實現在真的很焦灼。因為即將要做最後一年的實習了,有些糾結該申請哪個醫院。」劉半夏說道。
「其實我覺得跟着自己的興趣愛好走就好了,實習這個事情本來也就是雙向選擇。培訓基地都希望能夠選到合適的實習生,實習生也希望能夠找到合適的醫院來實習。」
「我也算是帶過實習生的人,所以對於這個事情還是有一定了解的。目前我們二院急救中心實行的培訓計劃,也是我組織人員制定出來的。」
「在這裏我就跟大家說一句實在話吧,實習的過程中,最重要的並不是最後的結業證和評語,而是你們能夠學到什麼。」
「最基本的一個情況來講我們將來都會有擇業、晉升的考核,這個考核看的是年限,更看你的手藝啊。」
「不管是內科還是外科,我們都想選擇一個比較好的三甲醫院來工作。可是在這樣的醫院中,競爭壓力有多大?」
「都不說那些大城市了,就算是在我們濱海市,前邊的這幾家三甲醫院。有多少人已經通過了主治醫師考試,卻沒有拿到主治的合同?」
「當然了不妨說一些直白的話,有些人有關係,就能夠在同等情況下有一些優先權。但是有一點也要知道,咱們做了醫生這一行,技術永遠是排在第一位的。」
「雖然說你們已經在學校里學習了很久,但是你們在學校里學的那些僅僅是書本上的基礎。你們會發想當你們真正獨立接診患者以後,會有很多病症似是而非。」
「在以前我也講過這個問題,今天之所以再重申一遍,就是因為我都在這個問題上吃過虧。」
「前幾天我們急救中心鬧得沸沸揚揚的醫死人事件,你們應該也有所耳聞。從醫學範疇內的角度來講,我們的操作沒有任何的問題。」
「但是從個人角度來講呢?我們的接診醫生也背負了沉重的負擔。不是因為可能會擔上醫療官司,而是因為一條生命。」
「做急救中心的外科醫生,我們最常面對的就是生死。這樣的感受可不是時間長了就都能夠淡然面對,只是能夠找到一個比較適合自己的方法來調節而已。」
「昨天我們又接診了一位疑似心梗的患者,我全程參與的。可是患者的生命指標都已經恢復正常了,我們還是沒有查出來任何的問題。」
「最後才搞清楚,原來是因為患者吃了甲硝唑、喝了黃酒。對於我們學醫的人來講,這是個很淺顯的知識點。」
「但是對於一些普通的民眾而言呢?這個是非常陌生的知識。所以我們在接診中有一個問題一定要提醒自己,別把患者說的話全部當真。」
「簡單的說,就是別完全相信患者。患者在就診的過程中,總是會有意無意的欺騙我們。他們所提供的一些信息,會存在着很大的偏差。」
說完之後,劉半夏拿起了邊上的礦泉水,一口氣灌了半瓶。
雖然說很多人也知道劉半夏的演講,都是很有套路的。很多時候就是胡亂的扯,然後你才發現他扯得還是很有道理。
但是今天劉半夏說得好像都是負面的想法,並沒有任何激勵人的事例啊。
這個咋跟以前聽說的不一樣?
「剛剛我說了,我後邊這兩個是我顯擺的道具。」劉半夏又接着說道。
「她們現在的名氣真的很大啊,還是你們正經的師姐。別看她們憔悴得好像已經畢業了好幾年,其實真的沒多久。」
「我最愛說的一句話,做醫生就不能怕吃苦。你總是會衡量這個、考慮那個,唯獨不去關心如何提高自己的技術,這就很成問題了。」
「他們所取得的成績,完全來自於他們的辛苦付出。我不敢說我們急救中心在教培工作中有什麼獨到的地方,但是我敢說絕對是目前濱海市教培難度最高的那一個。」
「所以啊,大傢伙如果真的想要來我們二院和急救中心來實習的話,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
「做啥準備呢?會比想像中的難度系數還要高上那麼一丟丟。就跟我們做手術的時候一樣,差了那麼一丟丟差的就是千萬里。」
「好了,我要說的話也就是這麼多。時間還剩下很多,接下來就是大傢伙自由提問的時間。」
說完之後劉半夏就拿着水瓶退到了一邊,反倒把台下的學生們搞愣了。
今天的情況咋這麼不對勁啊?怎麼就說了這麼點?咋就沒什麼鼓勵的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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